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恐怕是不可能了。摔個大大的狗吃屎,恐怕獨孤愁在大家心中的顏面會一落千丈。不過,獨孤愁倒也不在意。他說:“東方,以後你得多注意注意我的生命安全,我這粗枝大葉的人,沒有你操心,恐怕小命不保了。”裝出一副可憐模樣。在旁的獨孤睿趁機捉弄他,“上次一別,你回雲林深拼命修習武功的時候總說,以後要保護東方,不讓他繼續保護柔弱的你。現在看來,你嘴上的功夫倒是不差。”
獨孤愁聽了笑笑,“好兄弟,你當然不用擔心你的小命。你身上的月神兄弟會飛呢,你要是一掉下來,就有人立馬接住你。我呢,孤苦一人,當然要拉個戰友了。萬一哪天死了,也沒人知道呢。”
“你看,竟說些胡話。我們這一群人都可以保護你,你怎麼不去找冷大哥幫忙呢。”獨孤睿縱躍間回答。
“你沒看大家都偏心你,連冷大哥看你都比看我順眼。現在多了個神仙姐姐,都不跟我說話,我不找別人,難道我去搶你?昨晚我都被某人趕出家門了。”獨孤愁努著嘴,朝著鳳棲梧示意了一眼。
“你自己說要搬出來住的,怎麼又成了我趕出來你的?”獨孤睿聽這廝越說越沒譜了。
“鳳姐姐是跟你不熟的緣故。”東方櫻在身後聽了插了句嘴。
“我不管,我覺得我得找一個靠山,萬一哪天我壯烈犧牲了,替我收收屍,立個墳冢也可以,總好過我葬身荒野。”獨孤愁繼續話走偏鋒。
“什麼死不死的,你今日怎麼老說死死死的話,這可不像平日膚淺的你啊。”獨孤睿嘲諷他。
“最近想起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所以覺得無依無靠,將來會孤獨終老的,你們都有自己的路,我將來就是老死一人啊。”獨孤愁假裝嗚嗚地哭了起來。
獨孤睿聽了他滿口胡言,不再接話。
而在其身後的東方櫻卻是聽的真真的,可能是想多了,總覺得這話是在講給自己聽的,昨日獨孤愁提議將來和東方一起同遊江湖,難道這是真心話?他真的能放棄在雲林深的大好前程,離開朝夕相處的兄弟,將來浪跡天涯?
大家你一言我一嘴地,很快便消磨了下山的時光,行至山腳下的村莊。途中,除了冷心和鳳棲梧在前方先行,並未有交談,其他人都是說話過多,相當興奮。而月神妖呢,偶爾從花紋中散出,化為人形,揹帶兩個大蝶翅,在這山間空曠的地方展翅飛翔,逆光下,四周散發著光暈,真像是綻放的花仙子,翅膀煽動間,有一股幽香從他的身體中化開,令大家心怡神曠。月神不輕言,聲弦太美,容易讓聽者忘神。到山腳下,月神又悄悄收斂了翼翅,身形變小,落在了獨孤睿的衣裳下方不顯眼的地方,幻化為刺繡花紋,落定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1月初要開新文了,構思了許久。
第165章 小孩篇一六一
獨孤睿行至第一處村莊,路上行人稀少,人影黯淡。
眾人走至稍遠的村莊亦然,接下來的幾個村莊亦是如此。跡象表明,這幾處村子受災程度應是最大的。
“走,我們找一戶農家小院投宿,順便問問詳情。”獨孤愁提議,手中揮了揮令牌,“反正公吃公喝。”
走進一處繁華小院,從外面就聞到一股飯香味。獨孤愁代表眾人前去投店,進入屋中,偌大的房子,本以為會人氣沸騰,沒想到先遇到一個老婆子走來,獨孤愁急忙說明來意,自言受劍閣掌門派來調查妖魔的,有令牌為證,希望能在此住上兩日。
那老婆子耳背,聽了許久,方才明白,“捉妖嗎?我們這裡有妖怪?你們想住便住吧。”婆婆神志不清晰,連令牌也沒有用上,就莫名其妙同意了。一行人都進了屋中,鳳棲梧看到婆子,頓覺親切,方想問這屋中其他人的去處,就被獨孤愁制止了。
老婆子便去忙了。眾人在屋中不知所措,正躊躇之時,從旁邊探出一個小孩子的頭,那小女孩十分謹慎,一會兒伸出頭,一會兒又縮回去,眾人假裝沒有看見,卻偷偷恍到那小孩兒又伸出了頭在偷聽。當大家去看的時候,就又躲進了暗角。趁著幾秒的間隙,突然冷心一閃,已經無形中跳到小孩兒的身後,當小孩又要探聽的時候,冷心不耐煩地一把掂住了她的胳膊。小孩倒也不害怕,然後就掙脫開,大步地走了出來。
學著大人的樣子問,“你們真是來捉妖的?”
“當然了。你知道妖怪的情況嗎?”鳳棲梧轉身低下了腰,雙手輕拂小朋友的胳膊,消除敵意。
小孩被眼前溫柔的姐姐拉近距離,“我們這裡很多小朋友都被抓走了,其中有一個我的好朋友小蠻。”
“你叫什麼名字啊?”鳳棲梧問。
“我叫小橋。”小姑娘回答。
“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妖怪的情況,說不定這些哥哥們能找到你的朋友。”鳳棲梧的話讓眼前小友一亮。
“最近這裡出現了吃小孩的妖怪,很多小孩兒走丟了。可是大人們不知怎麼地都跟得了病的人一樣,不是去找自己的小孩兒,而是把他們都忘記了。一到晚上,這裡就跟鬼住的地方一樣,會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這小朋友說的時候小聲謹言,左右留神,怕讓人聽見了。小孩兒說完了之後,還裝成大人的語氣,嚴肅地道,“我覺得整個村子撞鬼了。”
旁邊的獨孤愁聽不下去了,就打算老氣橫秋的小孩兒,“大人們都忘了,你怎麼沒忘記呢?我看你也是神經兮兮的。”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小朋友甚是生氣,瞪大了眼睛。“那你們還來問我幹啥?”
鳳棲梧在一旁瞪了一眼獨孤愁,然後安撫道,“你們屋裡的大人呢?這麼大的樓裡,怎麼都不見其他人呢?”
“這屋子不是我家。這屋子裡的小孩兒抓走了,大人們也不知去向了,只留下一個精神糊塗的老婆子,我原本是街上流浪的小孩兒,就找到這個地方,住了下來,其他人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那小孩說話間透漏著一股成熟與穩重,雖然穿著工整,但是從說話中可以感受到歷經的滄桑。
“你住在這裡有多長日子了?”獨孤睿問。
那小孩看了看這位斯文儒雅,便回答道,“一個多月了。這裡現在成我的家了。”
“難道你就不怕妖怪把你抓走?”獨孤愁看著這狡黠勢利的小孩兒。
“當然怕了,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