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的軍旗,迎風招展。因為是晚上,並不太引人注目。城門悄悄的開啟,一抹黑影長驅直入。
秘密的回到黑石城,迎接我們的只有知情的少許人。五天的奔波,將人和馬累的夠嗆,食物和水都不太夠,所以父皇將大部分的東西讓給我和小黑吃了。
“陛下,您終於回來了。”陳虎還有一干將領跪下,鬆了一口氣。
父皇解下黑色的披風,放在一邊,微微的撥出一口氣。伸手將我拉入懷裡,一點也不避嫌。
我尷尬的一笑。因為很久沒洗澡,身上難受得很,衣服裡面充滿了塵土。
“有多少人回來了?”
“回陛下,這幾天陸續有三百人回來了,其他的,恐怕……”話已至此,我知道那些人多半是凶多吉少。心中也不太好受。
父皇沉吟片刻。吩咐道“回來的將士,按功行賞。死去的,嘉獎其家人,老弱皆由朝廷撫養。”
“是。”
“今晚的事,朕不希望聽到任何的風聲,知道了嗎?”
將領遵命的退了出去,陳虎卻留下來了。
“現在殿下回來了,末將願意以死謝罪。”說著,就要拔刀自刎。
“等等,陳將軍——”我站起來,就要拉住他的手。
“辰兒,別管他。”父皇淡淡的看了陳虎一眼“朕留著你難道是為了讓你以死謝罪?你那一箭,差點要了辰兒的命!”
陳虎放下刀,任命的跪下,又帶著一絲不甘。“末將自知所犯大罪,任憑陛下處置。”
我就怕父皇真的一生氣說出什麼拖出去斬了的話,趕忙拉住父皇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動。
“陳將軍何罪之有?將軍所做之事,是分內之事,何況那一箭也並不致命。不僅不應該懲罰,反而應該嘉獎。”
我懇求的看著父皇,父皇卻不做表態。陳將軍看了我一眼,裡面有些不可置信。他曾經為難過我,可是我卻為他講話。
“父皇”,我跪下來,“辰兒餓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好了。”
“要不是看在辰兒的面子上,朕可不會這樣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先準備膳食和沐浴吧。”
陳將軍領命。這個粗獷的漢子,方正的臉上,閃過一抹堅毅。
正在此時,外面有人吵鬧的聲音,好像有人想要闖進來。父皇眉頭一皺,“讓他進來。”
“小七,小七?你回來了,是嗎?”人還未到,就大聲的叫囂,這個人不是良逸風,又是誰?
我的額頭劃過一絲的冷汗。越和良逸風相處,越覺得這根本就是個孩子心xing的人。我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
良逸風轉到我的身邊,想要掀開我的袖子。“小七,你怎麼了,難道,毀容了?”
“良逸風,你幹什麼?”父皇沉下聲音。
“陛下,原來您在這裡啊,微臣失敬了。”瞬間,此人嚴肅起來。拍拍衣袖,行了一禮。
“辰兒,過來,幹嘛遮遮掩掩的,放下來。”父皇不滿的說道。
“小七,原來,原來,是真的,你怎麼能這樣騙你的師傅呢?還有,你和陛下的事情,我可是消化了好多天,你知道陳虎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臉有多黑,幾天都是恍惚的……”
這個人,真是的,喋喋不休的。我嘆息著,哀怨的看了父皇一眼。
“好了,良逸風,你難道沒騙辰兒,去掉你的人皮面具——”
“啊啊啊,陛下,你怎麼能拆穿我呢?我是小七的師傅啊,怎麼能這麼沒面子,你答應過的。”
我疑惑的看著兩人,從父皇的身上到良逸風的身上,再從良逸風的身上,轉移到父皇的身上。
“父皇,你瞞著我什麼了?還有你,良逸風?”
“小七,其實,我不是良逸風,不是,我是良逸風,可是不是那個本來在軍隊中的醫師良逸風。懂嗎”
“什麼意思?”我搖搖頭。
良逸風取下臉上的面具,一張年輕俊朗的面容出現在我的面前。“小七,這才是我本來的面容。”真是的,這是什麼情況,我出去一圈,師傅就不是師傅了。這些人,這麼喜歡帶著面具到處轉悠?
“辰兒,不要盯著他看,要看也要看我。良逸風,你出去,不要以為朕答應你了,你就放肆了,這件事我會給辰兒解釋。出去,馬上。”
“父皇,你也出去,你剛才才洗完澡”,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的洗一個澡,幹嘛來湊熱鬧。
這裡是黑石城,要問什麼東西在這裡是最貴的,答案肯定是水。不比皇宮引的活水,這裡沐浴是相當的困難。所以只是桶浴,已經很是難得。
“剛才辰兒不和我一起洗,現在我和辰兒一起洗,好不?”說著,不顧我的拒絕,硬是擠了進來。本來就不寬敞的桶,更加擁擠,甚至有些水溢位了木桶。
我沉下臉。“父皇,這不是一樣的嘛,你這樣我怎麼洗?”我不停的扭動,結果……
“辰兒,出事了?”
“什麼……事?”我有些意識到問題。
“辰兒摸摸就知道了~”父皇湊近我,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甚至伴隨著如同小蛇一樣的吹氣。
我的臉霎時紅了。
“父皇,別,這個木桶裡面這麼擁擠,不要好不好?”我嚥下口水,想要拉開一點距離。
父皇蜜色的肌膚泛著水光,手臂半圈住我,將我逼得無路可逃。狹長帶著星光的黑眸慢慢的靠近,一時間,我的心跳有些加速。
“小騙子,你其實很想吧。”父皇狠狠的彈了我一下。
“我沒有,我還有傷,我的胸口好痛”我捂住自己的胸口,假裝可憐兮兮的看著父皇。
父皇將我從水裡撈出來,順手將潔白的錦布裹到兩人的身上。
相擁的瞬間,就像等待了很久。這種觸感,似乎在雲裡霧裡。
父皇細細的舔吻著我胸口的箭傷。就像品鑑著上等的好茶。
“辰兒,明天,父皇要離開一陣時間,辰兒好好的待在這裡,好不好?現在別人都不知道你在回來了,這裡相對安全一點”溫存之後,聽見這樣的話,我瞬間驚醒。
“父皇,你要去哪裡?”我攀住父皇的脖子,焦急的問。
“我要回京都,現在的形勢其實很糟糕。”父皇的眉頭一皺。我可以相見父皇面臨的問題是多麼的嚴重。
“我要一起去,不要再離開了好不好?”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想要留下來。現在的我,害怕分別,害怕一切形式的離去。
“我保證,辰兒,父皇會回來的。”父皇吻著我的眼睛,安慰道。
“不要,不……”唇移到我的唇上,堵住了我想要說的話。
“辰兒睡一覺吧,明天再說,我們明天再說……”
只是,第二天,光亮灑進房間,我睜開眼睛,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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