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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不慎,就是危亡之境,江山百姓盡入戰亂——

哪怕為了愛,他也無法做一個錯誤的決定;便為了愛,他也只有做正確的決定。

陶摯回想他和宗韶的初相見,櫻花落雨,曇花香染,王府夜棋,長江同船……一路走來,怎麼會想到,他們能走到今天的局面:兩國太子,然後他奪去宗韶的一切。

沒有人天生就喜歡失去。

還是被自己的愛人掠奪。

陶摯忽生奇想,若換兩個人在他們的位置,會不會拔劍相向?

宗韶此際若是一劍刺向自己胸膛——

陶摯轉頭,宗韶在自己身旁安然甜適地躺著。

☆、他搶了宗韶的皇位

陶摯定定心,伸出手來握住宗韶的手,將謝容的計劃全盤告知。

夜靜得彷彿沒有止境,宗韶聽著,一聲未應。

也是,讓宗韶說什麼呢,說同意梁人逼迫他父親讓出皇位?陶摯歉疚,宗韶不跳起來打自己就是好涵養,就是愛了。

清涼的圓月映了一道朦朧的窗欞影,投在他們的大床上,分明的一道線,橫在他們的衾被。

陶摯慶幸自己先握住了宗韶的手,他們的手握著,就不容易分開。

陶摯想起身去親吻宗韶,又怕惹宗韶動了氣,手便一直溫暖的握著,任時光過。

他們相愛,江山面前,依然不變。

良久,宗韶輕輕脫開手翻了一個身,宗韶睡不著覺,陶摯愧疚,想與宗韶再好好商量,分析局勢,——又怕哪一句觸動宗韶,讓宗韶不開心。

既然已是無法變更的結局,又何談商量?

宗韶說,他一生所有的幸福不過是和自己在一起。

陶摯探身過去將宗韶抱在懷裡,他不知道給宗韶怎樣的補償,能折抵江山,但他要告知他,他愛他。

宗韶很安靜地倚在他懷中,陶摯心稍安,輕吻宗韶的額頭。

說:“我給你唱歌聽好不好?”

宗韶輕“嗯”。

陶摯就給他哼唱孩童時母親給自己唱過的魏國兒歌,陶摯忽然很想回到兒童時光,那樣安定,歲月漫長。

第二日,謝容威逼的結果回來,魏帝同意將魏國獻給梁國太子,但要求先退位做太上皇,福王即位,然後由福王獻出國家。

陶摯立即說不行。那樣他怎樣面對宗韶。陶摯要求必須魏帝獻國。

謝容深深地看陶摯一眼,出去落實了。

謝容再次回來時說,魏帝要求必須先見到福王,否則寧死不應。

陶摯仍然說不行,命謝容:“你想辦法辦到。”

謝容只得又走了,傍晚時回來,說魏帝同意了。

陶摯問謝容怎麼辦到的,謝容說:“我用父子親情打動的他,他都六十六了,背個惡名還能有幾年,他兒子才二十五,背這獻國的惡名可是一輩子,而且他獻國以後,至少還有兒子為他養老送終,安享晚年,他若不應,我說就把他殺了,讓宗泓即位獻國。魏帝見無法用福王要挾我們,才應了,但他要求,必須福王去長樂宮陪他居住,福王不到,不寫獻國文書。”謝容瞧著陶摯面目,“臣去和福王說?”

陶摯道:“我來說。”

宗韶在陪著六歲的宗璞玩。

聽宦官說,宗泓走時很是煽情了一把,跪在宗韶面前扯著宗韶的衣襟哭,拜託宗韶照顧宗璞,好歹給宗家保住一點骨血,弄的宗韶挺難堪的,保證:“有我就有他。”宗泓才淌眼抹淚的走了。

宗泓在宗璞面前倒是沒說什麼,他若敢挑撥宗璞與陶摯的關係,他兒子的未來前程就完了,宗泓心裡明鏡似的。

宗璞是個淘氣的孩子,奔跑跳躍,舞劍弄棒,爬桌上椅,踩宗韶腿揪宗韶頭髮,沒一刻安穩,宗韶沒和小孩打過交道,愁得頭都大的時候,陶摯來了,宗璞立即饒過宗韶,撲進陶摯懷裡,宗韶長舒一口氣,逃出生天的模樣。

陶摯哄了會兒宗璞,將孩子交給僕人,伴了宗韶出來,說:“我和你說個事。”

宗韶聽父親要他去長樂宮住,立即說:“行。”估計不讓他帶孩子去哪裡都行。

陶摯歉道:“你可怪我?”

這一時晚風拂著他們的衣襟鬢髮,夕陽紅暈在宗韶的眉眼間,宗韶溫潤帶笑,說:“能為你實現理想做件事,我高興著呢。”

陶摯道:“住一日你就回來。”

宗韶說:“行。”

可是宗韶沒有回來。魏帝見了宗韶就不寫國書了,拉著宗韶聊過往,痛斥太子諸兒忤逆不孝,謝容耐心陪了半夜,第二日魏帝再推脫不寫時謝容就發作了,拖走宗韶,將魏帝關入黑屋,不給吃喝,魏帝見宗韶在梁人面前並沒有他想象的有地位,捱到傍晚渴餓得不行,才寫了國書。謝容放了魏帝和宗韶,向宗韶跪地請罪,宗韶當然憤恨不理,謝容請宗韶回宮,宗韶說陪伴父親,謝容就拿著國書回來見陶摯,當然他隱去其中細節,只說魏帝怕獻國之後被殺,拉了福王陪他。

然後行獻國典禮,陶摯作為梁國太子代理魏國國政。

太極殿上,當陶摯發現不是魏帝而是宗韶捧著玉璽走過來時,他震驚了,瞬間明白,他被謝容矇騙了。他過於信任謝容,沒想到謝容敢在這樣大的事件上欺瞞。謝容膽大,自己也有錯,便再忙,也應提前與宗韶溝通一下的。

這時候怎麼自責都晚了。

宗韶送上玉璽的那一刻,陶摯無比內疚。

他沒法面對宗韶。

他希望宗韶乾脆將玉璽砸向自己才好呢。

他接了玉璽,然後將前魏帝封為獻王的教令給宗韶,宗韶安靜接了,儀式結束,宗韶轉身退下的時候,陶摯快步追上,低聲說:“我不知道——”

宗韶淡然向他一笑,走了。

陶摯怔站在那裡,看宗韶飄然離去的清雅背影,腦中瞬間盤旋來一個詞:恩斷義絕。宗韶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目光,淡然簡決,都沒耐心聽完他的話。“我欠你的已都還你了。”他沒說,可就是這個意思。

陶摯回至華清殿,立命謝容來,謝容的解釋是:獻王本答應出席,可臨來時變卦不肯上車輦,福王主動提出替父親完成儀式的。事先沒告知殿下,我有罪,我認罰。

謝容跪在地上叩首請罪。

陶摯沒理他,離開華清殿,徑直去往長樂宮。

長樂宮在城西北長樂湖畔,原是行宮,被魏太子用來拘禁魏帝,現由梁兵四面看守。

宦官通報:“梁國太子殿下到——”

陶摯方步入長樂殿,一物嘩啦襲向面門,伴著宗韶的驚叫:“小心!”

陶摯迅捷躲過,原來是他寫給魏帝——獻王的教令,獻王拿了桌上茶盞接二連三砸過來,邊破口大罵。

陶摯閃避,那邊宗韶攔他的父親,老人家便兩個人一塊罵,拿了瓷器一塊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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