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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福星,是祥瑞的徵兆。

自從丞相知道虞景明“欺負”將軍之後,就用浸著辣椒水的皮鞭把虞景明的後背抽得鮮血淋漓。完了再叫上游給他治好,治好了再抽,如此迴圈往復。

虞景明到現在後背上都是血淋淋的,上游不知道給他用了什麼秘法,暫時解除了他的疼痛。

新人拜堂時,眾賓客對坐鼓掌。丞相的父母不在帝都,於是只能是皇帝坐在上首。皇帝穿著明珠冕袍,掌印把著拂塵站在他旁邊。

丞相在後堂,手裡拿著一沓燙金請帖,一張一張翻看,與外頭的人一一對應。花匠站在旁邊略顯緊張,因為那沓請帖裡,勢必少了一個人。

翻到最後,丞相坐在圈椅裡,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往堂上掃視了一圈,頹然嘆息:“他沒有來。”

“會來的,指不定是準備什麼東西,耽擱了一時半會兒呢。”花匠安慰,“沒準兒晌午就來了,晌午來不了,那就黃昏的時候來。”

丞相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茶水,抬頭去看簷下紅豔的燈籠。

為什麼非要這麼痛徹心扉呢?而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去將軍府上一趟。”丞相忽地站起身,揮袖要出去。

“萬萬不可啊!”花匠忙上前阻止,“虞景明還在堂上,相爺你得看著點!再說萬一等會兒將軍來了,保不準要出什麼么蛾子!”

“相爺您就等一等罷,將軍會來的,會來的......”

夜裡,笙歌衰落下去,賓客都散了,月光照亮了天井,門前貼著大紅雙喜字,屋裡點著小臂粗的紅蠟燭。

花匠正在使喚下人打掃庭院,忽地聽到有人敲門。

“誰這麼半夜了還來,真沒規矩。”

洞房內,虞景明退下了,丞相與公主議事。

“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圖甘達莫進攻?”公主甩掉頭上的紅蓋頭,拆掉了鳳冠,纓釵金釧都灑在銅鏡前。

丞相靠在屏風邊,一邊喝酒,撥弄著瓷瓶裡的花,漫不經心地回答:“廣陵王已經叛變了,你說,這日子還會遠嗎?左右不過三四天之後吧,再拖就沒意思了。”

“你真的拿得下本宮的舅舅?圖甘達莫是異族,不值得信任。”

“圖甘達莫只管打北疆就行,你就安心等著吧,自己平時多想想,別問本官這麼多問題。”丞相酒勁上了頭,有些煩躁,他等到現在,將軍一直沒有來。

驀然,外頭有人匆匆行來,朗聲稟報:“老爺,北疆守將翁渭僑,前來拜賀。”

☆、貪歡

公主猛然看向丞相,丞相驚了一瞬,一甩手摔開了手中的酒杯,屋中的燭火似乎搖晃一下,照得人恍恍惚惚。丞相推開門就跨出去,天井中月光清亮,卻只有花匠一人站在臺階下,拱袖垂首。

“人呢?”丞相問,涼風吹散他些許酒氣。

花匠忙回答:“翁將軍差小的務必給老爺帶句話......”

“我問你他人呢?!”丞相像是沒聽見花匠在說,吼了他一句,什麼都顧不得了,振開袍袖要往外頭走去。

花匠忽然在大聲說道:“將軍說,願老爺餘生平安,福澤無量!”

他的聲音很大,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安穩如泰山。月色裡漂浮著淡淡的桂花香氣,丞相身形一震,驀地攥緊了腰間那個珠玉錦囊,裡面包著風乾的桂花。

公主坐在房中,聽到花匠的話,而後屋外一片安寧。促織在草叢裡鳴叫,蠟燭散發著溫暖的煙火氣,窗下貼著的雙喜窗花被風吹得嘩啦啦響。

丞相提袍走到堂上,花匠跟都跟不住。堂上人聲寂寂,正中掛著燙金的喜字,上頭還留著花結。四處都灑掃乾淨了,連僕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正庭中一面巨大的影壁在牆上投下濃重的黑影,只有花木沙沙作響。

“翁將軍怎麼走了?”花匠奇怪,“剛才明明還說要等老爺您來的。”

堂上還留著蒼山籽的味道,丞相抿唇不言語,他能感受到將軍曾在這裡站過,抬頭望了那個喜字一會兒,便轉身離去了。

那上面原先是一幅山水大畫,有明珠懸於其上,灼灼生光。

丞相眼梢瞥見桌上放著一個盒子,旁邊一盞滿滿的茶水還冒著熱氣。他啪一聲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封信,信上彆著一枝新鮮的山茶花。

“怎麼多了一個盒子?是將軍送來的麼?”花匠抬眼瞧了瞧,故意說道。

丞相嗯了一聲,三兩下把信紙抽出來,上面就兩行字,他忽地蹙起了眉頭,這字跡分明與自己的如出一轍,橫鉤撇捺之間都是自己的影子。字寫得秀,簪花似的,只有撇開的地方磅礴如江河。

他曾說將軍的書法沒有特色,對著將軍寫來的請帖還嫌棄了半天。不過他很慶幸,慶幸那次宴會是自己親自去的。那次宴會上的涼糕滋味很好,甜絲絲的,沁到心裡去。

“寫什麼了?”花匠故意往丞相旁邊靠了靠,假裝要去看信。

丞相在那兩行字上琢磨了很久,就好像將軍在他耳邊輕聲細語,用他的秋風鐵馬,席捲了丞相的春雨杏花。

菩提詩酒明鏡臺,願君百年常安在。

丞相活不到一百歲,他只想和將軍在一起,一天就是一萬年。

花匠的腦袋正要湊過來,丞相把信紙疊好塞進衣袖裡,掂起山茶花聞了聞,把花匠的腦袋推開了:“本官且問問你,夫妻對拜之後要說什麼?”

花匠一下子傻了眼,這可真是難為他了,磕磕巴巴道:“洞......洞房......”

這山茶花必定是將軍從庭院中摘來的。丞相忽地想起一件事,將軍似乎也是從他府裡摘了一朵海棠花,然後遞到他手中,說:“送給你。”

眸光一閃,丞相猛然轉身在花匠頭上敲了一把,斥退他:“備馬,最快的馬!”

花匠不敢怠慢,老爺說啥就是啥,將軍的事情耽誤得起嗎?花匠忙不迭下堂去,丞相把那盒子和山茶花捧在懷裡,回房去換了一身衣裳。

公主是個明白人,聽到翁渭僑的名字她就明白了。公主不待正房,特意喊僕役來收拾了一間偏屋睡下了。僕役們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奧妙的,他們總在私下裡說公主開明,但不禁又要為丞相和將軍嘆息一番。

丞相騎著最快的馬往城北去了,這匹馬和將軍的馬血統一樣,四蹄踏雪,跑起來像一陣狂風。

他在別院的門前下馬,門頭掛著紫藤花,月亮正攀在飛簷一角。他開門進去,像往常一樣把馬拴在榆樹下。

庭中樹影姍姍,古老的菩提樹枝葉正茂,落了一些菩提子在地上,有人撿了兩顆,放在石桌上的酒罐旁。酒罐開著,酒碗裡還有一些殘酒,丞相聞了聞,酒勁很大。

他推開門進去,別院裡沒有燈火,但處處都有人的氣息,若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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