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面傻笑,一時心也化了,替他洗了臉,喂他吃些醒酒湯,好容易哄他睡下了,剛坐下準備批奏摺,他又爬起來要找自己。江晚餘無法,只得寬衣與他歇了,將政事按下不提。
溫聖清捏了捏荷包中的戒指,再想著剛剛兩人的模樣,謝玄微望著江晚餘的眼神粘膩,就如同春風般纏綿溫柔,那般的柔情,他至今都未曾見到過。
他猶記得那年春日初遇,謝玄微剛死了娘,還在孝期,又瘦又小像個小猴子一樣。沈王妃設了杏花宴,所有人都是滿面春風,暗地裡對著謝玄微這個新貴女指指點點,幾位夫人皮裡陽秋,笑談謝家那點陳年舊事。十來歲的小姑娘,只管低著頭,任由眾人奚落取笑。
席間有夫人想著自己女兒出彩,便擬了幾個題目提議眾人作詩。那些貴女做的無非是些感春傷秋的閨閣之詩,獨謝玄微一言不發。
一位夫人以為他自幼養在別院,便私以為崔敏必定短了他的教養,笑著催他也作一首,“謝大姑娘不必害怕,無論作的如何,我們都不會笑話你的。”
謝玄微只是輕輕乜了她一眼,一言不發起身拿了筆,信手在鋪好的宣紙上寫下了那首名動大齊的鵲踏枝,也順利堵了眾人的嘴。
那時謝玄微渾身帶了刺,雖生得可憐,可是行為舉止與其她閨秀大不相同,他便是那時悄悄動了心。攛掇著幾位與母親交好的夫人合辦了學堂,又哄著母親將妹妹送入學堂讀書,他每日藉著接溫也涼回家,假作不經意地與謝玄微說上幾句話,慢慢與他熟稔,便遞些吃的喝的給他,少年的心都能因兩人指尖相觸跳個半天。後來溫也涼與謝玄微成了閨中密友,他們見面越發頻繁,他也有意在謝玄微眼前晃,自然他也知道謝玄微是對自己有些好感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可是如今那眼中毫不遮掩的愛意,比當初更甚、更濃,卻再不是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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