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事實。
保姆景硯再度上線。自己耍的樂子自己收拾。
藺執岔開腿低下頭。
你還挺上道。
等幫藺執洗完擦乾,他發現這次又折騰到將近半夜,渾身還是溼的,看樣子是回不了家了。
“藺執,能借你一套衣服嗎?”
“好。”
“那你倒是幫我拿一下啊。”
藺執看得正如神,百般不情緣挪著步子,末了對他說,“你長大了,自己的事情要學會自己處理。”
“……”這是你家,我處理你還可以,處理你家的東西就不行了。
等到景硯洗完澡出來,看到地上溼漉漉的忍不住開始拖地。
沒辦法,藺執的精緻整潔浮於表面,但景硯的精緻整潔刻在骨子裡。
呼哧呼哧地弄完,他已經沒力了,攤在沙發上挺屍,覺得明天不必再去運動。
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狀態,景硯坐在藺執旁邊。隔壁的人生龍活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電視,而他,又準備進入黑甜鄉。
但是突然又想起上次宿醉的藺執第二天起床後的痛苦樣,他還是強撐著爬起來到廚房找蜂蜜。
他不想頭疼,而藺執那杯只是順便的。
“景哥,你人真好。”藺執甜甜地朝他笑,眼睛彎彎,然後秒睡。
“???”他真的沒有往蜂蜜水裡加安眠藥。
任勞任怨地洗完杯子還得把藺執運回床上,想想就難受。
精神已經全部消耗完畢,他迷迷瞪瞪地走到沙發邊,看著已然進入睡眠狀態的藺執突然就忘了要幹什麼。
好睏。
藺執真好看。
我剛剛想做什麼來著?
藺執怎麼那麼好看。
睡著的人頭髮有點亂,睫毛很長,清清爽爽的,是女孩子們心中的那個少年模樣。
他模糊中想起那雙清醒時明亮的眼睛,潤潤的,裡面迸發著光彩。
作為一個顏控,景硯覺得這可不比他的那些女朋友們差,還自帶新鮮感。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爬上沙發,幸虧不是像他家那麼小,把藺執移開一點,睡在了騰出來的位置。
……
第二天早上,藺執率先醒過來。
他被接近中午的刺眼陽光照到睜不開眼睛,掙扎著坐起來。
肚子那裡很重,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壓住了。
他摸了摸。
倒吸了一口氣。
有個腦袋!
瞬間整個人被強制清醒。
我是個獨居男人是不是?我記得我是個獨居男人是不是?!
但是現在——
有個腦袋在腰上,感覺不到下半身的存在。等於,這個腦袋吃了他的下半身!
他“啊”的一聲,用盡力氣一腳蹬了出去。
“我靠你神經病啊!”景硯從地上爬起來,周身低氣壓。
他聲音低沉,頭髮有點凌亂,直接坐在地上,一腿曲起,手臂放在曲起的那條腿的膝蓋上,略微歪著頭,一副酷把狂拽的大佬樣。
景硯要是現在跟他說一句“男人,你在挑戰我”他都信。
但是,這位先生你是個溫柔的交警不是個炫酷的總裁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顏控對一個人有好感很簡單,這個人好看。
顏控景硯對一個男人有好感很簡單,這個人好看+他不清醒。
第14章
“啊?”藺執呆了一秒,“啊景哥,對不起。”
景硯顯然還沒從酷炫大佬的狀態中轉變回來。
他一臉深沉,陽光照在半邊臉上,另外半邊臉藏匿在陰影中,不甚清楚。
講真,哥你要是帶個耳釘,你要說自己是個不良少年社會頭頭我都信。
還裝得挺自在挺入神。
藺執保持著一個姿勢看著景硯,不太確定他想幹什麼。
景硯的姿勢和氣場太有槽點,他決定利用這段時間靜止的空隙好好在心裡吐槽。
景硯坐了一會兒才扶著沙發邊緣慢慢起來。
藺執見他僵硬的樣子跟著去扶。
現在從大佬威嚇小弟變成小太監扶著老佛爺。
景硯悄悄揉了揉自己摔疼了的屁股蛋兒。
剛剛坐在地上一臉深沉其實只是因為他摔疼了,沒緩過來,想齜牙咧嘴但是一瞬間中想起了之前不知道在哪兒看的東西,說假如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面對其他人,或者不想失去自己的格調,思考是最好的。
所以他的猙獰立刻轉變成沉思的模樣。
看到藺執看著她安靜如雞的樣子,他恍然大悟,原來真的有用。
藺執先是環視一週,周圍的環境讓他確定這是自己家。
“景哥,你咋在我家?”
“奶孩子。”
“???”
“不是,景哥。你這功能有點全面啊。”
經過那麼久的相處,藺執還是不能把景硯的所有話接下來。
“你昨天醉了,我把你送回來,然後順便當了一晚上免費保姆。”
藺執表示這種感覺有點不妙。他沒有語出驚人吧?為什麼每次醉酒都能碰上景硯?
“……麻煩你了,謝謝啊景哥。”他決定當一回縮頭烏龜,不再問細節。“那景哥,我先去洗個臉哈,您慢坐,就當自己家。”
景硯心想,可不就當自己家。都給你拖一晚上地了。
藺執進了廁所,旋風洗臉刷牙,然後發現自己的頭髮亂得不成樣子外加擦腳的布溼溼的。
他疑惑地撥撥自己的頭髮,拿起梳子嘗試把豎起來的那些梳回去。
有那麼幾撮毛硬脾氣的毛不肯低頭。
沒辦法,又拿來吹風機,在裡面折騰來折騰去將近有半個小時。
這邊昨晚睡前喝了一大杯蜂蜜水的景硯要憋不住了,他現在急需上廁所。
等來等去都不見藺執出來。起初他覺得藺執可能是在裡面努力回憶自己昨晚究竟都幹了些什麼丟臉事,怪好玩的,但是他聽到吹風機響起的那一刻就覺得事情發展不對勁。
他就該知道,藺執一向都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哪一次見他不是頂著個精緻的髮型,不是有意無意地就凹個造型,不是為了打球撩衣服的那兩三秒時間就肯下狠勁兒去健身鍛鍊??
他竟然蠢到前一晚特意把他的髮型弄得亂七八糟,第二天一大早還不趕在他之前先上廁所,
景硯小心翼翼邁開大長腿去了衛生間。他敲了敲門,藺執置身於吹風機的超強風聲和熱流中,完全沒聽見。
景硯改成大力拍門。
“哎!什麼事!”
藺執關了吹風機。
“你能出來一下嗎?我需要上個廁所。”
“好。”
等解決完生理問題,景硯要開始解決心理問題及另外的生理問題。
“藺執,你有多一個牙刷和洗臉巾嗎?”
“等等,我找找。啊有個一次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