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散光落在他俊秀的臉上，照出一道晶瑩的淚痕。林雨翎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你沒愛過我，所以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放下放不下，所以你無法容忍我有哪怕一點錯誤，所以你說，我們還能做朋友。”

林雨翎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他向來沒有什麼濃烈的感情，在他心裡，能夠一起生活，相安無事，對對方的身體有慾望，對他這個人懷有柔情，就等同於愛了。但他的判斷好像有誤差，比如就算跟張澤生分手，他心裡也只有憤怒和報復產生的快意，並沒有那些所謂撕心裂肺的傷心難過。

“看吧。”張澤生似乎在微笑，但他臉上掛滿淚痕，笑的比哭還難看。他隨手擦了擦，指著李承蘇說道:“就算他跟你在一起了又怎麼樣？不過是個跟我一樣的可憐蟲罷了。你這樣的人……抓不住的。我抓不住，別人也抓不住，謝謝你今天讓我看清了這個現實，我曾經不願意相信，但你的態度使我不得不信，林雨翎，我再也不會去找你了，你放心，你永遠也不會再看到我。”

林雨翎猛然清醒過來，他來不及多想，厲聲說:“張澤生，你不要做傻事！”

張澤生的眼神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後變得有些奇異，他突然又笑起來，這次似乎是真笑，笑的開懷，笑的肆意，他說:“林雨翎，你想什麼呢！我要出國了，我不會再回來了。”

林雨翎鬆了口氣，也不在意他話裡若有似無的嘲諷，只說:“希望你以後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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