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再為非作歹下去了。”蕭溱闡釋事實。

再過不久，他就會變成嗜血藤的傀儡。

韓南崧道“確實如此，金丹碎裂豈是那麼容易恢復的？”

“金丹碎裂，修士的生命就已經毀了，不過是苟延殘喘多久的區別罷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心忽然悸動了一下，似乎有一點麻木的鈍痛，像長了很久的傷疤那樣，不會再如初時那般撕心裂肺，那些痛苦在漫長的時日裡，在日復一日的煎熬中已經漸漸麻木，只是很少的時候，還會微微地痛上一痛，顯示著它永遠不會癒合的事實。

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那其實不能說是錯覺。

那是他前世、或者說楚雲沒有來到的原著中，金丹碎裂後的韓南崧的感受。

今生的韓南崧，在楚雲的參與下其實已經偏離他原本的人生軌道。

在前世，在紅月迷谷中，韓南崧看到的，只有何白靈倉惶逃竄的背影。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在他的視線中遠去，同樣離去的還有他不曾說出口的辯白。

是不是沒有人會相信他？

他不知道。

畢竟連一直對他懷有別樣感情，希望得到他注意的同門師妹都不敢相信他。

那其他人呢?

他更不知道了。

他茫茫然、渾渾噩噩了一會，對這樣軟弱痛苦的自己發出了一聲嗤笑。

前世高霓沒有在楚雲的刺激下生出下藥的心思，但是她在機緣巧合之下，同樣帶著韓南崧去了蕭溱現在所在的密境，只是雖然兩人都在同一密境，那一次的他卻並沒有遇見蕭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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