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手勁輕柔的將那處淤青揉開了，餘光無意向上掃了一眼，臉色一寒。

“啊！”猛地被人把衣服脫下來，小寶下意識的想拽住，卻晚了一步，只能死死地守著最後一層裡衣，腦子裡不知怎的就想起廚娘姨姨知道自己要當少爺侍從以後和自己說的那些話，臉登時紅得像是猴子屁股，“少爺你做什麼呀……”他滿腦子都亂糟糟的，一邊想著會不會很疼啊，一邊想著要不要誓死反抗一下，挨板子和那個哪個更痛啊？

沈明面色不見半點緩和，愈發陰沉。小孩的那層裡衣輕薄得很，根本遮不住什麼，那些新舊不一的傷口映在眼裡，他問：“怎麼來的？”

小寶愣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回答：“都不疼啦。”

沈明能看得出那些疤痕，大多是抽打上的痕跡，有些是擦傷，唯有小臂上的那道劃痕看上去可怕了些，大概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傷的。也難怪這小孩整日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連個脖子都不露，還以為是怕冷，原來……呵，原來如此。

他重複了一遍：“誰幹的？”

小孩聲音更小聲了：“少爺您別生氣呀，已經不疼啦……”

半天撬不出來話的沈明氣得要死，不過他也看得出，這些傷雖然看著嚇人，卻都不重，依這小破孩的性子，估摸著是在府中有意無意的得罪了不少人，下人之間的欺壓他從來不關心，即便有也不管他的事兒，他並非什麼冷血無情之輩，卻也習慣了自掃門前雪，眼下這小孩算是自己的人，便有些心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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