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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心懷鬼胎,如臨大敵;而剩下兩個人同校不同班,隔樓如隔山,排除駱影這個變數,理論上應該互不認識。

此時餘明明醉心於他碎裂的手機屏,周澤堯則好像對場上安靜的氛圍渾然不覺,從夾克裡兜掏了包軟中,緩緩地點上一根,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駱影正在猶豫要不要做這個先鋒,就聽見旁邊餘明明哀嘆了一聲,放棄了手上的搶救工作,突然開始自我介紹:“我叫餘明明,你不認識我吧?”

“認識啊,”周澤堯吐了一口煙,“高中你不是參加十佳歌手來著,我去禮堂看過決賽。”

餘明明其貌不揚,嗓子倒是挺好。當初決賽的時候駱影給他伴奏,唱了一首英文歌,算是他人生的經典場面。

不過當時兩個人造型實在是有些滑稽,宵哥還找人給他們化了妝,駱影眼大膚白,效果還挺不錯,餘明明如今是不願意再多看那天的任何照片一眼。他沒想到周澤堯竟然去看了決賽,還突然提到這一出,頓時有些尷尬:“那時候年輕氣盛,比較愛出風頭,不過再怎麼折騰也沒你名聲大。”

周澤堯笑了笑:“要不然那天也不會加你微信啊。”

駱影心裡噎了一口,之前翻來覆去猜那麼久,結果根本是因為人家記得餘明明當年那張南瓜臉。

他為什麼會去看十佳決賽?

啊,好像他當時那個女朋友是主持人。

駱影還沒來得及回憶那個主持人的長相,周澤堯又開了口:“駱影還是這麼不愛說話啊。”

駱影突然間聽到自己的名字,心裡好像有塊地方又癢又麻。

以前周澤堯不怎麼提他的名字,每次他跟駱影說話,總是言簡意賅,就算是一些很天馬行空的話,他也會直截了當地說出來,然後似笑非笑地盯著對方。

羅宵的女朋友曾經誇過駱影名字好聽,山河落影,很有意境,駱影當時不以為然,但周澤堯提起的時候,他突然就喜歡起這個名字來了。

駱影嗯了一聲:“我沒什麼變化。”

“還是有很大不同的,跟我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相比,”周澤堯說,“在我看來。”

駱影很想問有什麼變化,更想問他還記不記得上次見面是什麼場景。但他理智地意識到這應該是周澤堯的客套話,沒有說出口。

整個上午駱影都有些心神不寧,一個簡單的螺絲要擰三次才成功。幸好餘明明出去給手機換屏了,揚哥一直在跟段金聊著,周澤堯也在跟剩餘幾個朋友討論有關暴龍的東西,沒有人察覺到他這些細微的緊張情緒。

駱影覺得自己真是退化了。

以前多少比這嚴重的情況,就連周澤堯偶然把手肘搭在他肩上,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知道周澤堯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他知道循規蹈矩地控制心裡的情緒。

他突然陷入幻想,要是有一天他性情大變,或者像聊齋一樣被知曉他心意的鬼神附體,跑到周澤堯跟前,把他這幾年的心思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知道周澤堯會是什麼反應。

想到周澤堯一貫雲淡風輕的臉上或許會出現訝異的神情,駱影倒還有些心動。

不過心動歸心動,性情大變是不可能的,鬼神附體也是不可能的。雖然駱影其實很想把他這個沉默的故事分享給故事的主角,但他知道他開不了口。

比起當一個當作笑談的同性追求者,還是當一個不愛說話的昔日同窗吧。

餘明明換好屏回來,已經快一點了。

“五百,”餘明明此刻看起來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感謝點金手影哥手下留情,用了三成功力,只碎了外屏。”

駱影有點良心不安:“我賠你。”

“別,我受不起,”餘明明面無表情,“要不今晚你給我暖暖床吧,清心寡慾太久了,反正你也睡不到周澤堯。”

駱影看了周澤堯一眼,他正跟段金站在一起,揚哥好像在最後交代什麼事情,應該沒聽見這邊的動靜。

當時該用六成功力,毀其內膽,傷其筋骨的,駱影心想。

揚哥他們的談話結束了,段金從兜裡掏出一隻唇膏塗著:“這天也太乾了。”

“你是南方人?”揚哥問。

“不,北方人,”段金否認道,“精緻的那種。”

揚哥有點好笑,對著駱影說:“這位精緻的北方人剛說想去吃安門橋那個火鍋,小駱明明帶他們去吧,你們也一道吃了。”

安門橋那個火鍋一直都挺有名的,是川渝地區那種九宮格老火鍋,底料陰辣,吃完整個人能燒起來,最近天氣冷,想吃的人絡繹不絕。

“一塊唄。”段金邊說邊把唇膏收起來。

“我吃不了辣,你們去吧,”揚哥拒絕了,“之後我電話聯絡你。”

段金也沒繼續勸他:“那加個微信,我工作的時候不好接電話。”

揚哥想了想:“我手機在裡面充電,你加小駱的吧,一樣的。”

段金微信已經打開了,駱影剛做完手上的事兒,兩個手套全是油,他有點為難地看了看手上,正準備開口讓段金等他洗個手,突然聽見周澤堯說:“我有,待會推給你吧。”

駱影心裡一驚。

周澤堯知道那個微信是他!

他怎麼知道的?

雖然現在知道他當初認出了餘明明,但駱影鼓起勇氣加他已經是在好幾天之後了,他為什麼能這麼篤定?

一直到一行人坐進包間,服務員進來擺九宮格的時候,駱影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

段金是個很健談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模特這個職業的原因,整個人很自來熟,和餘明明初次相見也能有說有笑。那幾個朋友也挺會看眼色,都看出駱影不是插不上話,而是根本不愛講話,席間也沒怎麼提他,但讓駱影幫遞菜的時候一口一個“小駱”叫得也很順口。

“你那個鎖屏,”段金被毛肚燙得不行,但意志堅定地對餘明明說,“是於嘉郗吧,是吧。”

餘明明一邊喝水一邊點頭。

於嘉郗是他最近愛看的女主播,他說她跳的那個舞,雖然跟扭秧歌差不多,但就是能扭到他心裡去。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段金嘆了口氣:“於嘉郗以前跟我在一個雜誌拍過,她這個人,為人上有點不妥當。你看看臉,問題不大,別舔著送錢,她不值得,真的。”

秧歌情人被當眾潑黑水,餘明明倒也不生氣,只是興致上來了:“我昨兒才換的桌布,沒給她充過錢,她有什麼問題,方便講嗎?”

段金夾了一塊嫩牛肉燙著,想了想說:“說同行不太好,但她現在也不算我同行,我就當給你提個醒,她公司澄清那些料,有一半是真的,具體我也不太好說,我就是看著那些覺得她冰清玉潔上趕著給她刷禮物的人覺得煩。”

說完他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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