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除了年節生日出門去給老太太磕頭,就不大出大房住的東院。東院裡就我一個小孩,房裡王嬤嬤管得嚴,也沒人在我面前說閒話。
所以自從和環哥兒結伴唸書,才知道了榮國府各房上下的各種小道訊息。環哥兒嘴碎,知道了什麼都愛說出來,我呢,愛聽八卦,把各路訊息當故事聽個熱鬧。所以上下學都一起走,圖個熱鬧。
教書的叔祖父教的不甚認真,我也不介意。因為靈魂都注入了輪迴印記裡,所以靈魂穩固而清澈。我想記住的東西,可謂過目不忘。所以讀書對我來說,不大困難。哪怕看起來和別人一般,上課不算多認真,該學該記的也都記住了。
唯有寫字,好似怎麼也寫不好,練了好久還是一筆狗爬字。後來學琴學畫也分外笨拙,我這才明白需要記憶和用精神力的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問題。需要身體力行的,比如寫字,作畫,甚至習武,我真是天分不高。
老爺偶然有一天叫我去問話,順便考了我的功課,之前聽我背書還很滿意。後來讓我寫了幾個字,那個臉色啊,真叫個一言難盡。好在因為我是小兒子,雖不算受寵,還從沒捱過打。這次也一樣。叫人從庫房拿了幾本字帖給我,就把我打發走了。
幾本字帖也是古籍,珍貴又值錢。我這個老子底子可真厚啊,手也真是松。後來才明白他現銀可能沒有多少,各色古董卻是真多。他不買田地鋪子,倒是一庫房古董要是估個價都有幾十萬兩了。這是因為我是他兒子的緣故,所以賞我點東西,順便給點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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