伸出手,就去摟師城的脖子。
我媽常說我這人“得喜”,也就是一旦有人對我好了,我就撒嬌撒痴,路都不會走了,恨不得掛在人身上黏糊,還說我小時候就是這樣黏著一個比我大幾歲的姐姐,那七八歲的姐姐便偷偷將我帶回家了,最後被她爸媽發現了,將我送回家時,那姐姐還哭天搶地,說要帶著我出去找工作,她來養我,逗得她爸媽一直笑。
現在,我老毛病又犯了,我抱著師城,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用頭髮蹭了蹭他的下巴。
師城笑著問我:“怎麼了?”
我說:“你是不是以後都會讓我抱,讓我親啊?”
師城抬起手,捏了捏我的耳朵,“你說呢?”
我感受著他的手捏著我耳朵,輕輕的,柔柔的,讓我有點癢,我笑了一下,也伸出手輕輕地捏了他的耳朵。
“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我腦子笨,搞不清師城的想法,但是也能感覺到師城現在對我很好,只要我求求他,他也許就不會再拒絕我了。
我果然像我媽說得得寸進尺,給點陽光就燦爛。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師城笑著說:“只要你不膩,我就給你買一輩子冰淇淋。”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師城捏著我耳朵的手,移到我的臉上,他說:“只有男朋友才可以這樣摸你的臉,還有這樣親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湊近我,在我的嘴上親親啄了一下。
我像是被巨大的喜悅徹底衝昏了頭腦,腦海有五秒的空白,我反應過來,再次一頭扎進師城的懷裡。
我在師城的懷裡仰著頭,對師城說:“你是我的男朋友了。”
師城低下頭看我,笑著點點頭。
我又說:“你可不能反悔了。”
師城說:“死都不會反悔。”
我開心地叫了一聲,便去親他的唇,然後馬上退開,看著他笑:“男朋友。師城是我男朋友了。”
師城只是抱著我,他的眼神很溫柔,像是裝了彎彎月亮,帶著朦朧的光。
“走吧,十點都過了。”
師城站起了身,我故意坐著,並不起來。
師城看我,我就笑,我朝他伸出手,“男朋友拉我。”
師城笑著伸出手將我拉起來。
我拽著他的手輕輕地甩呀甩,就是不想走。
師城說:“得走了。”
我這才放下他的手,小聲的“恩”了一聲,心裡有點失落。
師城向前走了幾步,他回過頭來,見我還沒有動作,問道:“不想走嗎?”
我知道一旦我們離開了這裡,我就不能這樣光明正大的抱抱他和親親他了,我們也不能這樣牽手。
雖然我是傻子,我也知道,我和師城的關係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因為我們都是男的,這在外人看來是匪夷所思甚至無法容忍的。
我看著師城說,“我不想走。”
師城看了我這樣一會,他說:“過來。”
我抬起頭來看他,師城說:“我抱一下。”
我走過去,師城將我抱在他的懷裡,他低下頭來,在我的唇邊輕輕地親了幾下,抬起頭,看我時,他的臉紅紅的,耳朵也紅紅的,眼睛裡像是盛滿了月光,他說:“念念,你要乖一點。”
他微微頓了下,然後又說:“以後,我要將你帶回家,帶回家做我的愛人。”
他說完這句話,臉紅得似乎都要燒起來了,我揉揉他發燙的臉,也嘀嘀咕咕道:“那我乖一點,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我乖乖地跟著師城走了出去。
只是我們剛出去便看到王秉文的狗腿趙磊急促地來拉我,但是他被師城攔住了。
趙磊氣急敗壞地威脅我說:“傻子,你特麼跑哪裡去了,王哥看你還沒過去吃飯,氣得在那裡發酒瘋,把他女朋友都嚇哭了。現在班上同學都在那裡,真是太尷尬了。你還不趕快過去,是想回去賣魚是吧?”
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我沒去吃飯,王秉文發這麼大火。
但是我一聽到要回去賣魚,立刻慫了期哎哎地對師城說:“師城,我們去吧。”
趙磊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傻子,你對班長說話怎麼是這個語氣?你特麼撒什麼嬌?”
師城微微皺了眉頭,對趙磊說:“走吧。”
趙磊這才急吼吼地帶著我們往前走。
我在心裡咒罵趙磊,另一頭美滋滋地想你不知道吧,師城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
這樣想著,我便偷偷地看向師城,師城正好也看向我,隨後他朝我笑笑。
等我們來到王秉文和班上同學所包下來的大包廂間時,發現一地破碎的盤菜,班上一些女生聚集在一塊紅著臉,小聲地說著什麼,男生也都紛紛站立,面面相覷,頗為尷尬。
而王秉文女朋友正捂臉啜泣著。
王秉文坐在椅子上,臉上陰鬱,讓那雙丹鳳眼都添了幾分戾氣。
王秉文平時在學校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痞裡痞氣的樣子,正因為如此,除了他的幾個狗腿和我,誰都會忽略他其實是真正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大少爺,而此刻,他這樣陰沉的模樣,讓人猛然發現他也會發這樣大少爺脾氣。
“噯,你這傻子總算來了。”
我剛踏進包廂,林朗便走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將我往王秉文那裡拉,“趕緊過來,都是因為你這傻子在王哥生日大餐上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王哥都生氣了,你趕緊來給王哥道歉!”
我實在是莫名其妙。
但是,我還是走到王秉文身邊,老老實實地給他道歉,“對不起,王哥我來遲了。”
王秉文抬起頭來,用那雙鳳眼掃了我一眼,陰沉得像是毒蛇的眼睛,他沒有回答我,周圍是詭異的安靜。
或許是因為覺得有了依靠的緣故,我下意識地就去看師城,師城見我看他,便朝我這邊走過來。
沒想到這時,王秉文突然開口了,“我還沒有說傻子什麼,班長就要來護著了?”
師城已經來到我身邊,他說:“王秉文,那你想做什麼?”
王秉文看看我又看看師城,冷笑著說:“這棟商場大樓都是我家的,你們幹了什麼,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尚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師城已經變了臉色,他緊緊抿著嘴唇,那雙一直溫潤如水的雙眼此刻也鋒利了起來。
王秉文嗤笑一聲,“不過現在說這些沒意思。”
王秉文看著我,微微彎下腰,湊近我說:“傻子,你打擾了王哥我過生日的興致,也毀了同學們的興致,來,像個女人一樣,跳個舞,沒準我的心情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將那聲“像個女人一樣”說得很重。
“對啊,傻子,都怪你毀了大家的興致,你趕緊跳個舞,就跳那個....那個很妖嬈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