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的人，也少了些與宗門勝相處的感情積累，故而此時的表現可以稱得上是冷血無情，只是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他出了點事兒，沒多少時間了。”

沈明有所預料，又點了點頭。

非鳴見他毫無反應，不知被觸動了哪根弦，眼眶通紅一片：“師兄……你真的是從前那個萬道峰大師兄，我認識的那個人嗎？”

沈明下意識地想說不是，那兩個字已經轉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失憶了就能什麼都不記得，理所當然地把什麼都撇下嗎？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就算不記得他從前對你的好，可你醒後呢？”非鳴抹了一把眼淚，那過分稚嫩的妙容總讓沈明有種欺負小孩的內疚感。

沈明覺得自己有點欠揍，十分渣男。某種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情慫恿著道：“他對我的好我都記著，若是有一日後悔了，我一一還回去也就是了。”

他從非鳴的眼神中讀出了某種複雜得他自己也不能分析出的情緒。

想想也是，這話根本不是人該說的。

沈明想了想，又說：“我知道他做的那些，我很謝謝他。”僅此而已。

他覺得自己這已經不是人渣，而是殘渣才對。

“能還的我都儘量，情愛也好，情誼也罷，或許我做不到待他如他待我，但註定沒結果的事兒，還是早點斷了比較好。”沈明說完，又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從劍上解下那枚玉穗子，遞上前：“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見他。這東西，你代我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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