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嘖。”青年發出一個單音,不甚愉悅地扯了扯嘴角,“這事有意思了。好端端的我能上熱搜?我是明星還是大腕?”這肯定有人買啊。不是說買熱搜,現在熱搜都是主腦自己排,但是可以買水軍,生生把它刷上去。
季時辰伸手拍拍他頭:“這個事情之後我會查,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解決這個危機。不然你的名聲以後就完了。”而這個年輕人,他的貢獻是足以載入史冊的,不能讓他背上竊奪他人成果的汙名。
“想洗清其實很容易,首先是公佈我進行實驗操作的影片。但是一段兩段估計不行,容易被人說是作秀擺拍,得是大量實驗影片。但是這涉及保密問題。”就算是把影片裡資料全抹了,操作過程和操作手法內行人總能看出來點,而且季家實驗室裡的分工等等一些秘密也會被有心人發現。精神力研究的過程是個太重要的事情,不能有絲毫洩密的風險。
白越想著都忍不住笑了:“不然這名聲我就不洗了,就這麼將錯就錯把我在實驗室的重要性掩蓋住,給其他國家間諜,或者聯邦內部你的對頭製造點麻煩,找不到正主。”
“我不需要用犧牲你名譽的方式來保密。”季時辰有點無奈也有點心疼地在青年額頭上親了一口,“我跟楊老說一聲,讓他出面證實是你親自帶領團隊做出的成果,楊老是國寶級人物,信譽極高。”
白越忍不住笑了:“那估計他們要以為,就連楊老都被你脅迫著屈服了。誰讓人老人家也是季家研究院裡的呢?”
“陰謀論的人,不管你怎麼解釋他們都能陰謀論,但我們總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讓關注這個事情的大部分人明白是非曲直。”季時辰道,“我會讓研究院釋出一個公開宣告,解釋一下,再讓楊老發個動態。我也會宣告自己做的一切決定都沒有不可告人的地方——唯一的麻煩是我們倆的感情,可能要瞞一段,不然怎麼看怎麼還是像有私心。而且阿越你恐怕要受累,近期出席一些研討會,說到底,有沒有貨,得讓同行見識見識。知道真相的人多了,總能把流言蓋過去。”
“要我說,不用那麼麻煩。”白越很感動於戀人這麼會功夫想到的應對,方方面面都是給白越考慮,但他的想法則更為直接簡單,“我只需要直接展現出精神力運用的強大之處,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季時辰頓時閉上嘴,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他的青年,眼睛裡滿是擔憂。這和發表那篇論文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白越發表出來的論文,是介紹他一階段研究成果的,理念是全新的、指出的未來是光明的,但理論到實際總有距離。就像是愛因斯坦提出相對論,跟利用由此推論出來的重力透鏡效應觀察黑洞之間的差距似的。理論科學家固然會引起多方勢力的重視窺探,但成果公佈出來別人也可以研究,說不定真的能夠使用精神力的就出在別的勢力了,所以他們不會對白越過多下手。威逼利誘也就算了,綁架下毒什麼的犯不著,風險大收益小。
可是,如果白越手裡掌握的不僅僅是原理,還有很完整的一套應用方法呢?
在全人類還在為突破大腦的極限而糾結的時候,有個人,不僅僅知道未來的進化方向,還真正已經實現了這一進化,並且擁有可以傳授、可複製的方法,會怎麼樣?
整個星際都會瘋的!
他這是打算生生把自己放在風口浪尖啊。
就算季時辰早就用了最高級別的保護力量在保護他,當戀人把他自己變成所有人都想搶奪的香餑餑,他也難免憂心,生怕有個疏漏。
白越看出他的憂慮,笑著伸手抱住對方的脖子,光-裸的上半身無遮無擋地蹭在季時辰結實的小麥色身體上:“難道,你覺得護不住我?”
他的語氣,三分挑釁,七分驕傲,彷彿在說,“你說過足夠保護我,我全信了,難道你自己有不信了?”。
季時辰聽出他帶著笑意的傲慢,一怔之下反手把人緊緊抱住,語氣裡又是嘆息又是驕傲:“你啊。我就是再自信,想到多少國內國外的勢力盯上你,我還是恨不得把你拴在褲腰帶上看著才好。……不過,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只要你開心。”
“都不問我為什麼?”白越沒想到自己都沒解釋,就說了這麼任性的話,季時辰還是沒有反對。這帶給季時辰和他手下的人的壓力,可一下子變得大多了。
“我和我的兵要是都護不住你,那還是趁早別擔著保家衛國的重任了,集體下去回爐吧。”季時辰一下一下溫柔地撫摸著青年光滑的後背,“而且,你做事看似隨意張揚,卻從來極有分寸,卡著自己能夠收場的底線。有時候我想幫你都沒來得及,你自己就解決好了。”就比如於飛江的事情。
“你要是真的肆意妄為一把,我反而有點開心。”這不是說帶累整個季家縱容自己男友的任性,而是白越有這個本事、有這個底氣提出要求。就算他不是季時辰心尖上的人,憑他帶給季時辰的、季家的、星耀聯邦的貢獻,都足夠他任性了。
可他偏偏沒有。
明明驚才豔絕,有資格享受“天才的傲氣”的權利,在實驗室裡卻依然和絕大多數研究員保持很好的關係,一點不因為自己的貢獻張揚,辛苦的活也都是一樣幹,沒有說分配下去自己就不管了。
這還能是為什麼?
不就是因為他季時辰?
因為是季時辰直接帶進研究院的,所以他要想著,不能讓人覺得季元帥徇私,所以他必須做得好,做得好還不夠,要比別人更好,讓人挑不出毛病,覺得是“季元帥果然不一般、慧眼識英才”,這才滿意。
如果他和季時辰沒有那層關係,單憑他的本事,就更任性一些,又有什麼不行?純粹仗著自己的本事,不用考慮誰的面子,那才是輕鬆。
季時辰想起顧誠聯絡他的時候跟他說——“你也別太寵著白越了,自己的事都不當回事,白越有個風吹草動都要下面的人關注著,生怕影響他名聲。我以前擔心你孤獨終老,現在反而要擔心你別一頭扎進去腦子不清楚。感情好是好事,這麼全心全力寵著,是不是過了?他現在看著很好,可是被你這麼寵著,說不定以後就嬌慣了,覺得自己的事都值當軍部管情報的這麼關注,知道的是因為他有本事、是大科學家,不知道的還不以為是你公器私用啊?”
他知道顧誠作為他哥們,肯定是想著他好,但這事真不是這樣。
自己寵白越嗎?
寵。
可是白越是會被寵壞的人嗎?不是。自己又何嘗沒被他寵著呢?
他當時就跟顧誠說:
“你只看到我是怎麼對他的,卻沒看到他怎麼對我的。你覺得是我寵他,可我還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