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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你說的是人話嗎?四年的警校教育你都拿去餵狗了嗎?你當我心有太平洋那麼大啊,能眼睜睜看著你在我面前血濺三尺?”夏炎拿紙巾隨意擦了一下腳上的血,走到陸淵跟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你欠我的不是命,而是一個解釋。”

如果陸淵真的一直在利用自己的話,不會那麼坦然地求死,那雙盈滿死氣的眼神是作不了假的,夏炎在他抬頭和自己對上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他是真的想死在自己手裡。如果他對自己只有利用和欺騙,就不會輕易承諾拿命去護夏林,也不會珍藏這滿滿一盒的照片。而且,陸淵把尖刀刺向心髒前看向自己的表情,分明就充滿了眷戀與不捨。

經過了這麼一番鬧騰,陸淵的作死行為成功讓夏炎的腎上腺素飆高了一個維度——剛才他要是出手慢了一步,子彈走偏了一點,能在這跟他鬧彆扭的就只有一具屍體了。現在險情解除了,激素水平逐漸趨於正常值,一身沸騰的熱血也逐漸冷卻,夏炎出走的理智逐漸回籠,稍微冷靜地思考了一下,幾乎可以肯定夏兆安的死另有內情,陸淵在傀儡師的目的也確實不單純。再把前情一貫通,夏炎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猜測。

“就讓我這麼死不行嗎?”

陸淵三句離不開死,夏炎懶得回嘴,戳在他面前,抱著手臂靜靜看著他。陸淵明明就很大一隻,站起來比夏炎還高,此刻卻完全被籠罩在夏炎的陰影之下,他的眸中染了一層水光,不甚明顯,得湊近仔細看才看得清。他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竭力想維持剛才的平靜,卻怎麼都不敢直視夏炎在背光陰影中的那張臉。

陸淵在說話時通常會直視對方的眼睛,這是他“矯正”自己時留下的習慣,夏炎猜測那是一種帶有半強迫性質的、竭力想要取信於對方的動作,夏炎無數次想從他眼裡尋找什麼都無疾而終,此刻,卻彷彿從他躲閃的眼神和彆扭的肢體語言中品出一口百味雜陳的真心。當然,如果沒有這一番探尋,緊握的拳頭和顫抖的聲線也早就洩露了他的真心。

“不樂意說算了。”夏炎靜靜品嚐了這一口難得的真心,把餘味也仔細回味了一遍,伸手一拽,把陸淵扯過來背朝上按在了沙發上。

第71章 I beg your hate(3)

陸淵成功把自己作成了一隻刺蝟,他背上嵌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血順著玻璃切入的地方滲出來,把他身上那件淺色西裝染紅了一片。夏炎把陸淵的摺疊刀從碎片裡刨出來,從背後粗魯地割開陸淵的衣服,把他那件做工精良的西裝割得四分五裂,裡面的襯衫也宣告陣亡。他摘下碎片的動作算不上輕柔,陸淵卻一動也沒動,氣息都沒變化,好像被扎得像刺蝟的這人不是他。

“藥箱在哪?” 夏炎處理傷患經驗豐富,很快就把陸刺蝟的刺拔乾淨了,誰知這刺蝟沒了刺之後反而更硬氣了,把頭埋在臂彎裡一聲也不吭,只給夏炎留了個拒絕交流的後腦勺。

“不說話拉倒。”屋子就這麼大,他還不會自己找麼?

夏炎難得有被人甩臉色還不生氣的時候,屋子裡響起了“噠噠噠”的腳步聲,陸淵忍不住撐起腦袋看了一眼,夏炎自己在客廳裡躥前躥後地翻找起來,陸淵盯著他光裸的雙腳,忍不住開了口:“藥箱在二樓我房裡,你先把鞋穿上。”

夏炎扭頭給他一個白眼:“我穿不穿鞋關你什麼事兒啊?”

這回陸淵徹底不吱聲了,看來夏炎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生氣。

夏炎上樓上了一半,想起什麼似的,又匆忙折了回來,掏出一副手銬把陸淵雙手銬上,從他身上搜走了手機和鑰匙,給了他一個警告意味濃重的眼神,這才安心上了樓。

夏炎記得上次來這裡還是一個陽光充裕的豪華水床房,沒想到才過去倆月不多,搖身一變,成了一座陰鬱沉悶的大型監獄,讓夏炎著實體味了一把“物非人也非”。

厚重的遮光簾一拉上,整個房間的氣氛都不一樣了,夏炎之前只是隔著門縫看了一眼,真正置身其中時才發現,房間的佈局和擺設給人一種很微妙的壓抑感——所有物品都在遠離床的地方緊湊地擺放著,明明是一張柔軟的水床,床頭卻有一個與之相當不搭配、磨損嚴重的鐵架。空氣中有一種長久不通風產生的陳腐味道,以夏炎敏銳的嗅覺,還從中剝離出了一股淺淡的血腥味。

藥箱就放在離床很遠的床頭櫃上,夏炎卻沒有馬上拿走,而是先拉開了底下的抽屜。第一個抽屜沒有上鎖,裡面的東西比較雜亂,有幾根帶血的麻繩,散亂的棉絮,一些功能不明小藥瓶。夏炎把小藥瓶拿起來研究了一遍,只有一瓶是他認識的,是一種鎮定劑。第二個抽屜上了鎖,夏炎把陸淵的鑰匙拿出來挨個試了一遍,開啟後發現裡面只有一個筆記本那麼大的方形的盒子,盒子裡躺著一排裝著猩紅液體的注射器。

他總算知道陸淵用這個房間幹過什麼了。

陸淵趴在沙發上等了許久,夏炎才陰沉著臉從樓下來。陸淵看到夏炎的臉色才想起來,自己房間還沒來得及清理。夏炎對他的態度和預想中差別太大了,他還沒從震驚中回過味來,根本沒留意到這間房裡還有很多不能見人的東西。

他不明白夏炎為什麼不肯讓他死,他拼命想要撞死在夏炎這堵牆上,了結這不堪的半生,可這堵牆卻一點也不堅硬,反而像胸膛般溫暖,讓他一時手足無措。像追著尾巴跑的貓突然失去了尾巴,追逐日光的向日葵突然丟失了太陽。

夏炎一言不發地替陸淵處理了背後的傷口,扶著他坐起來,抓起他割傷的右手,解開手銬,清理掉血跡,用紗布包裹好傷口。夏炎包紮好之後卻沒有立刻鬆開,一隻手還輕輕握著他的手,陸淵試著把胳膊往回抽了抽,卻被夏炎用力抓住了手腕。

夏炎一把扯開了陸淵的襯衫衣袖,袖釦在他的暴力撕扯下落了地,然後動作麻利地解開陸淵手腕上一塊造型浮誇的手錶,錶帶掩蓋之下一圈觸目驚心的深色淤痕就徹底暴露在夏炎眼前。

“夏隊,您好好說話,別扯我衣服成嗎?”陸淵沒料到夏炎會在這方面這麼敏銳,語氣中不自覺染上一絲慌亂,拼命地想要抽回手,只是夏炎那雙手像鐵鉗似的,絲毫沒有鬆動。

夏炎涼涼地覷了他一眼,蠻橫地扒掉了他那身上件倒黴的襯衫,然後掰過陸淵的兩隻胳膊仔細檢查了一番,說:“手臂上痕跡都找不到了,自己戒毒幾個月了?”

陸淵愣愣地看著夏炎:“你……”

夏炎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怎麼知道?”

其實他來之前剛剛抓到了把“著迷”帶給何朝旭的神秘男人,夏炎把人衣袖一擼,就準確地找到了他胳膊上的針孔。夏炎面帶微笑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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