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和白越一起祝，季時辰上門去找人就多少有些彆扭了。他們倆現在忙成這樣，要擠出半個小時都費勁，而且時間往往是深夜。要是白越自己住，季時辰還能借勢留宿，丈母孃在嘛，總不好意思不要臉啊。同理，讓白越到季時辰的公寓住，程清漣要怎麼看他？哦，這才在一起沒多久就暴露狼子野心了是不是？

所以兩人只能在全息空間裡見面。

季時辰不捨地揉捏著戀人的手，想多說一會，又不忍心讓白越熬夜，只能道：“時間不早了，去睡吧。不用那麼趕，那些人要逼你加快，都擋回去，讓他們找我。”

“我知道，別把我當只會研究、不同人情世故的高智商低情商。”白越假裝責怪地看了人一眼，卻不想斷掉通訊，“時間還早，我不困。再聊會吧？”

“聽話。”季時辰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多了，白越最近有多忙他是知道的，要是再聊下去，休息時間肯定不夠，“明天我去研究院看你，嗯？”說著有些愛憐地在戀人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全息空間是透過欺騙人的大腦構造出真實的感官，他能感覺到白越額頭的溫度和細膩的面板，可到底不是真的，還是想要面對面站在一起，想怎麼抱怎麼抱，想怎麼親怎麼親。

“你明天不忙嗎？”白越很心動，可是也捨不得季時辰從滿當當的時間表裡擠出休息時間來找他，“不是說最近米卡共和國和尼普恩帝國都有異動嗎？而且還很可能是為了精神力。你要開的會不少吧？”

“什麼都要我操心，要下面的人幹嗎？”季時辰想了想明天的日程安排，很不厚道地在心裡把計劃分給了顧誠和焦靖武——與此同時，這兩位突然地各自打了個噴嚏——“說好了，明天下午你們下班的時候我去找你，現在早點休息。”

“好吧。”白越也知道自己必須睡了，第二天一早還有一個實驗室會議，只能抿了抿嘴唇鬆開季時辰的手，“你把通訊斷了吧。晚安。”

“嗯，晚安。”他的戀人又一次傾身過來，在虛擬的空間裡給了他一個感知真實的親吻。

隨著通訊斷開，意識抽離出全息空間，白越有些悵然若失地下意識舔了舔嘴角，然後才想著明天的見面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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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是從早到晚的忙碌，中間連飯都是草草吃了兩個包子了事，到下班時間白越還埋頭在制定課綱中，實驗室專門給他配的機器人提醒了三次看他只知道“嗯嗯”地應著、就是不起來活動，只得提醒：“您今天早上設定了強制提醒。您今晚與季時辰先生有約，如果您繼續工作，將錯過約定時間。”

這一下，白越總算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讓機器人幫著收拾了東西，把白大褂一脫，步履匆匆地往外走——兩個機器人立刻跟了上來。這是精神力公開之後，季時辰一定要給他配備的安保機器人，目的在於防範可能的攻擊或綁架。

白越仗著自己有精神力——直播展現出來的可只是冰山一角，要以為那就是全部、來對付他恐怕會被懟得懷疑人生——其實不打算要，但季時辰露出擔心的表情看著他，然後又是一通溫柔而深情的親吻，他就迷迷糊糊答應了。

出了研究院大門，白越遠遠看見季時辰的飛行器停在對面，臉上的笑容還沒露出來，就有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從旁邊叫他：“白越，我們談談。”

“肖塘？”

白越一看是他，眉毛就揚了起來。

“你找我幹嘛？”

“你怎麼不回我訊息？”對方上來就是這句，表情有些不虞。

白越差點沒笑出來。最近找他的人沒有上萬也有幾千，其中不乏高-官大佬，他都沒空一一回應，只能設定自動回覆或者轉給季時辰讓軍方統一回應。

肖塘算是哪根蔥？不說他早就呆在白越的黑名單裡了，就算沒有，那白越也不會分給他半個眼神。他倒好像一點【嗶——】數沒有的樣子，出口就是近乎質問的語氣。

“哦，抱歉，黑名單我一般不關心。”白越禮貌而冷漠地點了點頭，就要繞開他，結果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把我拖進黑名單了？”

這語氣，還挺難以置信。

別說是白越了，就是肖塘他爸肖均勝這會兒在這兒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要你來修復關係，要你道歉，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

不過，還沒等白越迴應，保護白越的那倆機器人就“嘀嘀嘀”叫起來，一個用鐵鉗一般的手——此處不是比喻，而是寫實——攥住肖塘的胳膊強行把他拽開，另一個一抬手臂，一把迷你型光能炮就頂在肖塘腦門上了。

而這個時候，對面飛行器裡的季時辰也已經跑了過來，上來就把白越護在身後，皺眉看著肖塘，冷厲道：“肖先生這是幹嗎？如果不想被以危害國家機密罪、人身傷害罪被起訴，最好還是老實點。”

肖塘覺得這個世界不可理喻：“我只是拉了他一把！到底是誰人身傷害？！”他很確定頂在自己腦門上的不是個玩具。恐怕他再敢動一動，這機器人就敢把他整個腦袋崩成碎末。

“我以為以肖先生的智商，不會不明白阿越現在是整個星耀的重要人物，在他的安全問題上，就是草木皆兵都不會有民眾反對，你信不信？”季時辰的眼睛毫無感情地看著對方，“給你一個友善的建議，如果不想死得很難看而且連給你討個公道的人都沒有，離他越遠越好，明白嗎？”

“你！”肖塘氣得發抖，“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

白越聞言下意識地抱緊了季時辰的胳膊。後者有些不解地回頭看了一眼——阿越不可能被肖塘這種虛張聲勢色厲內荏的傢伙嚇到，這是怎麼了？

白越看到他的表情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都怪自己接受了世界劇情，看到肖塘滿腦子都是“霸道總裁”，下意識就覺得“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之後得是“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懷疑肖塘要看上他家攻，被時辰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著才反應過來自己可能是腦洞太大了。

他對著季時辰眨了眨眼，後者對他一笑，又回頭去看肖塘。

他倆互動間的親暱毫不避諱，肖塘很快明白了兩人的關係，頓時一股無名之火衝上頭頂：“你們倆？你們倆在一起了？！”

季時辰很自然地點了點頭：“這和肖先生有什麼關係嗎？”

“所以你根本就是公報私仇。就因為他原來和我在一起過，你就報復我！”

季時辰幾乎要笑了：“沒想到肖先生這麼幽默。”

他很客氣，但不知道為什麼肖塘反而覺得更火大了，好像完全沒被人放在眼裡。

但肖塘並不相信季時辰真的不介意。他以己度人，認定對方對自己和白越的曾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