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足夠了。
伊萬邊橫衝直撞邊解開了王耀的手上禁錮,又捧過他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腦漿像是全都融化了般,他什麼也沒來得及想就一瀉而出。
王耀把臉深深地埋進厚重的天鵝絨被,伊萬將他翻了過來,感覺到那東西在王耀體內急劇復甦。洶湧澎湃的吞噬力驅使伊萬又繼續一股腦地大幹特幹,恐怕王耀也感受到了這點,他們的雙手緊緊交疊相扣。
準確地說,伊萬愛著王耀,到底怎樣才算“愛”他有自己的一套定義。第一次見面時,他想著日後他可以為這個人去死,這種念頭對伊萬來說就代表了愛。但他不確定王耀是否愛他,不過此刻他那麼忘情的幹著他,也並不關乎相愛與否。
那天晚上他們根本數不清幹了多少次,反正伊萬是毫不吝嗇地幹到了最後一滴精齤液用盡,龜齤頭髮腫作痛,才算罷休。這種機會彷彿從今往後不會再有,這就好比一場龍捲風,遲早會把此刻盡情釋放的衝動都盡數捲走,一去不復返。所以他們要毫不含糊地幹到精疲力盡、天昏地暗。
「1」
王耀醒過來時,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讓他皺起了眉頭。他坐起了身,發覺自己是處在醫院這麼個地方時著實驚訝了一把,他細細回想,記憶斷在自己跟林蘇他們出去吃午飯那裡。那之後發生了什麼?怎麼就到醫院來了?王耀試著站起來,有種四肢疲軟的無力感。
他剛扶著床頭站起來,病房的門就打開了,來人讓王耀大吃一驚——居然是老跟在本田菊身旁的神奈川。王耀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你沒事了吧?”神奈川鄙夷的目光令王耀很是上火,“本田君吩咐我來看你醒了沒,真是的,明明什麼事都沒有還非要大張旗鼓的睡病房。”
聽到本田菊的名字,王耀瞪大了雙眼:“本田菊?他在哪裡?”神奈川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完全不瞭解狀況啊。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本田君可是為了你平白無故的捱揍!”
捱揍?為了他?王耀驚詫地望著神奈川,激動地向前跨了一步:“把話說清楚!”“本田君在修學旅行中砍傷了學生會的前幹事,小野九州,那傢伙懷恨在心就夥同一群可惡的中/國學生來利用你報復本田君,你明白了吧?若不是因為你,本田君用得著一聲不吭的捱打?!”
說著,神奈川的身子誇張的顫了一下:“他現在正在外科那裡接受治療。要是你沒什麼事就去看看他。”神奈川摔門而去後,王耀立馬蹦到床邊按鈴,叫護士辦理出院。問起費用,護士告訴王耀,本田菊已經幫他交了所有的費用。於是王耀急匆匆地往本田菊那跑,明明剛剛決裂,又偏偏有小人捅出這種簍子,本就對拉幫結派的傢伙存在成見的王耀更是憤怒不已了。
王耀快步走到本田菊所在的診療室,正要敲門,門就開了,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左臉頰上還貼上了一塊膏藥、步子一瘸一拐的狼狽人物正是那個叱吒風雲京/都貴公子本田菊。本田菊披著校服外套,頭部、裸露的上身肋骨處、肩胛骨處都纏滿了繃帶,右臂被打上了石膏,不自然地吊著,他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耀君?你醒了。沒事就好。”
王耀的拳頭在背後悄悄攥緊了,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了:“喂,本田!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到底……你……”本田菊迴避了王耀的目光:“在下感到萬分抱歉。”
“你有什麼好抱歉的!”王耀再也忍受不了,衝本田菊大吼了出來,“為什麼你總是……總是……”王耀哽住了,他心中一陣刺痛。本田菊走上前去,他想騰出另一隻沒有打石膏的、同樣是纏滿繃帶的手去擁住王耀,但那隻手在觸碰到王耀的肩頭時又觸電般迅速地縮了回去。
王耀不可置信的眼神扎進了本田菊的心裡,他咬咬牙,轉身離開了。
這是多麼滑稽啊!本田菊打心底裡覺得自己是個差勁又懦弱的傢伙,他為了王耀輾轉反側、捱打下跪,但他卻連擁抱他做不到。自尊也好,感情也好都消失殆盡了。他為了王耀而被痛揍一頓且土下座的事蹟很快就會傳遍一高成為笑柄吧。那樣的話就算是強撐著尊嚴與臉面再報復回去又如何呢?只會繼續牽扯到王耀,無休無止。
從本田蘭聞訊趕來,他喋喋不休的責備本田菊的期間,本田菊一直心不在焉,只是應和地點著頭。他一直都在思考關於王耀的事情,自己也就算了,王耀還有什麼退路呢?他在一高怕也是無法繼續下去了吧,那他能去哪裡呢?說是要下定決心斬斷這段荒唐的羈絆,但要是王耀受到任何的侮辱或攻擊,本田菊都會感到痛不欲生的。
拋開這個不談,本田菊知道王耀在乎他,他們是相互喜歡的,但即便如此他卻患得患失,迫不及待地捅破那層紙後反而讓人更為侷促不安了。王耀喜歡他到怎樣的程度呢?而他又喜歡王耀到怎樣的程度?他可以為王耀土下座,王耀卻無法原諒他進陸軍士官學校,更不會為他留在日/本,但反過來,他也不會為王耀而放棄這個機會吧。這樣有所保留的情還稱得上是真切可靠的嗎?
本田菊坐在本田蘭的轎車後座上,故意把車窗開啟一半,風灌進他混亂的頭腦,他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他不善表達情感,更喜歡獨自思考、作決策,長此以往的孤獨傾向讓他有種被扔下不管的惶惶不安感,說不定王耀也是一樣。
假如帝國陸軍士官學校不招搖的去一高張貼布告,很可能他與王耀可以順順當當的,假若沒有王京的挑釁,一切也不會失控到這種事態。但本田菊細細想來卻又認為不是這麼回事,即使沒出這些事,即使就這樣沒心沒肺的隱去異樣悸動與王耀親暱下去,遲早現狀還是會因什麼而打破,早晚都要發生點什麼。若是這樣看來,他們橫豎都是分離的結局。
本田菊想到這兒,心中洶湧著的悽傷之情令他渾身發冷。既是如此,就當從容優雅,好聚好散。或許一開始打招呼就是個錯誤,但想必就連打招呼也是必然的,好不悲切!但同時他內心卻不可抵擋的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正渴求著陌生地方的清新空氣,激越的跳動著。
(2)
本田菊和阿爾弗雷德在冰天雪地裡坐了不知多久,直到阿爾弗雷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本田菊才意識到這種行為有多麼愚蠢。他連忙站起身:“阿爾先生您沒事吧?”阿爾弗雷德從公文包裡掏出紙巾,擺手笑道:“Hero都要睡著了。”本田菊低頭看錶,發現指標都已經走到了“2”的位置,他輕嘆了口氣:“要不在下送您回去吧,阿爾先生。浪費您這麼多的時間實在是萬分抱歉。”阿爾弗雷德對他這樣客套的口氣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他的手誇張地往本田菊後背一拍——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