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一樣,叫人想要伸手摸一摸,看一看那難得的溫柔與順從。
楚河抬手拿了床頭的軟毯子,腳步輕盈一個飛身便已經到了傅當歸的眼前,他小心翼翼的將那軟毯子蓋在了傅當歸的身上。
傅當歸睡眠很淺,這般動作便是已經將他喚醒,他睡眼稀鬆的瞧著楚河,撥出一口氣道:“你醒了,睡的可好?”
“不錯。”他簡簡單單的吐出兩個字,後一想又覺得有幾分不對,嘴角勾起一絲壞笑。
傅當歸剛想抬手將眼前的一片朦朧掃去,楚河那有些模糊的臉去而他的面前越來越清晰放大。
楚河扣住了傅當歸的脖頸,惡作劇一般的吻了傅當歸,傅當歸只覺自己的唇邊吃痛,剎那間楚河便是已經鬆開了手。
就在這個時候,傅當歸被那痛弄得清醒了不少,他只覺得自己的唇邊好像有一股腥甜味道,正滲入口中,不覺伸出舌頭,向那吃痛的地方輕柔舔舐了一番,果真!
這個傢伙果真是在懲罰自己,昨晚上故意丟下他一人在那裡!楚河這個何等記仇的,怎麼會不記得。
罷了罷了!不過是破了皮出了血,他氣消了便是好,況且傅當歸也清楚昨夜的事情,的確他也有幾分不對,此刻便也不覺氣惱。
可是他殊不知自己無心舔舐嘴唇的動作,惹得楚河身體裡面一陣陣的熱流湧動。
楚河眉頭一皺,猛地抬腳不做停留的衝出了房間,“別跟來,我去喘喘氣。”
傅當歸不覺,抬手撓了撓頭,淺淺一笑道:“這算是個什麼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楚河才回到屋子裡面,只不過這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馬上就要舉行第二輪比武了,你有什麼看法?”
“真話假話?”傅當歸桃花眼之中,滿目風流,一臉調笑的看著楚河,其實方才楚河出去久了,他便想明白了,為什麼楚河要出去了。
只見楚河立在傅當歸的身前,抬手捋了捋鬢髮,眸子裡面滿是探究,面上帶著笑意,傅當歸仔仔細細的瞧去,竟覺得楚河英姿颯爽,眉宇飛揚,少了幾分沉冷之色,莫約是裝“當歸”裝的久了,竟連脾氣秉性也變了不少。
果真是應了那句面具帶的久了,連自己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就像是天玄冥面具帶的久了,在乎的東西太多了,竟連自己的同胞兄弟都可以囚禁,並且起殺意之心。
“自然是要聽真話。這武林大會之上,群英薈萃,與我交鋒的人不多,與我成為勁敵的人更少。我身中蠱毒,有了慕雲天的藥丸,也能壓上個七八成,但是昨日一見江湖之中的英雄豪傑,方才知道自己的那點實力,有時候還真的上不了檯面。我雖不圖這虛名,但是要拿到這虛名,怕也要有幾分本事才可以了的吧?”
“說的沒錯,所以我才為你捏了一把汗,但願你不會對上昨日遇見的那個叫做重九的瞎子。”傅當歸嘆息一聲若有所思,就連他一個不會武的人也能夠感受到那個重九的厲害,更何況是傅當歸昨日所表現出來的不同尋常呢?相信他自己也看出來了一些東西吧。
“我方才看過對擂名單了,與重九對上的是赫連無雙,我倒想要看看赫連無雙那寶劍到底是如何厲害,至於他的武功……”楚河沒有多說,只是搖了搖頭。
第兩百二十六章 不速之客
傅當歸淺淺一笑,搖頭道:“我知曉赫連公子的能力,可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應該說的那麼絕對吧,畢竟他也是有頭有臉有家勢的人,你竟說他除了那把劍好像一無是處的樣子,這豈不是有些過分,說不定他是扮豬吃老虎呢?”
“我說的沒錯,以他的能力配不上他那一柄劍,他那劍上的黑影琉璃的確不錯,是我曾經想得卻不得的東西。”楚河不做隱瞞,實打實的說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說個老實話,你覺得幕後兇手最可能是誰?”傅當歸目光如炬的瞧著楚河,似是希望能從他眼中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畢竟之前盛京之中關於慕小昭的案子,也是楚河引導著傅當歸發現真相的,楚河這個人表面看起來和內裡瞧著其實有些不大一樣,對於很多事情他都有所掌控,比如昨日……他分明在東廂房與慕雲天,澹臺無竹高談闊論,卻知曉他們隨著天玄淨等人去了寒牢之中。
“你說呢?”他眸子裡面的晦暗之色深沉如黑墨,精光一閃之間,低沉開口道:“最值得懷疑的人是他澹臺無竹,最不值得懷疑的人也是澹臺無竹。”
傅當歸企圖從楚河口裡面問出什麼事情來,輕笑著不留痕跡的試探道:“這麼說你是假意與他做知己咯?”
楚河瞧了瞧傅當歸,只見他此番,眼神裡面滿是探究,面上都是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抬手敲了敲傅當歸的額頭,下手不重,就像是在做什麼親暱的動作一般,“你這傢伙,可真是動機不純,竟然想要套我的話。可是事情還沒個準頭,到時候再說吧。”
聽了楚河的話,傅當歸的眉頭一揚,開口追問道:”當真不說,什麼都不說?”
“自然不說,絕對不說。”楚河黑曜石一般閃耀的眸子裡面,都是挑逗之色,話罷便忍不住笑了。
傅當歸輕搖頭,脆生生道,“看來你心中是自有打算,想要自己調查好真相,然後在我的面前邀功是嗎?我可不願意看你那樣子啊,不如你就告知與我你調查到了什麼,好不好?難道說你是覺得我不值得信任嗎?”
楚河只覺奇怪,往日如此嚴肅的傅當歸,此刻竟然軟聲軟氣的對著自己撒起了嬌來?難道說這斷案對他來說有那麼重要?
他自然知道傅當歸不是因為名聲,而是想要死去的人昭雪沉冤,為活著的人討個公道,他答應過曲含香,也答應過薛林,誰也不能辜負,尤其是他自己的心。
二人都未曾繼續說話,正在此時,門前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你們二人一大早上的就膩歪在一起,也不怕別人瞧見了,認出你們的身份來,嘖嘖嘖……你可別忘記了,你身上的蠱毒可容不得這般折騰,不然就算是我的藥也管不了什麼用了,你明白嗎?自己的身體要自己……”
慕雲天慵懶的靠在背靠在門口側臉瞧著楚河與傅當歸二人,他鳳眸裡面滿是羨慕,口中卻喋喋不休。
傅當歸不知道慕雲天來了多久,但是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是有不對頭,他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楚河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裡面,閃出一道利芒,瞧著慕雲天正色言說:“慕雲天,你最近可是越來越放肆了,嗯?是不是因為我欠了你的人情,你就這麼無法無天了?要不要今日我們就打上一架,嗯?”
“我不過是實話實話,倒是你惱羞成怒了,我不過是說了幾句為你好的話,你偏偏要理解成其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