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烤好了。”月殺看一眼孟三的手，忍著把那手削下來的衝動。

“哎！”孟三趕緊拉住他，“你去幹啥？”

遠處，月殺將拾好的灌木放去篝火旁，轉頭望了暮青和元修一眼，起身過去喊人。

圓月高懸，沙丘似雪，一人盤膝背月，一人蹲身向月，一具骸骨半掩在黃沙裡，灑一層清霜，西風獨悠。

他從腰上解下水袋來，仰頭痛飲了一口。

元修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把扔了手中枯草，就地盤膝坐了。這小子封個中郎將可惜了，她該去朝中刑曹提刑司任職！來趟大漠，馬上顛簸了一日，好不容易日落歇息，她還奔著挖骨頭，朝廷的提刑司的仵作都沒她這般稱職！

她那認真的模樣，彷彿對她來說無人比眼前這具骸骨更有價值。

“別碰！”還沒碰到，便聽暮青阻止，“這具骨骼有部分露在外頭，風化已久，易碎。”

她清理得極慢，元修在旁邊瞧著，覺得不幫忙她大概要清理到明天早晨，便去旁邊拔了一把枯草，蹲下身來。

“有！”暮青簡潔答了句，便低頭認真清理骨骼去了，她折了些枯草當作刷子，仔細掃著骨上的黃沙，似清掃著古董上的灰塵，小心翼翼，呵護如寶。

“有何可研究的？”元修瞥了那骨頭一眼，一點兒也瞧不出有何可看之處。

這時空沒有蒙古、高加索等地，不能將人種分成蒙古人種、高加索人種和尼格羅人種，但就膚色來說，大興人依舊屬黃種人，而草原五胡的膚色有白有棕，骨骼亦有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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