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就接。我知道你一直想趕緊撈一筆就退休,趁現在人氣開始回溫了正是好機會啊。”
宋子言揮揮手,示意Alex不要說下去。Alex會意地閉上嘴,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便不再多說。
宋子言沒有發現Alex是什麼時候走的,他只覺得腦子很脹,塞了一堆的東西。有關於齊安君的,也有關於自己的。正如Alex所說,像齊安君這種自我又壞脾氣的人,是不會因為跟他合作而幫他說好話。要不然他不會和陳宛之關係這麼僵,還對工作人員大呼小叫。這傢伙連自己的名聲都不在乎,哪裡會管別人。之所以會接受電視採訪,恐怕是考慮到網路宣傳,現在網路媒體這麼放大,像這種有爆點的話題很快就會轉來轉去,沒兩天就全世界都看到了。
至於趙嶽山的事情,宋子言也覺得頭痛。Alex說得不錯,戲不一定要接,飯局是推不掉了。以Alex接戲的品味估計就是部商業合拍片,好像當年瞿導的那部戲一樣,大製作又排個好檔期,可以賺到一時的人氣,也可以趁熱接到廣告和活動。可是,如果是黃紀恩的話,這種戲一定是推掉的。
昨天才剛殺青,那種過足戲癮,演得暢快淋漓的感覺,宋子言還來不及忘掉。他對演戲的熱情已經被這部戲再度挑起,他渴望能有機會再接到一部好戲,演一個可以讓他用心揣摩的角色,而不是合拍片中臉譜化的人物。
可是,想到家裡的情況,宋子言不禁猶豫了。他同樣忘不了那次回家,他對母親的承諾。他要趕緊攢夠錢,然後遠離這個圈子,好好地跟母親在一起。
一部好戲或許可以給他帶來名聲,卻不一定能帶來利益。會演戲的人很多,不見得每個影帝都能賺夠錢。相反,如果能和趙嶽山扯上關係,往後一年幾部大製作鐵定是跑不掉的。將來的事將來再說,至少眼前可以賺足荷包。
宋子言從來都是一個目標明確的人,金錢對他的誘惑力是隨著歲月日益加深的。當年他可以為了利益拒絕黃紀恩,按理來說,如今他也可以為了利益忍著一時。可是,他現在猶豫了,遲遲無法決定。
晚上,宋子言接受David的邀約,重新出現在狐朋狗友的聚會。仍然是喧譁吵鬧的夜店,仍是一群沉迷酒色的人。感覺到宋子言有重新紅起來的苗頭,David他們又開始圍上來,說了不少恭維的話,還把最漂亮的女模推到他身邊,年僅二十,青春靚麗,名字叫Lisa。
在宋子言最落魄的時候,他一個星期要喝五天的酒,每次帶一個女人回家。一個貪圖他的長相和名氣,一個試圖在情慾中逃避現實,各取所需,一夜歡愉。
可是,自從接了黃紀恩的遺作,宋子言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也沒碰過女人。唯二的兩場性愛還是和齊安君,一個讓他想不到的物件。
和齊安君做愛的時候,那傢伙總愛提起他和女人之間的事,就好像故意調侃他一樣,每次都用一種玩笑的意味,逼得他不想認輸也不想被輕視。
女人的身體前凸後翹,靠近旁邊時,傳來一股甜美的香氣。摟著Lisa纖細的腰肢,宋子言覺得,自己還是喜歡女人的。即便齊安君說得不錯,他對男人確實有慾望,但他對女人一樣也有。
喝到半夜,宋子言理所當然地把Lisa帶到酒店。兩人一進門就開始脫衣服,好像飢渴的野獸,一路從房門纏綿到了床上。當宋子言的舌頭伸進Lisa的嘴裡,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和女人接吻的感覺確實和男人不同。女人的動作很輕柔,也很被動,就好像一顆散發清香的蘋果,等待被人咬在嘴裡的感覺。可齊安君是不同的,那傢伙的力氣很大,吻技也像他的性格一樣強勢。兩人每次接吻都像打仗一樣,不吻到喘不過氣不肯罷休。
Lisa似乎感覺到宋子言的出神,她慢慢後退,接下內衣,拉著他壓在自己身上。雙手握住對方豐滿的胸部時,宋子言有幾秒的出神。
女人的身體原該是他很熟悉的,為何這次卻感到陌生。尤其在他挑逗對方乳頭時,他竟然感覺到自己的乳頭跟著硬起來,腦中浮現出齊安君用牙齒輕輕啃過的畫面,甚至乳頭真有那麼點癢癢的。
這種感覺讓宋子言感到煩躁,明明是對著一個漂亮的女人,腦海中總是閃過齊安君的身體。長的身型,筆直的雙腿,肩寬腰細,連手指都很好看。還有下身腫脹的陰莖,又粗又長,一次次地貫穿他的身體,帶給他無與倫比地快感。
草草地結束前戲,宋子言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將勃起的陰莖挺入Lisa的身體。可是,下一刻他感到了失望,既沒有從前的愉悅,也沒有和齊安君一起時的狂熱。不管是頭腦還是身體都異常冷靜,讓他渴望起身體好像要被燃燒的感覺,以及那股期待被對方更用力插入的燥熱。
一場食之無味的性愛,兩人都很不滿意。Lisa甚至沒有過夜,換上衣服就走了。臨出門前,宋子言還聽到她在電話裡抱怨“你不是說他很行的嗎?我看不過就這樣”,估計電話那頭又是他以前的某個一夜情物件。
宋子言不急著離開,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他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又覺得好像他其實是知道的。
黑暗給人帶來無限遐想,宋子言閉上眼睛,在腦中描繪出齊安君的身影。他的臉孔,他的身材,還有性感的輕柔細語……這時,宋子言忽然感覺到身體燥熱起來,內心深處彷彿有一個空隙,急切地渴望被什麼東西填滿。下身傳來一股莫名的搔癢,陰莖漸漸腫脹難耐,他下意識地伸下手,果然是硬了。
光想著齊安君的身體就硬了?宋子言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然而,這種渴望並沒有結束,甚至愈演愈烈。他閉上眼,回憶齊安君做愛的樣子,一隻手握住陰莖,一隻手搓弄乳頭。大拇指不停地撥弄,甚至用指甲輕輕地掐進去,卻及不上溼潤的舌頭給他的快感。他開始懷念起齊安君的口技,牙齒的力道不輕不重,一點點地啃過乳頭,時而含在嘴裡,用力吮吸。
右手不停地來回搓弄陰莖,隨著頻率的加快,慾望已經瀕臨爆發。可是,宋子言仍然覺得缺了點什麼,他下意識地側過身,左手慢慢探入地後穴,似乎找到了爆發的開關。幻想著齊安君的動作,齊安君的聲音,以及那人粗長的陰莖。三根手指併攏在一起,還是比他的尺寸小了不少,穴口不住地張合,似乎在等待異物的侵入。把手指一點點地插進去,才剛進入一截,宋子言就覺得有點痛了。這時,陰莖頭部開始溢位精液,他用指尖沾了一點,學著齊安君的樣子塗進秘穴。
手指一點點地插入身體,陰莖又一次硬挺起來。慢慢地往外推出,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