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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十七歲他有希望有愛,而現在什麼也沒有,不敢再放手一搏了。

走出機場,樹木稀缺的郊外風便沒了阻礙,將衣袂翻飛。他終於揚起臉來,生生將欲墜的淚憋了回去。

十一點零五。

季白凌看了看手機,有些遲疑地開啟門。為什麼他的情緒總被秦往左右,他好像是醉著長達幾年的酒,如今酒醒只帶來茫然。

門剛隙出縫,暖黃的光便盈滿了季白凌一身。

“周哥……”季白凌低喃。

周應朔支在餐桌邊淺淺睡著了,滿桌的菜動也沒動,聽見開門聲便立即清醒。眼是迷濛,笑卻璀璨,“白凌!”

季白凌一時間心被揪緊,“周哥,你不是剛從美國回來嗎,怎麼不去倒時差……”

周應朔沒有回答,只端著菜去廚房加熱。

當季白凌坐上週應朔為他拉開的凳子後,他再也控制不住,簌簌地掉著淚出來。季白凌侷促地坐在凳子上,頭埋得極低。淚幾近是砸下來的,一顆一顆的,洇溼了布料,更洇溼了周應朔的心。

一半因為鬱結,一半因為周應朔對他的好他無法回報,“周哥……對不起,對不起。”

周應朔一怔,反應過來,溫和地笑道,“不是上次就說過了嗎,怎麼?小白凌想再拒絕我一次嗎?”又手忙腳亂地找來紙,想替季白凌拭淚,手卻滯在空中,最後還是隻將紙放進了季白凌的手裡。

季白凌只搖著頭,又聽見周應朔說,“我去問和你一起考來的你高中的同級同學,他說你高中時常笑的。”

“誰忍心讓你流淚?”周應朔更多的是無力,“我只想將你捧在心尖上,給你我擁有的一切。”

從那位同學口裡,周應朔知道了秦往此人,知道他和季白凌高中的一些事,畢竟鬧得並不小。

季白凌寫作天賦很好,確切的說是應試寫作能力極好。常常語文考試後,都會將他的作文明晃晃地掛在走廊裡供全年級翻閱。

高三半期考試,季白凌劍走偏鋒,選擇了風險極高的詩歌題材,以55分的高分又被懸掛於走廊展板,這次卻驚起了一番波動。

詩歌排版清晰,加之季白凌寫字工整,細心的同學便在閱讀時一下子發現這首詩歌竟然從第三行開始到最後一行的第一個字組成了“秦往我永遠愛你”這一句話。

隱秘的浪漫,他就這麼承認著“情網恢恢”。

十七歲的季白凌好像什麼也不怕,不怕被老師知道,不怕被同學知道。反而如果能不顧忌一些問題的話,他一定會將自己的心意昭告全天下,他就是愛著秦往,永遠愛著。

午後時便看見秦往翻著那篇詩歌,駐足於展板前垂著眼笑,他們極少看見秦往那樣笑,純粹的,明朗的。

這時季白凌從七班後門探出頭來偷偷打量,眼彎成狡黠模樣,故作正經地揹著手擠進秦往和展板面前,擋住了秦往看詩歌的視線。他們不知道季白凌和秦往說了什麼,只看著季白凌紅著臉瞧了瞧四周,又踮起腳來吻秦往,最後扯下自己的詩歌又躲進了教室。

是不是要全校看見自己的高分作文,季白凌從來不在乎,他只想讓秦往一個人看見。現在這篇詩歌已經完成了它該有的使命。

周應朔都能聽出十七歲的季白凌是多麼古靈精怪,愛一個人時又是多麼奮不顧身。

而現在的季白凌分明是破碎的,是強行拼湊起來的。

他真想和季白凌早點相遇,好好保護他,可他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將季白凌心裡蘊著的那個身影給抹去。

“你不該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周應朔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說給自己,“任何一個,能讓你得到永恆幸福的機會。”

而季白凌只陷入了無盡的沉默旋渦中,他知道所有放在他身上的愛都是有期限的。像是《重慶森林》裡金城武的迷茫,他也常常困擾,為什麼所有事物都是有期限的呢?為什麼總有一天會過期呢?

第二十七章 嫉妒

周應朔發現季白凌愈發沉默,也常常心不在焉,又想起兩天前一貫要強的季白凌淚流滿面的脆弱模樣,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問季白凌,季白凌也只說沒事,考研壓力大。

直到有一天他倒休一日,發覺季白凌回學校時沒帶手機。當那同一個未知的來電號碼出現第八次的時候,周應朔還是遲疑地替季白凌接起了電話。

“喂?”周應朔見那端遲遲沒有出聲,於是先開口。

“……季白凌呢?”那人陷入半晌的緘默才問道。

周應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請問你是誰?”

“我找季白凌。”

“白凌去學校了,你有什麼事我替你轉告他吧。”周應朔能夠聽出對方口氣中十足的冷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甚至聽出一種隱秘的憤怒。

他心裡有了個可能的答案,關於這人的身份。周應朔很清楚,季白凌會細心地儲存備註每一個人的資訊,而這個人號碼未知,語氣卻熟稔。

“秦先生?”

那端沉默著,周應朔如今心上了然一片,“秦先生,我知道你和季白凌曾經在高中有過一段戀愛,我也認為那是美好的回憶。雖然不是很清楚你們最後因為什麼樣的客觀因素而分開了,但大家現在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了,你明白嗎?”

秦往不明白,一點也。為什麼他一回來每一個人覺得,“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安好”甚至季白凌本人也這樣覺得。可季白凌那副模樣和“安好”一點也沾不上邊,他怎麼能夠明白?

周應朔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又想起了季白凌的痛苦,“秦先生,我會照護好白凌。”

心情好像真會影響一個人的免疫力,非醫學專業的季白凌頭暈暈地得出這個不靠譜的主觀結論。

他忘記帶借書卡,又想把那本專業書啃透,於是留在學校圖書館看了一天。他要讓自己忙起來,一味地胡思是一種對時間的浪費。

走出圖書館時竟然有種頭重腳輕的縹緲感,暈頭轉向地看著深秋夜色。今天冷得離奇,大有凜冬風採,他將自己的衛衣帽翻上來,抵禦瑟瑟冷風。

看見直通周應朔公寓的南二門已經門禁關閉了,只好從正門出去。

頭暈的要命,對於如今的他,腳踏車恐怕也不是一種適宜的交通工具。於是季白凌伸手去摸自己褲兜試圖找到手機來打的,卻一無所獲。

……難道他把手機忘在周應朔家裡了?季白凌無奈,暗咒自己粗心大意。

一陣翻覆的眩暈感襲上了季白凌,他感覺自己好像是正從懸崖上跌落,用手扶住電線杆的同時,也被攬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是誰呢……季白凌眼前模糊一片,只有色塊組成的幻境。是不是周應朔來接他了?“周哥……你來啦。”

環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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