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結束,以下正文)
有個綠童這麼漂亮的雙生兄弟,我都在不禁想象我能長成那樣出去是什麼個滋味。不過每個人都還是不同一點好,有的東西不必強求嘛。
不久綠童就端著熱乎乎的香茶來了。綠童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坐到我身邊叫我喝茶,我便端起來喝了。依然是兄弟就別客氣嘛,哈哈哈。我承認使我有一點緊張……
後來我們又走過了長長的橋,我覺得自己像神隱少女……(千與千尋)
雖然我今晚很興奮,但戲劇卷全身的睡意還是令人抵擋不住。遠處飄緲的燈光愈加的模糊,我的眼前只剩下了晃動的影子……
早上醒來時與往常沒多大區別,依舊是在自己那張不大的床上,夏嵐的手腳搭在我身上。
我習慣xing的推開他,向廁所走去。
其實到我到達學校看見大黃桷樹之前我都一點沒記起來我昨天經歷了多麼不尋常的夜晚。
黃桷樹在這個季節也是生機盎然的樣子,我們這裡是常綠闊葉林帶嘛。但它的生不脆弱同樣不蒼老。誰敢說我那美人弟弟蒼老我跟誰急!
並蒂而生的對吧……
我仰望它。我會想起樹的上空存在的奇妙世界。綠童告訴我那時萬千世界的拼合。樹上的每一片葉子都擁有一個世界,它們在一定的作用下形成一個整體,就是個廣闊的境界,像昨晚那片我們沒有走到盡頭的天市。那些世界有大有小,樹上會生出新的葉子,也有葉子零落衰亡。世上沒有東西是無窮的,但卻有東西是永恆的,至於這個東西是什麼,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我伸出手接住飄落的一片葉子,它只是小小的一片,但有多少人可以想到它是一個世界的存在呢?這就是佛教中說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吧”。我們身邊的滅一件事物都不是絕對弱小的,我相信每一件事物的存在都有其必然的理由,像這一片飄落的樹葉,有誰曾想到它的過去是那麼的偉大,偉大得容下了一個世界。然而當偉大成為一種普遍他將只是平凡,而那些原本就不偉大的,只能相對的弱小,就像人吧。但我們身邊的偉大往往只是以一種平凡的姿態存在著。我忘了聽誰指著秋天壓垂麥束得麥子和壓低熟知的紅果子問過一位詩人:“一切成熟了的都要低著頭嗎?”對啊,很多人類都少了一份樹葉的成熟。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比較喜歡個xing一點的人呢!可能稍微有些不成熟,不過比較真實。如果做不到真正的成熟就不必要去裝成熟,其實一切自然就好,隨緣就行。
想到這裡我便高興起來,因為我就不是一個成熟的人呢。
我扔掉樹葉衝著高高掛著的漫天樹葉揮手說:“認識你真快樂。”兄弟,聽見了嗎?
“你在跟誰說話?”
身後冷不防的傳來聲音嚇得我向前跳開了兩步,然後才緩過神來向後看。
噢噢噢噢噢趙凌。怎麼又遇見這個自大狂了啊!不過我這麼說好事有些不厚道的,畢竟人家半路拔刀就過我一命嘛,再說他也不是有過什麼自大的言行,完全就是我自己覺得。
出於禮貌我露出個清晨會讓人舒服的微笑打招呼:“趙凌學……”我想接著說‘長’的,但中國貌似不流行動畫片裡的‘學長’、‘前輩’之類的稱呼,所以我就直接忽略剛才的稱呼說:“真巧啊。”不過這句話一聽就像是在附敷衍人,在學校相遇本就是機率蠻大的事,況且好事在定時上課的條件下。為了不讓她覺得我在敷衍他,我又補了一句:“真想不到這麼巧,你也和我一樣踩點。”對嘛,像他這種好學生應該是早早到校學習的啊。
“我每天都不會太早的,”他邊和我一起走在去教學樓的途中邊說:“去得早不如有效率。”
喔,算是教育我嗎?
“嗯,您說的對。”我笑著說,但他明顯沒聽出我改說“你”為“您”了。
“我發現你是個很有趣的人。”他笑笑說:“你似乎對我有些成見。”
氣氛突然變得好尷尬。
他有笑道:“你剛才又在跟什麼東西說話嗎?”
這個人真是……以後絕對是個善於玩弄手段的人,剛才還一句話說得我理虧,現在馬上送上蜜棗,像是我小肚雞腸,大胸懷大度似的。但可能事實就是這樣……
“不許你說‘東西’啦!”綠童是我兄弟,不是‘什麼東西’。
他一臉茫然,隨後笑道:“怎麼了?”
“哦。不不……”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人交流下去。我原本就不善於何人交流的,從小到大,真正算是交流的大概就只有爺爺爸媽老姐和夏嵐了。
我嘆了一口氣,其實我有時候想表達的東西挺多的,但總是何人交流不起來。爺爺爸爸和媽媽、姐姐算是親人,夏嵐算是……算是是什麼?是、是……這麼算來,我沒有朋友吧。
小時候想和小朋友聊天,但男生說我像個女孩子,要麼欺負我,不然就不和我玩,女孩子也不願意和我一個男生玩。稍稍長大了一點的時候又是經常生病或被鬼嚇,所以一學期下來連班上的同學都認不全,更別談我一個內向的人會去和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同學說話了。在長大些時,我開始鼓起勇氣和同學說話,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因為我長得雌雄難辨所以都願意和我說話,但當他們聽多了我那些怪異的言論後,就再也不願意和我多說話,我大概真的是個不善言辭又無趣的人吧。
姐姐搬走後,能有個兄弟其實是一件挺讓人快樂的事。
我又回頭看像小門口的大樹。綠童,你當年一定是個溫柔兄弟。
不對!!!我上次就在樹不遠處被那隻食髓怪物欺負,我的好兄弟綠童怎麼不出手相助?!!或許他那時不認識我,不知道我就是他的好兄弟,又或者……記得夏嵐說他傷心,不會是我的罪過他,讓他傷心,所以他故意報復我的吧……呃,對哦,夏嵐還說過綠童“陰著呢”。想到這裡我打了個寒顫,這個兄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不,他不是人。
“你在想什麼,表情好豐富。”我正在羞愧我到底做了什麼表情時,趙凌補充道:“真可愛。”
喂,不加後面那句不會怎樣吧。不過被人說“可愛”也不是什麼壞事,它至少算是在誇獎我對吧。
“我在想我有個很溫柔的哥哥呢。”我衝他幸福的笑道。綠童一定是哥哥吧,他都六百多歲了而且怎麼看也是他比我懂事些吧。
突然背後傳來很熟悉的春天般的氣息,我微微轉過頭便看見綠童以一種半透明的姿態跟在我身邊對我露出出天般的笑容說:“夏嵐告訴你的?”
我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綠童又說:“其實你才是哥哥哦。”
啊。我忙說:“你不知道嗎,雙胞胎的哥哥其實在胚胎階段是後產生的,所以也算是弟弟。”
“呃。”趙凌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說這個?”
“…………”
教學樓到了,趙凌年級就集中在底樓,而我則是在三樓,所以我終於慶幸不用再那麼吃力地跟他說話了。
“咦,綠童,你還想跟著我進教室啊。”我在跨進教室前問他。
他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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