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氣死的。”

他說到那個詞語，像是在說蔬菜多少錢一斤一樣平淡，倒是於辰安吃了一驚。

“幹什麼，”霍錦棠說，“本來就是嘛。”

“你小聲點，他還在呢。”於辰安說的當然是霍建明。

“那就是他的問題，”霍錦棠說，“不好好睡覺偷聽我們聊天。我又沒胡說，這是事實。”

是，當然是，他父親的名字和證件號都寫在出生證明上面，不認都不行。

於辰安說：“我已經沒有想做壞事了。”

他這話說出來，還是傻傻的樣子。彷彿他真的幹成過什麼壞事似的，其實一事無成，什麼都沒做成。

所以霍錦棠也被這話感染了，露出溫柔的神色：“就你還是別想幹壞事了，走了，去喝酒吧。”

他把於辰安拉起來，往外走。

“你說要守夜的。”於辰安提醒霍錦棠。

“騙你留下來的，”霍錦棠不在意，“護工去吃飯了，我替他一下而已，他剛給我發訊息說已經上樓了。一個病房四個人，你不嫌擠啊？”

中國髒話有時候真的很好用，於辰安想，媽的，這個不孝子。

“趙嘉的酒吧有點遠，而且太火了，人多，”霍錦棠說，“就這裡行吧？”

“你還會去那裡調酒嗎？”於辰安問。

“他想得美，”霍錦棠把酒杯推給於辰安，“喏，你想喝的水割威士忌。”

於辰安想，雖然沒有必要，但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可是他總是找不到什麼好理由：“我沒有裝酒量不好，我當時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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