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eleven宴會
黑羽快鬥和他約好了下午兩點在組織門口見,而他今天自上午十點便開始在組織頂樓召開會議,關於未來一個月藥物研製及qiang彈走私的企劃案,每一個細節都要由高層一一發表意見才能定奪。
下午一點,會議仍在繼續,黑羽快鬥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長的手指在身旁空著的座椅扶手上打出了“嗒嗒”的節奏。
藥物研製組組長缺席。
黑羽快斗的嘴角上揚到好看的弧度,眼角瞥向手腕上的錶盤,桌上的人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紛紛噤聲不語。
“今天到此為止,會議明天繼續。”黑羽快鬥起身合上筆記本對眾人說。
高層們面面相覷,在他離開後輕道:
“有什麼事能使Boss從會議桌上走開啊?”
“該不會是昨晚那個剛入住Boss休息室的少年吧…”
“你也聽說啦!男扮女裝可真新穎,我還以為第一個得到的會是白馬探呢!”
“噓!噓!Boss最討厭別人干涉他的私事了,被他聽到你就完蛋了!”
“放心啦,如此囂張地奪了,今晚宴會一定會有人要他好看的…”——
車內的工藤新一一言不發,似乎有清寒的氣息在他周身縈繞,想必是有一場不愉快的談話,黑羽快鬥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隨即微笑著開口建議:
“今晚在組織大廈有個宴會,要不要一起去?”
自然不是在徵詢意見,只是象徵xing地告知他行程,工藤新一心下淡淡一笑,不語。
於是,一整個下午,黑羽快鬥帶他挑選華服,修剪髮型,直到天色完全昏暗才驅車返回組織大廈。
蘭博基尼到達目的地後緩緩停下,工藤新一躍下車,一襲寶藍色的禮服平整而光潔,反射著幽幽的藍光,他清冷地笑,如一株藍色妖姬綻放於冰天雪地間,深藍色的花瓣使茫茫白雪黯然失色。
踏入主廳內,卻聞大堂內驚歎聲連連,透過旋轉大門向內望去,只看到一方令人暈眩的光耀,自腳下延止整個會場大廳鋪滿了藍色妖姬,如同海洋般深邃雋永,涼風吹過,花葉簌簌抖動著妖嬈的香氣撲面而來。
鋼琴聲戛然而止,修身白色西裝的男子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徑直走向花海令一畔的主席臺。
優雅而清冷的眸光掃過臺下的客人,他微微傾身靠向麥克風:
“我是黑羽”如鋼琴曲般溫潤的嗓音在會場迴盪,“今晚,請各位盡興。”
寥寥幾語,黑羽快鬥走下主席臺,平時趾高氣揚的高幹紛紛彎下腰,他儒雅友善的微笑未曾褪去,卻無視了那些或迷戀或窺探的目光,徑直走向會場高處的位置,傾身坐下。
“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紳士貴族啊…”身邊的男人眸光糾纏著那抹純白色的身影輕聲喟嘆道。
聞言,工藤新一淺淡一笑,卻比千株藍色妖姬更為明豔。
“呦,這不是工藤新一嗎,怎麼會來參加組織的宴會啊…”聞言,工藤新一微微皺眉,抬眸,正好看到有幾位西裝革履的高層擁著一位嬌媚的小姐迎著他走來“聽說昨晚入住了Boss的休息室,身份還真是不一樣了呢~”
工藤新一神色一凜,沒有正視那女子,放下酒杯從她面前冷冷擦過,不料左臂被那女人不識趣地抓住了。
“放開”工藤新一眯著眼俯視著她,冷冷淡淡的語調透著銳利冰寒。
女子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貝齒咬著下唇,面對著一臉冷漠的工藤新一,惱羞成怒地吼道:
“不要臉,勾引Boss!…”
“住口!”看熱鬧的人群自動分開,一名少年從人群中穿過,走到女子面前。
“白馬…先生…”先前耀武揚威的女子連忙垂下頭,帶著恭敬與恐懼的語氣問候著。
少年顰了顰細長的眉,溫和地開口:“Lisa,我提醒過你不要到處惹事生非了,忘記了嗎?”
女子的臉瞬間失去血色,“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恩”少年溫潤一笑,女子便被幾個女僕攙扶著退下了。
工藤新一這才回首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棕褐色的髮絲,面板白皙,纖瘦的身體裹在白色毛衫中,唇角微勾,臉上盪漾著柔和溫暖的笑容,如同天使的羽翼般高雅純淨。
但……
工藤新一的瞳孔猛然放大,這個人,不就是當日與黑羽快鬥在休息室內溫存的少年嗎,他怎麼……
“你好,我是白馬探。”雜亂的思緒被生生切斷,工藤新一抬起頭,正好對上了那雙溫潤純淨的笑眸,“我是Boss的青梅竹馬,前幾日在休息室內玩笑開大了,你不要介意。”
工藤新一微微頷首,與伸到身前纖長白皙的手輕輕交握。
“客氣了…”
這時穿著深黑色簡潔禮服的女子走到工藤新一面前。
“您好,我是Sherry小姐的助理,Sherry有句話想讓我轉達給您。”
“那我便不打擾了,工藤君有事可以找我。”少年溫和地笑道,轉身離開。
工藤新一目送著少年離開,回過頭卻對上了女子笑得詭秘的臉。
“Sherry讓我轉達您:遠離該遠離的人,謹防不測。”
遠離…該遠離的人,謹防…不測?
工藤新一下意識地回頭,看到了灰原哀應付著高幹們似笑非笑的臉,諱莫如深,神秘莫測。
感到一股寒氣從腳下湧來,工藤新一僵硬了背脊,匆匆踏出了會場。
Chaptertwelve偽裝
會場中某個黑暗的房間,白衣少年臨窗而立,清寒的月光細細勾勒出他挺拔削瘦的背影,在地毯上暈染出了一團陰影。
門被粗暴地推開,伴隨著重物倒地的悶響,女子低低的啜泣聲傳入少年耳中。
“白馬…先生,我…再也…不敢了…請您…原諒我…”
“原諒你?”少年側過頭,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地上遍體鱗傷的女人,冷冷地笑,眉宇間皺起了不羈與輕狂,“公然違揹我的計劃,挑釁我權威的人,不可原諒。”
他的腳步調轉了方向,蹲下身右手捏住了女子窄小的下巴,溫和地笑道:
“身為一條狗,也要學會如何取悅自己的主人才行啊,如今你違背了我,我暫且留你一口氣苟延殘喘,算是對你最後的仁慈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看不到那天的太陽。”
笑意盎然,女子的身體卻在不斷地顫抖著。
起身,接過潔淨的毛巾,白馬探仔細地擦拭著右指上的血汙,側耳詢問著眼前的黑衣人:
“他在哪裡?”
“工藤新一離開了會場,目前在海灘南岸。”
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少年輕笑著,眸中彌出了陰冷的神色。
“派幾個人,去問候一下…”——
清冷的海風夾雜著溼鹹的潮氣撲面而來,青藍色的海浪湧來,擦過工藤新一的鞋邊。天色昏暗陰沉,工藤新一靜坐在礁石上,聽著海水摩擦著沙灘莎莎作響。
“就在那裡…”
細碎的聲音傳到工藤新一耳中,他迅速回頭,卻見幾個打手模樣的黑衣男人站在身後。
這麼快就豎敵了…
工藤新一的神情愈加凜冽,跳下礁石,正視著幾個躍躍欲試的男人。
“上!”中間的男人低低下令,其餘幾人紛紛向工藤新一湧來。
險險躲過一記拳頭,工藤新一直接摔倒一人,多年追捕罪犯的經驗使他多少學會了些防衛功夫,但對於這幾個打手級的人物,恐怕……
右臂被劃破了傷口,綢制的衣料沾染著塵土,工藤新一微微喘著粗氣,眉頭緊鎖,周旋了這麼久,自己已經體力不支了。
然而打手的攻擊卻並未停息,轉瞬間,為首的男人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森藍寒光的匕首,急速向工藤新一的左胸口刺來。
心臟的位置,一招斃命。
工藤新一盡力逆轉身體,認命地閉上了眼——
“當!”子彈撞擊金屬的巨響。
“讓開!”尋聲望去,有個白衣男子從遠方奔來,打手們面面相覷喪失了說話能力,那個一直優雅淡漠的Boss幾時如此無措過,而如今……
“工藤新一!!”
覺得眼皮越來越重,黑羽快斗的目光越來越飄乎,工藤新一感到全身的力氣在一點點抽離,終於虛弱地癱軟在冰涼的沙灘上。
“新一!工藤新一!!”
黑羽快鬥?…你又害我受傷了…可是…我為什麼不憎恨你呢…
“新一!是我不好,我來晚了…你醒一醒!”
好睏…好累…別吵我…我要睡了…
…………………………………
黑羽快鬥站在休息室外,背倚著牆壁,一時看不清表情。
房門被推開,兩位穿著白色制服的女醫師站到他身側,彎下身畢恭畢敬道:
“工藤少爺只是吹多了海風染上了風寒,又一晚不曾進食才體力不支暈倒的,如今已平安無事,只需稍適休息即可。”
“下去吧。”
清冷的嗓音傳來,兩位女醫師鞠躬退下。
休息室的大門被輕輕合上,黑羽快鬥趕回了辦公室,走到桌後的軟沙上坐下。
“把燈都關了!你們都退下!”
燈火通明的辦公室瞬間漆黑一片,黑羽快鬥背轉過身,面對著一方浩瀚的海面。
此時,步步走來的腳步聲格外清響,黑羽快鬥側過身,看到了那個如天使般純潔溫和的少年。
“查到什麼了嗎?”
白馬探靜靜搖頭:“沒有…打手們不肯承認,都一一處置過了…”
青白色的指尖深陷入軟沙扶手中,堵住了胸口的氣血翻湧,黑羽快鬥沉靜開口:
“襲擊他的匕首上刻有交給你管理的部門標誌。”
他懷疑他了,他終於懷疑他,少年在心底浮起一抹冷笑,垂下眼簾輕道:
“抱歉,是我的疏乎…”
黑羽快鬥眯著眼靠在沙發上,眼眸清明如鏡。
“還有這個…”少年雙手遞上黑色絨盒“Sherry讓我交給你。”
黑羽快鬥單手把玩著小盒中泛著幽幽光澤的戒指,扯起笑道:
“他拒絕我了呢…”
少年剛想說什麼,卻見黑羽快鬥重新背轉過身去,一道流星從椅後劃過,碩大的黑鑽撞擊地磚發出了尖銳的聲音,最後在白馬探腳邊停息。
他輕笑:“不如,就送給你吧。”
白馬探震驚地蒼白了臉,彎腰拾起戒指,轉身退出了辦公室。
要我怎麼說你好呢,黑羽快鬥…
白馬探收起了沉穩的腳步,攤開手掌,掌心那抹閃耀那麼輕易地刺痛了自己的眼。
左手拾起指扣,套入無名指中,白馬探輕輕地笑:
“Yer,I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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