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煩惱、緊張,都是因為在想那一晚莫名其妙的吻。、“你一直在想這件事?”
溫謙閉上眼,點點頭。、“我讓你煩惱了嗎?
眼球在紅透的眼皮下滾動,許久,又點點頭。
傅青的心頓時軟了,很酸澀,被來回煎熬著。:“小謙,我也和你一樣,我也因為那晚的事,一直失眠,小謙,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明明我是你的老師,卻對你做了那麼失禮的事我很抱歉,讓你為難了。”
溫謙不說話,死死抿著嘴,閉緊的眼睛沁出水汽,少年單薄的胸膛因為羞恥和屈辱,不住起伏著。、“老師你的惡作劇,太過分了你不該這樣。”
傅青頓時有些慌,忙解釋:"小謙,那不是惡作劇,我只是覺得你最近躲著我,怕我的行為會讓你覺得不舒服,才故意說那是惡作劇的,其實真的不是惡作劇,我”溫謙慢慢睜開眼,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傅青的心被攥緊了,靈巧的舌麻痺似得,沒法說話。0他看著溫謙因“惡作劇”三個字,氣紅的眼睛,巨大的心疼讓他悔恨交加。
他怎麼能用“惡作劇”來侮辱自己和溫謙之間,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絲悸動。、"對不起”傅青捧著年輕人的臉,俯身印上他的唇。、這一吻之後,很多事情,開始變質。、溫謙加入了他的研究小組,遞交了開題報暑假來臨,已經不和養父養母要錢的溫謙,必須給自己新學期的學費攢錢,寧城到底比家鄉工作機會多,他留在學校,申請了暑期不離校。、寧城的夏天難熬,宿舍裡又限電,溫謙熱得中暑,沒人照看,傅青就把他安頓到學校邊的房子。
他們又住在一起,日日夜夜得以相見,本就彼此有心,跨過那條紅線,根本就是遲早的問題。
接吻的頻率越來越密集,從青澀的淺吻,逐漸加深。
年輕人從被動的接受,漸漸小心翼翼抓著他的衣襬,之後變成鬆鬆抱著他的腰,再後來鼓起勇氣,抱緊了他的身軀,埋入他的懷裡。
他試探著逼近,誤打誤撞把溫謙推倒在床時,年輕人紅著臉,沒有喊停。、傅青看著他,兩個人僵持了十幾秒,溫謙閉上眼,微微抬起下巴。
傅青解開了他的襯衣,把那一層久久沒有剝落的屏障。
第310章 他的信仰全崩塌
傅青要做下去時,溫謙發抖了,單薄的身子顫得像是風中落葉。、他起身,用被子蓋好年輕人纖細的身體,關門去了另一間臥室。、一整個暑假,兩人的關係停步在親吻,連除掉衣衫的次數都很少,有幾次吻到情動,也是隔著薄薄的居家褲,把彼此的慾望釋放掉。、溫謙到底還太小了,傅青怕他後悔。、他三十多歲,有妻有子,早已嘗試過無數“正常”的人生。
可溫謙才剛過18歲,人生還很長,一時的情動,不能說明他就是個能和男人過完一生的人。、傅青一輩子,在感情上很衝動。、可他抱著溫謙時,恐懼和痛苦佔據了心臟的一半。
這是他珍愛的孩子,他怕自己毀了他,怕他受委屈。
畢竟,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給溫謙一個名分。O他們終究是相愛了,猶猶豫豫,走走停停,但還是走到相愛的這一步。
暑假結束,他們要回到學校繼續做師生。、愛情是藏不住的東西,即便他們自己已經很努力,可在別人眼裡,他們親密得太奇怪。、眼神、微笑、彼此心有靈犀的一點碰觸,裝作無意的“偶然”相遇。
一點一點的變質堆積下去,最終把他們變成脫軌的列車,撞入雪崩的流言蜚語,讓彼此的人生,徹底失控。、流言的源頭已經找不見是誰了,反正最後傳到了傅太太耳中。、傅青那位精明狠辣的夫人查實了流言。、她嫁給傅青之後,藉著傅家的關係,也進入政界,比起無心仕途、熱衷玩樂的傅青,傅太太似乎更像是傅家的人。、她當時擔任著最年輕的女性副市長,未來的官途很長,她的野心無限,不能讓自己的婚姻出現任何問題。、傅青出去尋花問柳,她都能忍,畢竟男人,哪個不喜歡漂亮姑娘?
可他和同性男學生搞在一起,這醜聞就太嚴重了。
傅青死活她可以不管,但出現影晌她仕途的醜聞,就像觸到她最痛的逆鱗,她不得不管!
傅太太看外表,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山野姑娘,肌膚底子並不算好,唯獨這些年在傅家養著,顯得十分光澤。、很多人都說她配不上傅青,她不以為意,她本來就不是為了傅青才硬要嫁入傅家,她是為了這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遇。
她捍衛著自己的婚姻,為了這份雄厚的保障,她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送到傅青床上,彌補自己不能生育的缺憾。、這樣的心機,這樣的手段,這樣的鐵血,收拾個溫謙,只需要輕輕一揮手。、她很冷靜,很理智,甚至在絕大多數人眼中,她溫柔而正義。、她身為主管教育的副市長,與各個高校學生會聯盟,進行五.四青年節座談會時,輕描淡寫說了句:“我們要平等地對待每一位同學,哪怕像溫謙同學這樣的性少數派,也需要大家來關懷,來體諒,儘早讓他們迴歸正途,知道男人和女人的結合,才是大自然的正常規律。
溫謙坐在離她不遠處,身前放著N大學生會副主席的名牌,整個人當場傻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向他,有震驚,有疑惑,有戲謔,有鄙夷。
他胸膛裡那顆殘缺的心臟急速跳動,可是依舊喘不上氣,冷汗淋漓地抬起頭時,眼前全部變成扭曲的景象。、無數猙獰的面容撲向他,要把他吞噬一般。、他的心臟病發作昏厥,被送入醫院急救。、溫謙沒機會為自己辯解一句,便坐實了罪名。4其實他想說,他並不知道傅青已經結婚了,也不知道自己介入了別人的家庭。
傅青從沒戴過婚戒,常年一個人獨居在學校附近的公寓。、大家都在猜測,溫謙到底和那個男人有了骯髒的勾搭。
一時之間,流言四起,所有的男性朋友為了避嫌,都躲開和他接觸。
他像是個病原體,周圍有層真空的高牆,沒人能走進來,也沒人想要走進來。、就連女同學們,也都覺得他是個變態,總在他背後竊竊私語,不敢接近。、他努力了,拼命想證明自己沒問題,但小組作業沒人敢和他一組,社團活動也以他身體健康為由,將他開除。
就連學生會,也由一個女代表前來,通知他:因為擔心他的身體,暫停他所有學生會工作。
他想輔導老師說明一下真實情況,可那個男老師一看見他,馬上就會找各種藉口,離校辦事。
整個世界頓時變得那麼陌生,陌生得讓他無法承受。
傅青一開始並不知道此事,溫謙也不肯對他說,他漸漸發現溫謙不來找他,開始避著他,直到連續一週,溫謙都沒來上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