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的燒烤攤還沒關門，一陣孜然的飄香味。

賀新春走到花園，看到長椅上坐著一個男人，肩上已經積了雪，抿著唇冷冽的望著手心。

“哥，棠哥？”

楊棠似乎有些迷糊，抬頭看他，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乾澀地咳嗽。

“回家吧，可以嗎？”

“......”楊棠點了點頭。

站起身時，賀新春一把摟住往下滑的楊棠，強忍著火氣把他背了起來。

這人身上沒有酒味，只有菸草。

是跟誰鬧了，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賀新春很沒良心的想著，無論那個人是誰，自己都非常生氣。

這副痴情戲碼竟然不是為了自己。

楊棠坐在浴室好一會兒都沒回溫，呢子大衣已經被雪浸溼，連著裡頭的羊毛衫都有溼意。賀新春開了浴霸，讓他坐到浴霸底下，隨後去燒了壺熱水回來。

“凍厲害了，得燙燙腳才行。”賀新春也不追問他怎麼了，把熱乎乎的水倒進盆裡，隨後替楊棠脫鞋和襪子。

腳已經凍得發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

賀新春眉頭皺得緊緊的，抿著唇，試了試水溫之後，讓他坐著泡腳。隨後揉搓著腳底，按壓著上面的穴位。

弄得他出了一身汗，才稍微回溫。

賀新春又往裡頭加了一些熱水，揉著他的大腳，嘟囔著說：“車沒油了就跟我說啊，我又不是不來接你。樓下租電動車的店還開著，我上回還買了會員卡呢，租十次送一次。一會兒我熬點薑湯，你可不能不喝，我給你放一勺......最多兩勺蜂蜜。對了，剛剛看到燒烤攤還沒關，還能買點夜宵。我有點想吃掌中寶和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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