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不及。

“小哥……”

他不給吳邪說話的機會，捏緊拳頭，血順著他的手滴下來，把血滴在吳邪面板四周，那些小蛇就像是被驚嚇到的小白鼠，立馬瘋了似的往外蠕動著自己的身體。

一隻又一隻的小蛇從吳邪的面板裡掉出來躥向遠處的黑暗裡，密密麻麻，看的吳邪心裡直髮嘛。

直到不再有小蛇從吳邪的身上掉下來，張起靈才一一去檢查還有沒有。

有一些短了半截在吳邪皮肉裡的，張起靈都手起刀落很迅速的處理了。

過程中他並沒說任何一句話，吳邪就算想要說話，都會以小哥的沉默作為結束。

其實張起靈並沒有生氣，他對大部分事情都是報以漠然的感覺，生氣這種情緒很少，估計大部分都會用在吳邪身上了。

只是吳邪掉下來之前的一幕還在他腦海裡盤旋著。

那種心驚膽戰的感覺還很清晰，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他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從吳邪的身上感覺到這種無力恐懼的感覺了。

現在他無比慶幸自己擁有那樣的伸手，不然剛才那一瞬間他就徹底失去這個人了。

或許在外人看來，甚至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死亡對他來說似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見的多了自然就釋然了。但是如果這件事的主角換成吳邪，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幫吳邪包紮了傷口，他突然覺得，哪怕是十年前，他都沒有這麼受過傷吧，全身皮肉沒有一塊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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