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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問你,聽見你晚上沒回來,都不高興了。”

阿秋點點頭,“張叔,你知道棠爺晚上什麼安排嗎?他最近不讓秘書對我透露行程。”

張叔無奈笑笑,“誰讓你最近很不聽話,總讓棠爺不開心,棠爺今晚和程先生去聽戲,崑劇院早上送了票來。”

阿秋微微張開嘴,心情微妙,這算是緣分嗎?他特意準備的演出,杜晚棠沒從他這兒收到票,卻還是都看到了。

晚上,杜晚棠和程微春走到座位時,一下就看見在兩個空座旁邊的阿秋。

阿秋今晚一個人來的,左邊一個空位,右邊兩個空位。

杜晚棠哼出口氣,甩了他一眼刀,程微春精明,笑著把他按到了阿秋身邊的座位。

阿秋眨巴著大眼睛,可憐的狗狗一樣。

杜晚棠轉過頭,懶得看他裝可憐的樣子。

戲劇開場,劇院中安靜下來。

杜晚棠認真聽著戲,他分外痴迷《牡丹亭》,或許因他骨子裡帶著哀愁,又總盼著事事都能團圓。

阿秋盯著他放在扶手的手,鬼使神差,伸出小指勾住了他細長的小指。

臺上正唱著: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或許是他聽得入迷,竟沒有甩開阿秋的手。

阿秋一顆心要跳出胸口。

對於他,杜晚棠就是他的奼紫嫣紅,就是他的良辰美景,除了棠爺,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第三十二章 杜晚棠的病

這出《牡丹亭》落幕,時間不早了。

杜晚棠和程微春去看後臺的顧影之。

顧影之比杜晚棠大了20來歲,和程微春都算忘年交,杜晚棠喜歡聽他的戲,但畢竟代溝太大,挺沒話聊的。於是那兩位藝術家當晚就要秉燭夜話,杜晚棠簡單說了幾句,放下程微春回家了。

出了顧影之的休息室,阿秋在門外站著,杜晚棠彷彿這時才看見他,眼神掃過去,頓了一下,又返回來打量他的臉。

“臉怎麼了?”阿秋忙摸了摸臉頰,嚅喏道:“沒事,刮鬍子不小心刮破了。”

杜晚棠皺眉,罵他:“你連刮鬍子都不會?明天要和幾位長老聚餐,你頂著這張臉去?實在不行你僱個奶媽吧,吃飯暍水洗刷都讓人伺候著點兒!鬍子也讓人給你刮!”程微春想起該送送杜晚棠,還有兩句話要和他說,一開門,正遇上杜晚棠訓兒子。

阿秋低著頭,一聲不吭,程微春是吃過苦的人,知道杜晚棠脾氣怪,阿秋小時候日子過的慘,分外心疼這孩子。

看著阿秋夾緊尾巴,程微春忙說好話,扶住杜晚棠的肩,笑道:“晚棠,你好福氣啊,看阿秋多乖,我家小虎子才14歲,說他一句那頂嘴頂的,能把他老子我氣死。”

杜晚棠甩了阿秋一個白眼,待程微春是自己人,說話不帶心眼,直接道:“誰跟他父子?他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有數!狗東西!”杜晚棠罵人很沒創意,髒話也不會幾句,翻來覆去就是“狼崽子”“狗東西”彷彿狼和狗就是他心裡最壞的代表。

程微春對他知根知底兒,忍不住嗤嗤笑。

杜晚棠皺眉,“你笑什麼?”“沒,我想起你小時候很喜歡貓來著。”結果養得性子也像貓,遇上阿秋這隻忠犬,動不動炸毛也像貓。

“什麼意思?”杜晚棠不懂。

程微春咳了一下,“沒事沒事,就希望你別生氣,到最後給你養老的,不還是得阿秋嘛。我送你上車,走啦〜”杜晚棠一邊嘟噥著“誰用他養老”一邊被程微春拖走了。

阿秋臊眉搭眼,跟在兩人身後,程微春把杜晚棠送到車上,俯身對他說:“對了,我這次只能待三四天,明天回帝都,後天準備去美國巡演,這幾年事情多,也沒時間總來看你,你身體可還好?”杜晚棠點點頭,“都好,你忙你自己的,別掛念我。”

程微春笑笑,“那就好,你從小就毛病多,千萬保重身體,如今也沒什麼大事了,錢這東西,多少沒夠,少掙一點無所謂的,自己的身體要緊。我知道你不願意結婚,但至少也找個伴兒,實在不行,你代孕個孩子,杜家就你了,不能無後吧?”三十二、杜晚棠的病阿秋聽得心驚肉跳,看著程微春的眼神都綠了,他怎麼能攛掇棠爺找伴兒呢!再說了,棠爺的伴兒不就是他杜涼秋麼!

杜晚棠垂著眼,有點兒膩煩,“得了,你怎跟師父一樣囉囉嗦嗦的,老媽子麼?我有分寸的,你去忙吧。”程微春苦笑,給他關上車門。

阿秋自己幵車來的,還在車外站著,杜晚棠扔下他,叫司機趕緊開車走了。

阿秋跟著車邁了幾步,哪裡還追得上!

程微春一搭他的肩,“阿秋,你呀,以後懂事點,別總氣你爸,你爸身體不好,凝血又有問題,千萬不敢讓他出事啊。”

阿秋兩眼圓睜,身上刷地冰涼,茫然問:“程叔叔,棠……爸爸他凝血怎麼了?”

程微春也意外了,“咦?你不知道?他沒告訴過你嗎?晚棠有血友病啊。”

杜涼秋耳朵裡嗡鳴著,心臟通通砸著胸口,腦子隨著脈搏一陣陣發暈。

“血友病…?”杜涼秋覺得這個詞在哪裡聽過,但又非常陌生。

“是啊,你不知道啊?”程微春說完,才發現問題,“哎呀,晚棠是不是不想讓你知道……我這可…”

程微春頗為窘迫,畢竟杜晚棠特殊,他們戲園子裡的小孩們都知道。

以前在戲園子裡,老師父總不讓人靠近杜晚棠,端著他跟端著個瓷器似得。

程微春小時候淘氣,越不讓他碰他就越好奇,杜晚棠又生得白白淨淨,穿著小旗袍坐在一邊兒,俏生生的假娃娃一般,看得人心癢。

他去逗杜晚棠,指甲意外劃傷了杜晚棠的小手,一個幾毫米的口子,流血流了大半天,兩三天以後還沒長住,可把他嚇壞了,他被老師父吊起來抽了一頓,差點把嗓子哭壞。

師父到底還是疼他,抽完了又放下來,告訴他:“老小和你們皮糙肉厚的不一樣,他是瓷人兒,破口子不生肉,你們平日摔一跤水沖沖就活蹦亂跳,他一個不對,就可能流血流死了。”

“我們一幫的孩子,都知道他有這個問題,雖然後來治好了很多,不像以前一樣連個針眼兒都長不住,但這個病是遺傳病,沒法根治,而且發病還是男性後代發病,女性後代攜帶遺傳基因,他也是因為這樣,一直不想結婚也不想生孩子,畢竟風險太大了。”

程微春嘆了口氣,“他這人面冷心熱,看著冷冰冰的,最重情義,想必也是不願這麻煩病帶給孩子,萬一因為這病孩子出事,他心裡能難受死。”

杜涼秋喉頭幹得發不出聲,他想起自己在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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