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話可說。

是心中的珍重似鐵石沉沉墜著他的舌頭，讓舒遙編不出半個字。

興許是老和尚那套看本真的說法有點用處，讓舒遙情不自禁受他周身氛圍感染。

舒遙開竅，意識到了自己心裡的那點情緒。

他再睜眼，眸中清明一片，又是美景瀲灩：“多謝方丈指點，我有事想去與道尊一談，先行別過，在此告罪。”

他起身，敲響了衛珩的門。

舒遙在敲門之前，反反覆覆斟酌過自己的說辭，在心下演練了好幾遍，只等著和衛珩攤牌的一刻。

“我是修無情道的。”

“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鏡月。”

“所謂的兩情相悅是我和鏡月合計好騙你的，想讓你死心。”

“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一想到終於能在衛珩面前坦白說完這一串，舒遙如釋重負，就算下一刻被日月照璧砍死了也心甘情願。

如他所說，衛珩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他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當然值得他舒遙的坦誠相對。

可惜總有突如其來的變化打擾舒遙的全盤步伐。

譬如說現在衛珩遞過來的一張戰貼：

“是墜青天的人送給你的，他們與你不熟，用傳訊符時沒掌握好準頭，就掉在了我這邊。”

舒遙開啟一看，如他所料，是墜青天隊伍裡出聲說話，要和他在醫道上來一場比試的小姑娘送來的。

他興致缺缺合回去，半點提不起精神，隨口道：“認輸罷。”

反正他已經不需要鏡月了，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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