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就清醒了,你要是不放心再給他家裡打個電話。”
林餘剛想回答好的,卻被應衡年一個猛撲壓得向後倒。多虧代駕師傅扶了他一把,不然肯定後腦勺著地。
“我不走。”應衡年把頭埋在林餘胸前,聲音悶悶的,“我不惹你生氣了,你不要趕我走。”
“你得回家了。”林餘非常無奈,醉酒的應衡年比無理取鬧的顧客還難對付,“我要打樣了,我這裡是飯店,不是賓館。”
“你不能不要我。”應衡年緊緊抱著林餘的腰,就是不鬆手,“我給你錢,你不準不要我。”
“現在怎麼辦?”代駕師傅也扯不開化為樹袋熊的應衡年,“要不你跟著走一趟?”
“我這店得拉門。他這樣抓著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鬆開。”林餘也沒辦法,“算了,師傅,讓你白跑一趟了,這人我送回吧。”
代駕師傅爽快的同意了,畢竟他也不想送這麼一個高危品種回家。他爽快的退了單,上車奔赴下一個地點繼續接醉鬼了。
“你放開我,我去拿車鑰匙。”看代駕走了,林餘拍拍應衡年的肩膀,說,“我送你回家。”
應衡年又迴歸了自閉狀態,死死地抱著林餘不說話。
林餘當然不能和一個醉鬼計較,他認命地嘆了口氣,道:“你再抱著我,我就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像一句咒語,聽到這幾個字的應衡年馬上鬆了手,但又再次抱住了林餘:“我鬆手你跑了怎麼辦?”
“那你這樣抓著我我怎麼走路?”林餘朝天翻了個白眼,心說大少爺你今天是不是要整死我才罷休,“這樣,你能走路吧?”
“能。”
“手拿來。”
應衡年騰出左手,右手依然摟著林餘的腰。林餘懶得廢話,他伸手握住應衡年的左手:“你握著我的手總行了吧?我不跑,你跟我進去拿鑰匙。”
應衡年的手很燙,林餘開始怕他一會兒會喊熱跳脫衣舞了。
“別耽誤時間。”林餘催到,“你快放開我。”
應衡年在林餘頸間拱來拱去,磨磨蹭蹭地不說話,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想幹嘛。
“你到底放不放?”林餘覺得再站下去恐怕會有人過來,兩個大男人大晚上的在街上摟摟抱抱終究不是個事,“應衡年,我耐心有——”
“你答應我。”
“答應什麼?”
“答應永遠不會離開我。”
握草應衡年你喝假酒了?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劇本?還要你這個情深似海的語氣是怎麼回事?林餘風中凌亂了,但是天大地大醉鬼最大,這個醉鬼還該死的有錢,林餘硬邦邦地吐出幾個字:“我,永遠,不離,開,你。”
心滿意足的應衡年像個拿到獎勵的孩子,開始傻笑。他慢慢地放開林餘,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
“我動不了。”應衡年抬頭,無辜地看著林餘,“腿軟。”
林餘算是徹底敗給應衡年了。
最後林餘把應衡年安置在大門前的臺階上。
“我去拿車鑰匙,順便關門。”林餘在認清了應衡年軟腳蝦的本質以後威脅起來就肆無忌憚了,“你敢亂動亂跑,我就狠狠地揍你,知道了嗎?”
應衡年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非常弱小無助。
林餘拿了鑰匙,關上店門,扶著應衡年走向自己的小麵包。半路上路過關著大豆油的籠子,林餘看見大豆油渴望自由的眼神,想了想還是覺得等下回來的時候再放它出來。
對不起啊,今天遛不了你了。
繫上安全帶的應衡年安分不少,估計是折騰累了。林餘發動汽車,想尚林春苑駛去。
“到了,醒醒。”林餘把車停在尚林春苑小區門口,“進去要刷業主卡的,你快拿出來。”
應衡年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磁卡。
林餘拿了卡,刷開橫杆以後開車進小區。站崗值班的保安還是第一次在晚上看見這麼廉價的車,以為是搞裝修的工程隊,連忙上前攔住林餘:“裝修明天早上九點以後才能進,晚上不可以。”
“我送朋友回家。”林餘知道保安認錯了,指了指躺在副駕上不省人事的應衡年,解釋道,“我把他送回去了就走。”
保安小哥狐疑的看著車中兩人,又見一臉純良的林餘,心想這人長得這麼清秀也不像壞人,但是……
唉,有錢人的友誼真難理解。
“那你先登記一下。”保安小哥把出入登記表遞給林餘。
林餘填完出入登記表,繼續載著應衡年開向目的地。應衡年住的是排屋,一樓。林餘把應衡年搖醒,又把他扛著到家門口。
“指紋鎖,你自己按。”林餘覺得自己半邊肩膀已經麻了,“你自己進去沒問題吧?”
應衡年還在夢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門一開就往裡面走。
“還有你的卡。”林餘把卡塞到應衡年手裡,有點擔心,“你真沒問題?”
“沒問題,你早點回去吧。”應衡年把卡推了回來,“這個送你了,隨便刷。”
接著“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林餘:……
現在打電話估計也不會接吧?林餘甚是無語,又不是銀行卡,刷什麼刷,還是你想讓我用門卡來開拓這裡的外賣業務?
還是明天等他酒醒了再來找他吧。
第十章
應衡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裹著被子躺在家裡的床上。
應衡轉頭年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十點了。他揉著腦袋坐起來,依稀記得昨天晚上他哥和景歲走了以後那幫酒肉朋友開始瘋狂勸他酒。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後喝了多少,反正喝斷片是肯定的,畢竟現在連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
真是好酒。應衡年想,就像睡了一覺。
埋在枕頭下手機響了,這年頭還給應衡年打電話的人不多。應衡年翻出手機一看,是他媽白秋女士。
“喂,媽。”應衡年開了擴音摔回被子裡,懶洋洋地問道,“有什麼事?”
“我在你家樓下。”白秋一聽應衡年的聲音就知道他還沒起,“這麼遲了咋還沒起來?昨天晚上又幹什麼去了?喝了多少酒?”
“哎你這不都知道了嘛?”聽見白秋就在門口,應衡年不敢怠慢,拿起手機踢上拖鞋就向門口趕去,但嘴上還是不緊不慢的貧道,“媽,你倒是說說看,我一個大男人會出什麼事?”
和兒子鬥智鬥勇多年的白秋才不會被應衡年帶跑話題,繼續把話問完:“你怎麼回來的?又酒駕了?年年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
三年前年白秋出了場車禍,高架連環追尾,白秋開的是最前面被無辜波及的那輛。應衡年那天在外面跑飯局,剛剛一斤白的下肚就接到這個訊息,嚇得他趕緊一路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