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吧”江白覺察到自己的臉頰有些燙，腳步有些匆忙的吹滅了燭火，躺在了床上。

不久，有規律的呼吸聲傳來，窗戶卻在這時猛然被風“啪——”的一聲吹開，重重的打在兩側的牆上，而屋內也憑空出現了一個人。

個子很高，身材修長，一身紅衣，豔麗的硃砂。

他扭過頭來，望了望牆上的畫，很快他又走到床邊，看著睡熟在床上的人，沒有絲毫戒備的樣子。

像這樣手無寸鐵的凡人，賀泱只需要輕輕勾勾手指頭，便能拿走他的命，可是他今天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在河底看見他時，對自己輕輕笑了的那張臉。

那樣一個微笑他畢生都不會忘記。

不過這個“畢生”太過遙遠了，賀泱低下頭來，儘量貼近床上那人，喉結不經意的滾動，似乎在緊張，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竟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

“凡人的體溫。”

他心裡想，都是那麼溫暖的嗎？

他很想再摸一次，可是江白已經完全睡熟過去，察覺到冷冰冰的東西貼在自己的臉上，他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賀泱慢慢起身。

臨走時，他看見了自己的畫像，隨即是一聲低低的發笑。

第二天一早，江白就起床了。

是窗外的鳥鳴聲將他叫醒的吧，隱隱約約，他似乎還聞到了淡淡的花香。

赤腳走下了窗，他也不覺得冷，看著面前的窗戶露出一個縫，窗外的春光就從中斜射出來，淡淡的光輝灑在那一塊角落上，驀然讓人心生溫暖，江白二話不說推開了窗戶，霎時間，屋內大亮起來，鳥啼聲清脆，一聲一聲悠揚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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