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能力者的的確確都處於不斷暴走的迴圈中，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作為學園都市創立者的婭蕾絲塔一定對大家隱瞞了什麼。我覺得那不是個人利益的這種級別的東西，而是更為龐大、更為黑暗的東西，比如說，牽扯到整個世界的某種秘密……”

“喂喂，你是認真在說的嗎？”紅髮上條皺起眉，並不相信土御門說的話。

“我有線索，也就是魔術——”

“抱歉，這件事等等再說。”

紅髮上條結束通話電話，冷眼看向出現在不遠處的死柄木吊。

“呀，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上條當麻啊，和我見過的那一位還真是天差異別。”

“幕後黑手居然堂堂正正地走到我的面前，看來還是有點膽量的傢伙，不過我可沒有閒工夫跟你客氣地打招呼。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在這裡被我直接殺死，或者是現在求饒，讓我把你打個半死。”

死柄木吊失聲一笑，“喂喂，求饒的敵人都要打個半死嗎？你這傢伙還真是比預想的還要過分啊喂。”

上條當麻嘆了口氣，掏了掏耳朵，“哦，難不成你以為我是那種正派的人物？還是那些努力維持形象的偽善者？我是貨真價實的惡人，自然會以惡人的方式解決一切。”

“沒錯沒錯，就是這種毫不留情的地方讓人欣賞，這個世界的上條當麻才是最棒的人選。”

“啊？人選？”

“我說你，要不要成為我的同伴？正如你看見的那樣，現在整個學園都市、甚至可以可以說絕大多數的能力者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如果再有了你這樣的消除能力，我們就可以輕易地毀滅世界，當然也能輕易地拯救世界！”

紅髮上條站在原地怔了怔，下一刻便抱著肚子，忍不住噴出了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你還是沒有從中二期醒來的小鬼嗎？拯救世界？毀滅世界？連世界的全貌都沒有好好看過的小鬼在這說什麼夢話？你是分不清理想和現實了嗎？就這麼想引人注目？很可惜，真的很可惜，你還沒有發覺，你不過是沒人搭理的小丑啊！”

“沒人搭理的小丑……沒人注目？”死柄木吊周身的氛圍忽然變了，他的表情開始逐漸猙獰。很難理解，人臉上的皺紋可以扭曲到他那種程度。

“你說誰？沒人搭理？上條當麻？你不正是人嗎？還是說，你正準備放棄做人了？”

被惡意和憤怒填滿的臉，忽然揚起了戲謔到極致的笑容。

他曾經邀請一方通行成為他的同伴，並被傷到顏面無存。所以這一次，他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如果被拒絕，那就做好徹底剷除對方的準備。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遍。

不過，這次會發生的不光是身體上的毀滅了。

他控制了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作為他的敵人。不僅如此，他還將上條勢力的人全部控制，將他們作為了擋箭牌。

對於背水一戰的死柄木吊來說，想到這種計策並不奇怪。

這是最卑劣的手段，卻也是時下最有效的手段。

身體上的損傷對於紅髮上條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那麼，精神上的損傷呢？

“死柄木吊…………”

紅髮的上條用嘶啞的、乾涸的聲音念著這個名字。

對紅髮上條來說，死柄木吊做了絕對不可饒恕的事情。

他承認，他至今為止傷害了不少人，但這其中從不包括自己的朋友、夥伴，以及一切珍視的人。他對身邊人的守護欲越強，對於其他人便越是冷漠。

他是離聖人最遠的人，但唯有傷害同伴這一點他絕對無法做到。

倒不如說，這已經是墮落為惡人的他最後的一道底線了。

如果連這一點都突破的話，他還能稱之為人嗎？

“死柄木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紅髮上條站在原地嘶吼，而昔日的同伴卻無法抗拒心理掌控的能力，紛紛將最憧憬之人當作必須撕碎的目標。

紅髮上條的視野一紅，血液翻湧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了，之前肚子疼得睡不著覺，後來去了醫院照了胃鏡，胃炎了，領回大把藥。不想變成我這樣一定要注意規律作息按時吃飯，我還算髮現得早，晚一點怕不是要發展為胃糜爛。

順便，我憋了很久終於去心理諮詢了一下，結果要吞一年西酞普蘭，也算意料之中……

醫生說不想長期吃藥也可以直接住院治療，但不知道哪裡聽說有電療，怕了。

總之這段時間我會試著慢慢調整自己的身體，然後慢慢恢復更新的，多點事情忙我不容易胡思亂想。

第187章

像是全力噴湧的水龍頭一樣, 血液從紅髮上條的身上止不住地湧出。

紅髮上條還在嘶吼, 但不是因為受傷。

他是個依賴暴力走到現在的人, 身上沾有血液對他來說太過於尋常，但這些血液卻極少出自於他的身上。

因為太過罕見，所以他花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 他被認識的同伴刺傷了。

他們無意識地拿起磚塊或是鐵柺瞄準著他的頭部、肩膀、腹部、大腿、膝蓋。

紅髮上條沒有閃躲, 只有在足以殺人的電弧朝著他襲來時，他才舉起右手擋住了攻擊。

不是為了讓自己免於災難, 而是為了讓無可奈何拔刀相向的朋友們不會受傷。

心臟跳得很快, 全身都在發疼，視野也有些模糊，同時也已經分不清身上有多少傷了。

想要阻止事態繼續惡化, 只要一揮手，將同伴擊倒在地就夠了。雖然心裡明白, 但忍不住動手時卻會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

松井總會把家鄉的水果分給大家吃，津田的資訊總是來得很快，時不時就會告訴他們八卦的訊息, 荒井總是愛惡作劇，就算被自己揍了幾頓還沒學乖……還有日野, 那傢伙的父母病倒時, 是大家默不作聲得籌錢偷偷打進了他的賬戶。

雖然都是因為種種原因走錯路的同伴, 但內心卻還留著他們的溫柔。

若只是一群陌生人，他或許還能狠下心來朝著他們臉上砸一拳，但知道了對方是怎樣的人, 曾和自己度過怎樣的時光時，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揮下手。

憑什麼因為自己這樣的人他們就得受傷呢？

真是糟透了。

他們遇到的是自己，真是糟透了。

紅髮上條無法撐住眼皮，意識也飛走了一瞬。

等他在再次睜眼時，他的身上所沾染的早已不只是自己的血。

回頭一望，包括御坂美琴在內的熟人全數倒在地上，最嚴重的傷者身上還插著一根鋼棍。

如果有人看到這種傷勢，恐怕會當這個人是得罪了什麼仇人，可那只是在他失去意識時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