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

“先問問你自己吧，你穿的還沒我多。”

“對不起……”

又來了……

我該怎麼把他的這個臭毛病改掉呢？他為什麼一直都在道歉，簡直比吃飯的頻率還高。

“閉嘴吧你。”

不耐煩的心情讓我什麼都說不出來，走到門口時他有些遲疑。也許是因為站在這裡的時候會有恍惚的感覺，猶記得幾個月之前，我不止一次敲響這扇門，那些日子讓我痛苦又因有所執著而充滿希望。但終究都過去了，我們都要試著裝好記憶了，因此我沒有催促他。

“滴——”

房間乾淨，窗簾沒有拉上，視角開闊的兩扇窗子像是城堡的閣樓一般，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把衣服脫掉吧！小心感冒。”

他身上明明還都是溼的，卻已經先一步跑到浴室放好了熱水，隨後走到我的身邊看著我脫衣服。我猜不透他看我的意思，但臉上的紅暈卻十分清晰，讓人不免想要逗弄他一下。

“一起洗吧，我看浴缸還挺大的。”

一邊說著，脫掉的外套和裡面的襯衫溼噠噠被他接過去，秋也卻一直保持著沉默。

“怎麼，你害羞？”

他拿著我身上所有的溼衣服，隨後一言不發整理好，似乎是打算拿去送洗。但現在更要緊的應該是洗澡吧？所以在他剛放好衣服之後，我便不等他回答我開始脫他的衣服。

“我自己來吧。”

這樣也不錯，所以我決定站在旁邊看。秋也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同意，稍微愣了一下，才站在浴室的門口一件件脫掉衣服。我看著他紅著臉向我展示赤裸的他，不知道他此刻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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