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古怪盒子上陡然啞聲。

那是一臺老式留聲機。一張唱片正在那上面旋轉。

按理說封不摧應該從來沒見過這麼古早的東西，可他在見到它的第一眼就知道它是什麼。

唱片放出的不是音樂，而是一段話。

“你既不懂得無上歡愉，也沒有絲毫廉恥之心，但你卻用人類的規則凌駕於人類。

你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卻用人類的規則對人類評頭品足。

你想要從我這裡掠奪一些東西，可你非但不給我補償，還要打我入無邊煉獄。

你模仿，並靠著模仿潛伏在人類社會中。你用模仿帶給我片刻歡樂，但你卻沒有耐心將它延長至我的死亡。

你靠近我，但你從不愛我，也從不恨我。

我知道那只是不帶任何善意的欺騙，但我沒有辦法不被你誘惑。”

封不摧聽得愣神，白髮管家開口的話卻與這張唱片無關。

“您該休息了，有什麼事可以明天再說。請您記住——不要和別人討論遊戲內容，這有可能會陰差陽錯地影響您的利益。而且，系統自有一套評判作弊的方法。”他臉上依舊是禮貌的微笑。

“哦，好。”封不摧回過神來，“我這就走。”

白光送走了封不摧，白髮的青年看著他消失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唱片。

【機器尚能在你的潛意識裡留下痕跡，而人卻不能。】

龍鳳呈祥（五）

封不摧從遊戲艙裡艱難地爬出來，他把手搭在遊戲艙的邊緣，順勢一滾就滾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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