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路邊停下，拿出手機撥通顏亦真的號碼。

顏亦真這段時間一直不接他電話，他也說不準這次會不會接。

“嘟……嘟……嘟……喂？”偶爾還是會發生奇蹟的嘛。

“顏亦真，你……”“有事嗎？”顏亦真輕聲道。

光從語氣裡也聽不出他的情緒，不知道他接到這通電話是喜是憂。可就他那淡淡的語氣，讓蘇宇荒原本想要質問的問題，突然間問不出口。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錢是什麼意思？”

“之前兩個月的房租。”

“我說了不用給。”

“要給，”顏亦真道，“我不喜歡佔便宜。”

“要說佔便宜也是我佔你便宜吧。”蘇宇荒脫口而出。

這話裡的暗指顏亦真當然能聽明白，當即啞口無言，沉默以對。顏亦真越是擺出這種生疏的態度，越讓蘇宇荒心慌意亂，越讓他覺得蘇宇洪說的渾話是對的。

情緒上湧得很快，他極力佯裝平靜道：“我是想跟你說，我要出國了。”

如果顏亦真依然無動於衷，那麼剩下的問題也不用再問。

蘇宇荒從來不是個喜歡勉強的人，更加不願意勉強自己喜歡的人。

電話那頭是長長的沉默，只能聽見偶爾一兩聲環境音。蘇宇荒也不著急，只是等著，等著他的反應。約莫過了兩分鐘，到蘇宇荒好幾次拿下手機看螢幕，確認電話仍沒有結束通話之後，顏亦真才終於說話了：“還回來嗎？”

“當然。”

“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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