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噠、噠”不知道什麼地方有水滴一顆一顆地滴落，我輕輕地呼了一口氣，聽著這唯一的聲音，將身子往後挪了一點，靠坐在冷硬的牆壁上——四周寂靜的可怕。我睜開眼，看到的卻仍是和閉眼時一樣的黑暗……地牢，真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再次確定了一下四周沒有任何人，不由嘆了一口氣——他們把我和勒威分開來關嗎？……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如果，他們查出來我們的身份，我們還能走得了嗎……不可能了吧。

我再次嘆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身心皆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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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伴著隱隱的火光——這裡的守備壓著一個人走了過來，最後停在了關著我的牢房前

“勒威！”

我看清來人，禁不住叫道，聲音中不知不覺帶著一些哀傷……那疲憊的身影……勒威……都是我害了你……

鐵門被開啟，勒威被粗魯地推了進來，他一下子沒站穩，差點跌倒，我趕在那之前站起來扶穩了他，心下卻更是慌張……發生了什麼……

“沒事，小月，我沒事。”

聽著他虛弱的回答，我才驚覺自己居然早就問出了口……我看著他身上的明顯新多出來的傷，抿了抿嘴唇，還是沒有反駁，扶著他坐到了牆角

“……你為什麼這麼虛弱……武功呢？”我盯著他，緊緊地，不讓他有機會迴避“……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做了什……”

“他們給我餵了化功散。”

勒威打斷我的話，輕輕地說。我瞪大了眼睛，手捂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看著水汽又瀰漫上我的雙眼，勒威輕輕抬起手抱住我——動作一如既往地溫柔。

“沒事的，不是一輩子，再過幾天，再過幾天我的武功就可以恢復了。”

我眼中的霧氣卻並沒有散去……我透過這層水汽隱隱約約地看見勒威臉上強扯出的笑容——【勒威，勒威，你真當我是傻子嗎……敵人怎麼可能這麼好心……要知道，一輩子效力的化功散可是比幾天效力的要容易製作得多啊……】

我最終還是沒有指出來，也沒有讓霧水凝聚落下，只是微微搖搖頭，將頭靠在勒威肩上，伸出手臂環住他……感受著那個有些涼意的身子漸漸變得暖和【……對不起，雖然，現在已經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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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過了很久，很久；當然，也可能只是過了一會兒“吶，接下來，怎麼辦？”我沒用鬆開手臂，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問道

沒有得到回答，我奇怪但還是有些瞭然地抬頭看著勒威，他閉著眼睛，但還是搖了搖頭，顯得無比頹喪……我被這副畫面刺痛了眼睛，趕快低下頭掩去眼中無限的哀傷……什麼時候，那個總是意氣風發的他會變成這種樣子……說到底，還是我的錯啊……

“小月，我覺得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查到你的身份，如果查不到的話你就假裝不是很重要的人，說不定還能乘機溜走。”

“……查不到我？……怎麼可能。”

我自暴自棄地將心中早就知道的東西說出，剛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因為等著我的又是一片死寂……他沒有再說什麼，也不反駁我，只是將我懷抱著他的手輕輕放下來……我突然覺得很害怕，將要被黑暗吞噬的感覺比前幾次還嚴重。

“不是，那個……我是說……”

“不要說了……算了，和小月你一起死掉……也行了。”他氣若游絲地說，彷彿對未來已經絕望“只是可憐小蓮……希望佐詰能借著這次大勝贏得威望……完成我們的遺願吧。”

我的嘴唇幾乎被自己咬破……我不想見到這個樣子的勒威！一點也不！……可是，我有什麼資格說他呢，難道不是我先悲觀的嗎？

他掛在唇邊的笑不再溫柔，只是帶著自嘲和一絲絕望……我也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我堵住了他那刺眼的笑容——用我自己的唇。

淡淡的鐵鏽味在我們的唇齒間散開——那是我自己咬破流出的鮮血，有一點點痛，但是我現在根本不在乎……他愣愣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跨坐在他身上的我，似乎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我的唇邊似乎帶著一抹邪笑……不知吻了多久我才離開，一條銀絲垂落，幾乎有些意猶未盡地掛在我們之間，我笑著——惑媚的，伸出舌頭將它勾斷……【這不是我，是的，一定不是我】……心裡的聲音似乎一點也傳不到大腦，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漸漸下俯，我咬住勒威的耳垂，輕輕用貝齒摩擦“做吧。”——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似乎這麼說

……勒威的手扶在了我的腰上——輕輕的；我笑了，用牙齒銜住——一點點的，慢慢地褪下了勒威的衣襟……

……我們也許都失控了吧，明明，明明身體是那麼的疲憊，精神是那麼的脆弱，卻像是瘋子一般無止盡地互相索取……也許我們沒瘋……因為我確實再也沒有回想起那黑暗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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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嗎？……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睛……頭腦脹痛得厲害……我動了動身子，除了發現意料之內的渾身痠痛外，還發現我躺在勒威的懷裡。我悄悄撐起上半身……月亮似乎出來了，銀白色的月光如幻影的瀑布一般，透過那扇小得不能再小的窗戶投射進來……

我看著勒威放鬆的睡顏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畢竟我們都還活著……我還有機會能做些什麼，我還能……至少我還能……

……勒威，無論怎麼樣，我都一定會把你救出去！

…………

…………

某作：……怎麼突然覺得小月變成了誘受……好吧，不是覺得，是確實……。明天開始我就要上課了……可憐的學生啊……更新可能沒有這麼及時了，各位親真是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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