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來，師兄揹你回去。”

“玄夜你先回去吧，別管我。”

“你怎麼又叫我玄夜，師傅不是說了讓你叫我師兄的嗎？”

“我不要，你才比我大不了多少為什麼叫你師兄？”

“笨蛋啊你，叫師兄不是看誰大誰小，是看誰先入師門。”

“不管，只要師傅不在我就叫你玄夜。”

“隨便，隨便，管你怎麼叫我都是你師兄。快上來，我揹你回去。”

“我很重的我。”

“再重也要把你揹回去，萬一回去師傅問我怎麼上山採個藥把你師弟弄沒了我怎麼回答？”

“你就說我不小心弄傷了腳等下好點了自己就回去了。”

“那怎麼能行，這世界上你和師傅就是我最親的人。”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非要下毒？”

“這個是我才弄出來的新品看看效果。”

“真麻煩，要我說直接宰了還是放心，萬一你那個毒藥失靈了咱們不是白跑一趟？”

“玄夜，你故意的是不是？”

“好拉好拉，開個玩笑而已。走拉！”

“玄夜，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只是去打一片屬於我們的天地，為了我們也為了師傅。等好了以後我便通知你來，你先在山上陪著師傅。”

“好，如果你不找我我絕對不原諒你。”

“好啦，好啦，放心。別忘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稟告宮主，左右護法已經到了。”侍從通報聲打斷了‘玄音宮’宮主季玄夜的思路

“讓他們進來。”

“我交代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宮主，我們二人按您的指示至今仍未找到二宮主的下落。”

“怎麼可能，憑他的xing情不可能這些年從江湖上消聲匿跡，他向來都是先下手為強的人，不可能躲起來等人來找他尋仇。而且我們憑靠‘玄音宮’和我的名號早就傳便江湖他怎麼還不顯身？”

“宮主目前我們找便所有幫派都未得到二宮主的蹤跡會不會二宮主埋伏到了像武當，華山等這些比較有名望的正派當中？”

“也有可能，去你們繼續找。”

玄夜皺了皺眉頭，這傢伙到底這些年跑到哪裡去了，調動所有人馬至今仍為有任何訊息，當年跳崖的地方早已經找遍了未見屍體，再說憑他的武功絕對不會有事情，那到底是去哪裡呢？

一個少年崖和一位老者被逼迫崖前，許多正道人士圍攻著，許許多多的人嘴巴里不停的說著什麼，面目猙獰，少年跪在老者面前磕頭，嘴裡說著些什麼，說些什麼呢？是什麼呢？

“師傅，您放心去吧，如果囧囧這次能活下去他日必定來找這些人為您報仇，您交代囧囧的事情囧囧一定幫您了卻心願。”

對，說的就是這個，這句話如晴天霹靂一般，在腦中迴盪，戀塵猛的睜開眼睛。映在眼中的只有那床上的天花板。

“啊，公子醒了。公子醒了。”紅葉已經很累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卻發現眼前的戀塵睜大眼睛對著天花板發呆。

凌封聞聲，猛然驚醒，心裡一陣狂喜，他醒了，太好了，他終於安全了。好像心中一塊兒石頭落了地一般。早已忘記了自己為了等待戀塵已經好幾天沒有閤眼。趕忙衝到戀塵床前

“戀塵，戀塵！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凌封看到睜開眼的戀塵心中說不盡的喜悅“戀塵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我不能失去你啊，還好，還好你沒有事情。否則，否則我，”此時凌封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頭好痛，真的好痛，為什麼這麼痛。戀塵微微皺起眉，腦中一片亂糟糟的。好多好多的片段不知道到底自己是醒著還是睡著。

“公子，公子，你倒是說說話啊，你這麼一句話都不說就，就這樣睜著眼睛，杏兒擔心啊。”

此時凌封才發現，從戀塵醒來到目前為止一句話都沒有說，而且就這樣睜著眼睛，唯獨的變化就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已。

“杏兒你別喊了，可能公子才醒過來還沒有完全適應。”紅葉趕忙說道。

“戀塵，戀塵，我是凌封，你好點了嗎？說話給我聽下好嗎？”凌封強烈壓制著心中的不安，小心翼翼的問著。一屋子的人都停止了說話就這樣看著床上的戀塵。

這是哪裡？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師傅呢？師兄呢？戀塵？戀塵是誰？戀塵腦子裡此時出現的只有這些疑問

“這是哪裡？”一個冷冷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雖然聲音很輕很輕，但是卻使得整個房間鴉雀無聲，凌封腦中就如炸雷一般。“轟”的一下感覺腦子都亂了。

“公子，這裡是王爺府啊，你，你這是怎麼了？這個是王爺府你的房間啊。”杏兒著了慌了的趕忙說到。

“對對，戀塵公子，這裡不是皇子府了，你安全了。少主把您接回來了。”紅葉也趕忙說著生怕漏掉了什麼。

“戀塵？戀塵是誰？”此時的戀塵輕輕回側過頭，雙眼冷冷的對上了凌封的雙眼，凌封，猛的回過神來，看著床上的戀塵，儘量保持微笑的輕輕抬起手來準備撫摸戀塵的臉頰，“戀塵就是你啊，難道你忘記了嗎？”眼中卻是無限的擔憂和憐惜。

戀塵微微鎖緊眉心，竟然露出了及其不耐煩的神情，整個人氣勢大變如同千年寒冰，冷到了極致，“啪”的一聲打開了凌封撫摸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拿開你的髒手。”

瞬間，所有人被這一幕震驚了，這還是戀塵嗎？凌封完全保持著被開啟的手停滯在半空的姿勢，就那樣看著眼前的人，怎麼會這樣，這個人是戀塵嗎？那個溫柔而靦腆，笑起來如春風一般，在自己面前總是小心翼翼卻又總會只有在自己面前露出幸福表情的那個少年嗎？

此時戀塵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準備下地，可是突如其來從囧囧傳來的刺痛使得自己險些栽倒，凌封趕忙衝上前將羋ang居等牖持小！傲dang荊惚鶼盼伊撕寐穡課抑廊媚閌蘢鍃耍院笪以僖膊換崍撕寐穡勘穡鷲庋穡繃璺廡耐慈緄督室話悖僑捶淺７淺Ｐ⌒牡撓底畔招┧さ溝牧dang荊壩鎦新俏氯幔弈危土А�

“滾開，別碰本公子。”戀塵猛的從懷中掙脫，因為劇烈的動作導致囧囧再次傳來劇痛，但是此時的羋ang救辭啃諧牌鸌約旱納磣櫻敫┰詿採希し⑺匙偶繽範洌厙熬緦業母《牛凵窶潯淖⑹幼帕璺狻�

“戀塵是誰？為什麼你們總這樣叫我？”同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戀塵就是你啊，公子你怎麼了，你忘了杏兒嗎？”

“戀塵，我是凌封，你，你別嚇我好嗎？”凌封此時聲音輕的連自己的無法聽到

“戀塵？本公子不認識什麼戀塵。我也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現在我要離開這裡。”說完戀塵就要起身下床。凌封趕忙上前將人抱住，“別，你現在的身子太弱不能亂動。”

“你放開我，滾開。”

“我不放手，你不下床去就這樣好好躺著我就放手。”

“你是什麼東西敢命令我？”

“我不是在命令你，你是我的人我是在囑咐你。”

“什麼？我是你的人？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手，我要殺了你。”

“你老實躺好我就放手，等你好了，我就讓你殺。”

“你你！”

兩人正爭執著，突然戀塵覺得腦子如同炸開一般劇烈的疼痛“啊！好痛，我，我的頭好痛"一聲慘叫，只見戀塵不再去推開凌封的手而是雙手抱頭臉上的表情痛苦難耐。l

凌封只見眼前的人因為頭痛的滿頭的汗水打溼了額前的秀髮。眼神昏暗而迷茫。自己實在無法忍受看到這樣痛苦的人兒，恨不得自己去代替他受苦。只有一個辦法，狠下心一掌敲下後頸將人打暈。

“公子，你？”紅葉吃驚的喊到

“沒什麼，戀塵很痛苦，恐怕這次落水導致腦部出現什麼混亂。先從長計議。”凌封故作鎮定：“杏兒戀塵一醒來就叫我過來。一定不可耽誤。”

“是少主。”

“紅葉，你去將全城最好的大夫請來。”

“是少主，奴婢這就去辦。”

凌封趕忙衝進書房，翻開所有的和醫學有關的書籍，希望能從中看出點什麼。

第二日，傍晚

“少主，少主。公子他醒了，醒了。”杏兒的聲音讓凌封又喜又怕，喜的是人終於醒了，怕的是怕又見到一個不認識自己的戀塵。

此時的凌封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一大截子。嚇的杏兒差點沒叫出聲來。

“怎麼樣，說了些什麼？”

“沒，沒，什麼都沒說。跟上次一樣。”

“上次？”

“對，就是看著天花板發呆。”

“大夫都去了嗎？”

“到了，好幾個大夫呢，看了半天戀塵公子也不說話。”

兩人一問一答的趕到戀塵的房間。推開門大夫來了三人，都是城裡最好的大夫。紅葉著急的來回走著。一看凌封進來趕忙迎上前去。“少主，您來了。這，這公子醒來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紅葉著急啊。”

凌封沒有故上跟任何人說話直徑衝到戀塵床邊。輕輕坐了下來，看著戀塵：

他瘦了，面板更加白皙了，鎖骨也更加明顯了，嘴唇都快沒了血色。怎麼會這樣，戀塵怎麼會被自己折磨成這樣。輕輕抬起微微顫抖的手，小心翼翼的再次撫摸著戀塵的臉頰。

床上的人突然微微一動，如受驚的小鹿一般。露出了驚恐的眼神。人微微向後縮去。

凌封一愣，此時的反應怎麼和上次相差那樣多。但是，這樣才像是自己的戀塵啊。

“戀塵，我”凌封心痛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時只見一個蒼白而纖細的手敷在了自己的手上。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少主，我，我，請不要丟下戀塵。戀塵好怕。”這句話似乎讓說話的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凌封痴痴的愣在那裡。

紅葉和杏兒激動的流出了眼淚。

“不會，再也不會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凌封緊緊將人擁擠懷裡。

“少主，別，戀塵。戀塵好髒的。”懷中的人兒微微顫抖著，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打溼了臉頰。

“對不起，對不起，一點也不髒，戀塵是最最乾淨的。”凌封只覺得上天對他還是好的。終於將自己的人兒送回了自己。

紅葉見狀趕忙將大夫帶了出去。

“戀塵，餓了吧，想吃點什麼？告訴我好嗎？”

“不，我不餓。”

“不行，你看的瘦的，一定要吃點才好。杏兒準備點可口的飯菜來，要快。”

“是少主。”杏兒趕忙抹乾淨臉上激動的淚水準備出去。

“等下等下，少主，公子才醒來，這麼多天都喝些湯湯水水的一下吃不成太多的東西這樣不好啊。”紅葉剛好進門。

“也是也是，我，你看我自己高興的糊塗了。”凌封無奈的嘆了口氣。戀塵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凌封，因為在自己眼中的凌封永遠都是高貴的，穩重的，從容不迫的。這樣慌張的還是頭一次見到，不小心微微笑了起來。

凌封看到戀塵的微笑剎那間失了神。太美了，這樣溫柔如春風般的笑容，這才是戀塵。

戀塵發現凌封盯著自己看，還以為自己又惹凌封不高興了，嚇的微微發起抖來。嘴裡吞吞吐吐的解釋著“我，我，我沒有笑少主，真的。我。”

“說什麼呢，我喜歡看戀塵的笑。是看的痴了呢。呵呵，對了杏兒快去準備一碗燕窩粥來。”

“是少主，杏兒這就去。”

戀塵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到了天堂，少主怎麼對自己這樣關心，這樣溫柔。心中整個暖烘烘的。正當自己幸福的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腦中出現一個片段，一個紅衣少年，對著自己招手，接著一個老者微笑的看著自己。腦中傳來一個少年冰冷的聲音“師傅，您放心去吧，如果囧囧這次能活下去他日必定來找這些人為您報仇，您交代囧囧的事情囧囧一定幫您了卻心願。”

這是什麼，是什麼。戀塵只覺得腦中越來越亂。

“少主，杏兒把燕窩湯拿來了。”

“快，拿來，我來喂戀塵喝。”

“少主，你會嗎？可別把公子燙到了啊。”紅葉笑眯眯的說著。

“死丫頭，少貧嘴。我怎麼不會。”說完凌封將戀塵扶靠到床頭，將燕窩小心翼翼的端到戀塵面前輕輕的吹著勺子中的燕窩，正準備給戀塵喂。

啪的一聲，只聽到瓷器接觸地面發出清脆的破裂聲。燕窩撒了滿床，弄髒了凌封的衣衫，而此時的戀塵還保持著將碗一把打掉的姿勢。一手捂著頭部，表情痛苦。眼神迷亂而冰冷。

“滾，你們都給我滾開。滾開。”戀塵只覺得自己在一個懸崖邊上，四周圍滿了各式各樣的人，各個手裡拿著武器。衝著自己走來，面目猙獰。眼看就要將自己逼入絕境。

“玄夜，玄夜，你在哪裡？你們，給我滾開，都滾開。”

凌封只見剛才還好好的人突然發了瘋一樣一手痛苦的捂著頭部，一手不停在空中胡亂抓著，好像像是要將什麼驅趕走一樣。

“戀塵，別怕，別怕。不會再有人會傷害你了，我發誓，真的，真的。”凌封強行將戀塵擁入懷中。

凌封只覺得一個極其寒冷的眼神注視著自己，此時的戀塵在自己懷裡突然停了下來不再掙扎，只是用一個無比冰冷的眼神注視著自己。沒有任何表情，靜靜地靜靜地！一動不動。

“你想把本公子怎麼樣？”淡淡的聲音再次迴盪在整個房間裡。

話音剛落，懷裡的人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