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想什麼時候會彈吉他了……他皺著眉頭回想著家裡的擺設,依稀間好像記得李叔叔的書房裡是一把老式的吉他,但還真沒聽他們父子倆有誰彈起過。
邢東凡這邊還在沉思,顧小棠已經拍桌子決定趕緊去打飯,邊吃邊聊。
她一說話,別人自然不敢有異議,都乖乖拿著托盤圍著自助區轉了一圈,桌上瞬間擺滿了菜碟。
顧小棠對於李想的興趣,顯然是不小,追著問了不少問題。邢東凡在一旁生悶氣,就這麼一個黑鍋底,怎麼能在自己女友面前出盡了風頭。
邢東凡左思右想,忽然一拍大腿:“小棠,你到底是怎麼認出李想的?”
顧小棠撇著嘴說:“我們寢室的裴裴不是xx市老鄉會的會長嗎?這次她負責迎新,我就跟她一塊過去了。她們那老鄉會很搞笑,找了好多氣球拿在手裡,氣球上寫著人名。裴裴還順手分了我兩個。”
顧小棠說著喝了口可樂,又開始義憤填膺:“我八點五十就到校門啦!手裡還舉著兩個破氣球,簡直要傻死了!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也打不通。本來想算了,你自己都不急,我還急個什麼,正要走呢,他就走過來問我,你接的人是哪裡的?”
邢東凡張著嘴聽著,心裡鬱悶,這樣也行?
顧小棠接著說:“我說是呀,他又問是M市的嗎?我說是呀,是M市一中的。這不就對上了嗎?”
邢東凡轉頭看看李想,那傢伙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看不出什麼,不過怎麼都覺得這笑裡面透著點兒得意。
顧小棠揉著肩膀:“唉,這一上午轉得累死我了,邢小冬,你可倒好,睡了一上午。跑腿的事全讓我幹了。”
邢東凡滿臉的愧疚,還沒等說話,李想就舉起了杯子:“嫂子,以可樂代酒,敬你一杯了,晚上等我收拾好宿舍,再請你們吃飯。”
顧小棠一笑:“這還差不多。”
整頓飯下來,邢東凡作為兄長,男友,竟然完全沒什麼說話表現的機會。
飯後送李想到宿舍樓下,三人分別,顧小棠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回邢東凡的身上。
邢東凡很鬱悶,神色不寧。
顧小棠挽著他的胳膊,一路溜達回女生宿舍,嘴裡卻還不停地在說今天陪著李想報道的見聞,聽得邢東凡臉色更是糟糕。
都到了樓下,顧小棠才拉著他的手說:“怎麼啦,擺著一張臭臉?”
邢東凡咬了咬牙根,沒有說話。
顧小棠笑了笑:“吃醋啦?”
邢東凡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反正就是不爽。
顧小棠一戳他腦門:“你這個弟弟是挺有意思的,不過我對他卻沒有那個意思。你放心好啦。”
邢東凡支支吾吾地本能想逃避這個敏感的話題。
顧小棠卻忽然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唉,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他不是你親弟弟對吧?是你媽媽的再婚物件帶過來的。”
邢東凡點頭,他對於顧小棠,並沒有隱瞞過自己的家庭問題。
“我覺得你這個弟弟……”顧小棠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可能是啊。”
邢東凡嚇得臉都綠了,嘴唇青紫地哆嗦。
顧小棠不會發現了什麼吧?還是李想跟她說了什麼?難道自己以前的事情……
顧小棠擰了一下他胳膊,小聲吼道:“別跟我說你什麼歧視同xing戀啊,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就算不接受,該尊重的還是要尊重。”
邢東凡哆嗦著點頭,我尊重。
顧小棠又湊近了說:“你沒來的時候,這李想身邊還跟了個男孩子,長得可漂亮了。倆人親密得很,而且聽他們那意思,是搞樂團的。你不知道,我們家那邊玩搖滾的搞樂隊的小孩,唉,十個有八個是……”
邢東凡臉一窘,這叫什麼判定,太偏頗了。
顧小棠也覺得自己說話不靠譜,忙擺手笑了笑:“我就那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別放在心上。”
邢東凡嘴上答應得好好的,手心腳心卻都是冰涼。
這推理過程雖然爛得很,結果卻誤打誤撞地揭開了真相。
該說是女人的直覺太犀利,還是李想這小子對自己的行為舉止完全不加掩飾呢?也許兼而有之吧。
快到晚飯時間,顧小棠又打來電話,說是約在了學校西門的某飯店見面。剛放下電話,李想那邊又打了過來,問邢東凡晚上一起吃飯行不行。
邢東凡氣結,你都跟顧小棠說好了,明明是讓她來通知我,幹嗎還又來問我行不行?
李想在電話那頭微微一笑,並沒有再解釋什麼。
氣歸氣,但是這頓飯本應該就是自己請的,邢東凡還是跑到樓下取款機裡,取了幾百塊錢塞在錢包裡。
進了飯店,被服務員領著帶向桌位,發現李想跟顧小棠早就面對面的坐下了,說說笑笑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
邢東凡沒好氣地走到了二人跟前,衝著顧小棠打了個招呼,坐在了李想旁邊。
顧小棠看見邢東凡來了,把手裡的東西又塞回給李想。
邢東凡眼尖,一下子就瞅出不對勁,忙問:“什麼?”
李想張開手,朝著邢東凡比劃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原來是個錢包。
顧小棠捂著嘴笑:“李想說自己其實挺白的,我不信。他就給我看了看以前的照片。”
李想一樂,跟牙膏廣告似的。
邢東凡在心裡蔑視了一下,隨身還帶自己照片,不夠自戀的。
等到菜上齊了,顧小棠又追著問李想怎麼黑成了這樣?邢東凡沒說話,耳朵卻支楞起來聽著。
李想簡單扼要的說明原因:“曬的。”
至於是怎麼曬的,李想也沒多說,只是講自己考完試這三個月的假期,都是在室外撒著丫子到處跑,而且八月份還跟樂隊的朋友去海邊集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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