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three計劃
“新一,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蘭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工藤新一微微抬頭,瞄到了雪白睡袍上嬌嫩的粉頸,復又垂下頭,撰寫著手中的破案記錄。
“你若是困了,就先去睡吧”
端著果盤的手一微微一抖,蘭的眉頭顰著,將果盤放在書桌上,復又轉身離去。
“等一下,蘭,打一通電話給小哀,說我有急事找她。”
工藤新一眉微挑,半垂著頭,吩咐著。
“恩”蘭的聲音透著隱忍,纖白的手指顫抖著播出了那一串熟悉的字元。
“喂……”冰冷淡漠的聲音令蘭握聽筒的手緊了緊。
“小哀,麻煩你過來一趟吧…新一他,有急事找你…”
“嗤”蘭輕顫的聲音令哀冷笑了聲,往柔軟的沙發中縮了縮,哀慵懶得像一隻貓“知道了,告訴他我半個小時後再過去。”
“恩…”
結束通話了電話,哀單手夾住一支香菸,默默地看著藍色煙霧緩緩彌入空氣中。
偵探先生似乎不能使你的小妻子滿意呢。
輕嘆了聲,哀的眸中彌出一抹與她冰冷臉色不搭的複雜神色。
黑羽快鬥,也許你是對的…——
“打擾了”接過蘭遞來的拖鞋,哀張口客套著
蘭打量著哀黑風衣內包裹著的纖細身段,銀牙緊咬了下,沉默著將哀領進了屋。
“新一君,小哀來了…”
“恩,知道了,蘭你先回去休息吧。”
看著蘭垂首將門輕釦上,哀輕輕調侃著眼前埋頭工作的大偵探
“怎麼,跟新婚妻子處得不好?”
“哀,我叫你來不是為了談論這個的”工藤新一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抬眼正視著哀“你應該知道我目前正在調查黑衣組織Boss的事吧。”
“恩”哀陷入沙發中的身子動了動,臉上依然波瀾不驚“那又怎樣?”
“那個組織換了個Boss,我從組織中被捕的人口中得知,新的Boss是個年輕的日本人,姓…黑羽。”
提到了那個熟悉的姓氏,工藤新一有些頭疼地揉著眉心,忽略了哀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知道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哀整了整風衣上的皺褶,起身欲走。
“等等”工藤新一起身站到了哀的背後“還有件事要拜託你…”
“什麼事?”哀偏偏頭,麻色的碎髮遮住了眼睛。
“我想…呃…混進組織…那個…哀對於組織的方位、規則應該很瞭解,能不能拜託你幫我介紹一下…”
工藤新一在後面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哀背影的變化,靜待著她回過頭冷冰冰地罵他意氣用事。
“那麼,什麼時候動身呢?”
得到這個答案,工藤新一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回了一句:
“大概一個禮拜後吧…”
“沒那個必要,後天動身,方法我會提前通知你。”
“可是,灰原你……”
隨著關門的一聲輕響,書房內重歸於平靜——
寂靜的午夜,佳人獨立陽臺,黑色的睡袍被晚風吹得輕輕鼓動著
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妖嬈叵測的晶瑩液體在杯中流轉,她冰藍色的眸子彌出了些許興味,挑起身邊的單線電話,按下了通話鍵:
“Boss,計劃成功了,兩天後我會帶他去見你…”
Chapterfour陷阱——
兩天後——
“尊敬的客人,感謝您的光臨。”
黑漆門外的侍者鞠躬致禮,恭敬地將會場的門開啟。
強烈的燈光照射下,工藤新一的眼微眯,對突如其來的強光有些無所適從。
但是,他卻不知自己此時的模樣在旁人眼裡倒顯出了幾分慵懶妖嬈的迷醉感。
衣香鬢影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舞會的遲到者,紳士們端著香檳,眸光緊盯著工藤新一,意義不明地淺笑。
微顰著眉頭,踏出的第一步就踉蹌了下,工藤新一下意識地低頭審視,瞄到了自己身著的黑色低領削肩禮服,臉上顯現出了糾結的神色。
“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機會只有一次,方法只有一個。”
哀在自己面前無奈地聳肩,順手拎出的道具卻讓本是悠閒的工藤新一愣是很不雅地噴出一口茶來。
“這…這是什麼鬼衣服!”
“混進組織必需的裝備。”
“你…你要我穿這種衣服去參加舞會?!”
“沒錯!”
晴天劈靂般的回答,轟得大偵探頭皮發麻
“道理很簡單,你冒充昨日被捕的組織成員去參加舞會,剩下的怎麼辦隨你。”
“開什麼玩笑,讓我穿這種衣服,關東名偵探的臉往哪擱啊?”
“啊啦,為了案件連命都可以不顧了的大偵探如今竟害怕起來了嗎?”
“呃……”
顯然這句激將法起了作用,經過一整晚的緊急禮儀特訓後,身著及地華麗長裙的大偵探便伴著盛大的白光一路優雅地步入宴會中央。
斜倚在吧檯上,纏繞著繁複蕾絲的左手伸出,紫羅蘭的流光在光潔的玻璃杯上定住,盈盈藍色的酒液閃著妖媚的光,在倒抽冷氣後呼吸急促的聲音中轉過身掃了一眼風化石化不等的眾人,冰藍色的眸光流轉,極盡媚色之能事。
搖頭婉拒了一批前來邀舞的所謂紳士,水晶燈的照耀下,光華流轉,衣香鬢影間,舞曲緩慢而冗長,總是接近不了尾聲。
工藤新一有些不耐,握著玻璃杯的手緊了緊,眸光瞟向舞池邊靠近壁爐經特殊繁複紋樣裝飾過的軟沙,下巴微揚,神色倨傲。
“尊貴的小姐,打擾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拉回了工藤新一的思緒,不悅地皺了皺眉,冷淡地看著眼前的黑衣女子提著裙襬向自己行了一個標準的執事禮。
“我家主人懇請與您共舞一曲,您意下如何?”
工藤新一神色微變,沉默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略顯生澀地回之一禮。
“那麼,我便卻之不恭了。”
黑衣女子頷首,抱歉著說要離開一會兒,徑自向舞臺上方走去。
舞曲也隨之戛然,紳士淑女們紛紛望向高臺上的黑衣女子。
“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我是Boss的執事Mandala,首先,我謹代表我家主人感謝各位今天的光臨……”
執事的話音未落,旋梯後的簾幕便被人恭謹地掀開
彷彿潛意識般,有彷彿有什麼拉扯著他的神經,他的意識。工藤新一驟然回眸,望向由幕簾後踏進舞會的人,看著他的笑,他的眸,呆愣在當場。
水晶吊燈下透著眩目的金色光華,站在幕簾旁的男人在光華的暈染下美得如同神坻。
一身黑色的西裝筆挺地著在他身上,銀色蛇形的雙排紐扣鑲嵌在上,白底襯衫上打著同款的黑色領帶,周身的顏色沉重而壓抑。
然而,縱使是沒有精心挑選禮服,普通的西裝也無法破壞他整體的美感。
名媛淑女們用羽扇遮著唇,含羞而語,沉醉在高處之人的中,甘之若飴。
工藤新一的手緊握成拳,看著那頎長挺拔的身影微微偏轉方向,邁開修長的雙腿向自己走來。
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向工藤新一伸出:
“美麗的小姐,我有那份榮幸與您共舞一曲嗎?”
胸腔中有什麼正以急促的步伐跳動著,單手扯著裙襬,僵硬地行了一禮,便被那人擁入懷中,手被輕輕握住,傳來的盡是冰涼的觸感,一如窗外的寒冬。
婀娜翩躚的舞姿中,那人緊盯他的冷顏打探地問著,語音溫柔沉穩:
“小姐是有心事?”
機械xing地踩著舞步,他苦笑著搖頭,暗探他是觀察細緻入微還是察言悅色呢…
一個旋轉下,工藤新一純黑色的假髮在空中飛旋,劃出了墨色的流痕,曼妙不可方物。
舞曲在大提琴醇美的低音中一遍遍迴盪,摟著自己的手霎然一緊,害得工藤新一踏錯幾步,整個人密實地嵌合在那人溫軟的懷抱中。
微勾的唇角傾下,在耳際偷了一個吻。
“這麼多年,你過得好嗎?”
一霎之間,工藤新一的身軀僵硬如木偶,一雙冰藍色的眸子溢滿了愕然,瞪向那個縈繞了自己整整五年的噩夢。
“怎麼了呢?我嚇到你了?”語氣溫柔依舊,與眸中的深沉凌厲不成正比“哎呀哎呀~偵探先生又被我捉到了呢~”
冷薄的唇覆在了工藤新一的唇角,動作輕柔曖昧,語氣溫柔沉迷
緩緩推開漸漸靠近自己的身軀,工藤新一胡亂用手抹去了唇邊的溫暖,微微用力掙開了那人的鉗制,氤氳著霧氣的眸子閃爍著眼前男子邪魅的笑顏
黑衣男子倒也不惱,欠身施以一禮,卻在眼前身影漸行漸遠間,輕笑出聲
“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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