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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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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悶熱的夜晚蟲鳴此起彼伏。小佐助溜出房間乘涼,卻看到站在走廊邊沿的少年。

“哥哥,哥哥!”佐助仰著頭,大大的眼睛望著被自己拉住衣角的少年。

少年低下頭看他,一瞬間皎潔的月光都黯然失色。

“哥哥,你見過最美的東西是什麼?”

少年似乎沒有料到佐助會問這個,偏著頭想了想,微微地笑了,“是雪。”

“雪?”佐助迷茫的眨眨眼睛,“雪什麼樣子的?很美麼?我見過嗎?”

“你當然沒見過,火之國是沒有冬天的,只有冬天,才會下雪。”少年摸摸佐助的頭,“雪是白色的,最純淨的白色。”

佐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和哥哥比呢?”

少年愣了一下,食指和中指點在佐助的額頭上,眼裡有那時的佐助讀不懂的感情。

一直到最後,不論是哪個人生命的最後,誰也沒有得到問題的答案。

“哥,我小的時候就覺得,你肯定比雪還白,你看,我猜對了。”指尖一遍一遍的描摹著鼬的眉目,我不禁有些失神。

“佐助大人。”紅焰站得很遠,聲音卻讓人聽得清楚。

“什麼事。”我討厭別人打斷我享受時間。

“香鱗要見您。”紅焰說。

終於來了。

“讓她過來。”

“是,”紅焰頷首,身體轉向右面,因為角度的關係,我看不到,也不會去看。

“佐助大人允許你過去了。”

香鱗慢慢走過來,依舊穿著單薄的衣服,臉色蒼白,身體因為寒冷不斷的顫抖。她的眼神很複雜,有愛慕,有疑惑,有憎恨,有不甘,有決絕,有乞求,甚至更多。

我不知道是哪一種,不過是哪一種對我來說也不重要。

“佐助。”她的聲音和身體一樣都在抖。

我沒回應她,等她繼續說。

她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想走。”

“命留下。”我把目光落在鼬的手上,那雙握過無數手裡劍的手,現在是蒼白無力的。

大概她沒料到我會這麼說,倒吸了一口冷氣。

“公平交易。”我說。

她懂。所以艱難的邁著腳步往回走。

我拉過鼬冰冷的手,放在唇上親吻,妄想讓它變暖。

突然覺得沒有解決掉紅焰是個正確的選擇,對於背叛者,紅焰更清楚怎麼解決。

至於水月,他找不到這裡,就讓他走吧。還有重吾,目前還不會讓我有顧慮。

我俯身在鼬耳邊,“鼬,你冷了吧,我們回屋裡去了。”

四肢已經冷的沒了知覺,回屋似乎不那麼簡單。

用不熱的手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我抱著鼬站起來。

紅焰小跑過來端著暖爐跟在後面,“佐助大人,已經處理好了。”

“嗯。”我點點頭。

“那個叫重吾的男人也一併處理掉了。”

紅焰的話讓我愣了一下,“我有說過要殺掉重吾麼?”

“沒有。但是香鱗見您之前去見過他。”紅焰的語氣平淡,沒有了平時的嬌媚。

大蛇丸的人總是不能小看的,這樣就解決的我身邊的兩個人,說不定哪一天,我也悄然無聲的消失了呢。

哼,好一個紅焰。

她跑到前面拉開紙門,我抱著鼬進去。屋裡足夠溫暖,她把暖爐放在門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她這次倒是出奇的聽話。不過越這樣我就越覺得奇怪,不得不對她防設些。

“現在你終於不用考慮這些了,每天平平靜靜的,沒有打打殺殺,倒是圓了你的願望。”看著鼬,心裡很痛,不自覺的去抱他。

鼬,你曾經一定狠狠的痛過吧,不然怎麼會熬過那些錐心的日子。

失去家人的痛,失去夥伴的痛,手被鮮血灼傷的痛

一定很痛吧

因為,我也體會到了呢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鼬任由我躺在他身邊,緊緊地抱著他,用寵膩的眼神看我,溫柔的笑。

“鼬,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年夏天,你抱著失眠的我躍上房頂乘涼。我纏著你講故事呢。你被我纏的煩了,看著我的眼睛黑的嚇人。我還以為你討厭我了,紅了眼睛就要哭出來。你卻突然笑起來,摸摸我的頭,開始了你的故事。你說的第一個人的名字叫卡卡西,那是你第一次和我說你任務的事。你說你們去了雪之國,你迷上了那裡的雪。後來你又說到卡卡西受傷,殷紅的血飛濺在雪地裡,豔得刺目。其實,是刺痛了你的心吧。你離開之後,我就進入了卡卡西班,見到了你那個所謂的卡卡西。那個時候,除了仇恨,就剩下不甘了。不甘心你心裡那個卡卡西。鼬,我是不是很傻。”我撫摸著鼬的臉,他穿的黑色大氅顯得他很瘦弱。

“後來我還在他家的抽屜裡發現了一根你用斷掉的紅髮繩,他也喜歡你對吧。我在卡卡西不注意的時候拿走了它,他知道是我拿的,可是沒有向我要回去。你看,他一點也不知道珍惜你的東西,還不如放在我這裡。”我滿足的笑,“你不能再點我額頭責備我了哦。”

再也不能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沒夜沒日飛揚的大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了。

紅焰送來早餐就退了出去。自從香鱗和重吾死了之後她就正常的過分。

不過還能怎麼樣呢?

現在鼬已經在我身邊了,怎樣都無所謂了。最厲害也就是殺了我罷了。

我終日陪在鼬身邊,寸步不離。即使這樣,他也沒有醒過來。

我時常做著同樣的夢。

鼬自鮮血中走出來,擁抱著我,然後便醒了。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或許他真的要醒了。想到這,我就心情愉悅起來。

下午我和鼬沒有出去賞雪,而是呆在房間裡。

我讓他靠在我懷裡,桃木的梳子輕輕地,一遍遍地梳理他的長髮。

紅焰後在門外,她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紅焰。”我叫她。

“是。”

“屋子裡太熱了,把門開啟。”

“是。”她把紙門拉開,寒風席捲了整個房間。

“進來坐吧。”我很意外自己回這麼說。

紅焰走進來,跪坐在門邊。

“你恨我麼。”我問。

她猛地抬起頭看我,又低下頭,沒有說話。

“沒關係,實話實說就好。”我悠閒的捋著鼬的頭髮,等她回答。

“恨。”她的聲音依然柔,也很平靜。

“恨我殺了大蛇丸是麼。”

“是。”

“講講你的故事吧。”

紅焰說她自小就是孤兒,八歲的時候被養父母賣到了藝伎館當學徒。

做學徒的日子是很苦的,不但每天要到藝妓學校學習,還要在藝妓館做很多雜物。

曾經很多次試圖逃跑過,終於有一次成功了,回到家卻被驅趕出來,在街上被藝妓館的人抓到,帶回去捱了一頓毒打。

因為不願意與其他人交往,所以經常被欺負和受到排擠。她很仔細地記住每一個人的名字和模樣,因為她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告訴她們,什麼是所謂的報應。

靠自己的勤奮和努力,十五歲的時候,以“紅焰”的名字,成為正式的“藝妓學徒”,開始跟著一個很看好她的前輩出入娛樂場所。

她的是大蛇丸買下的。

在她成為正式的藝妓之後,日子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沒過多久,她就毅然的退出了作為藝妓的職業。之後,第一個遇到的就是大蛇丸。

本以為不會再有交集的人,反而就這樣影響了她的一生。

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死了,那些狠心拋棄她的人死了。

從此,她的世界只有他。

我低頭看鼬,絕美的容顏在時光的消磨中也絲毫沒有改變。

紅焰就這樣平靜的訴說自己的身世,而我,回憶著和鼬在一起的日子。

“兜快來了吧。”我說。

“是。”她痛痛快快的承認了。

“要是我死了,你就把我們兩個葬在一起吧。一把火就行。”我抱緊鼬,好像就要失去了,卻又沒了力氣挽留。

紅焰仔細地看我,第一次沒有禮節的這麼打量我。

或許你不像我想象的那樣,可是,我要替他報仇。她走的時候這麼說。

我除了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兜比我預計的晚到了兩天。

那時候我擁著鼬坐在樹林裡的一棵枯木下賞雪。

兜的身體,五分之一變成了大蛇丸的樣子,噁心的讓人說不出話。

“佐助,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帽子下的眼鏡片反出光,他的聲音有些變態,“沒想到那個水月也蠻厲害,不過,在我面前就像一隻螞蟻。”

我放在鼬頸上的手顫了一下,也還是接受了。

香鱗,重吾,水月,終是一個一個因我而死了。

我把鼬交給紅焰照顧,因為她曾聽聞過鼬的事,因此答應我會好好照顧他。

“對不起,鼬,我不想你再受到傷害。我愛你。”我在他耳邊一個字一個字說的清楚。

兜確實把自己弄得很厲害。那個穢土轉生,讓我筋疲力盡。

他笑得陰險,突然收了所有人轉身離去。

我回頭,手中的草稚劍落地無聲。

鼬一襲紅衣,在冰天雪地中豔得刺傷我的眼睛。

再熟悉不過的笑容,他喚我,“佐助。”

我一直以為如果我等到了這一天會淚流滿面,但是現在,心底格外的平靜。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唇在動,沒有聲音。

他說,快走。

一瞬間我便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我笑了,這輩子最釋然的笑容。

我說,不。

他的目光,一如年少時一般,漆黑如夜空。

我想,也許我們都錯了。

錯在我們的固執,錯在我們的自以為是。

紅焰,我真羨慕你。

你還可以殺了我為大蛇丸報仇,而我,卻找不到可以報仇的物件。

我那個神一樣的哥哥,宇智波鼬,是被我殺死的啊。

鼬用他自己的意志來抵抗兜的控制,邁向我的腳步漸漸停止。

相顧無言。

想說的話太多,所以不知道從何說起。

“鼬”我叫他的名字,看他眼中的我。

“我在這。”他回答我。

說過太多次了,所以,我不說,你會懂吧。

因為是你。

“佐助,你過得還好麼”千言萬語,只剩這一句。

怎麼會好呢沒有你,怎麼會好呢“嗯。”

“我”

“哥。”

“什麼。”

“你抱抱我吧。”他的微笑不曾動容,也不曾改變。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釋然一分。

我閉上眼睛,等他的手指點上我的額頭,然而得到的卻是一個溫暖的讓我沉淪的懷抱。

我睜開眼睛,鼬的長髮在空中飛舞。

回擁住他,我們之間不再有距離。

停了半個月的大雪又紛紛飄散起來,草稚劍穿過身體,冰冷的凝固了我的血液。

垂下眼睛,草稚劍從鼬的身體裡穿出來。

漫天的大雪模糊了我的視線。

“鼬,下輩子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不離不棄。”

恍惚聽見了他的回答,我滿意的笑了。

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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