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惜歡執著她的手臂輕輕擦著，笑道：“你在行宮領了御封美人的聖旨，忘了？”

“為夫之道？我和陛下何時談婚論嫁了？”她的記憶出問題了嗎？

水聲緩起，暮青怔了片刻，險些以為她聽錯了。

“你說是的為君之道。你我之間，我非君，你非臣，我只想行為夫之道。”浴桶旁搭著手巾，地上置一盤，只放著胰子和皂角。步惜歡瞧了眼，拿了手巾幫她擦身。西北苦寒，男兒不拘小節，大將軍府中也沒有香露、面脂等物，她在西北這些日子，真是將自己當男兒。

燈燭似霓，香湯氤氳，步惜歡的笑容在那綽綽燈影裡躍著，暮青瞪著，面色微黑，不放棄爭辯，“為君之道有帝道、王道、霸道之分，陛下是想行霸道？”

謀她，要懂得收放。大事上他可放她，小事上要收，若他大小事都放開了她，她就跑了。

步惜歡把暮青抱入水裡，待她坐穩，解了她的穴，道：“不需。”

“世間還有這等歪理？”暮青被氣著，冷笑道，“你想的是我，難道不該問我的意見？”

“世間事，除了能，還有想。”步惜歡往浴桶處去，裡屋沒屏風，外間有。屏風已挪了進來，他抱著暮青轉進了屏風內，“你能是你的事，我想是我的事。”

“我能沐浴，不勞服侍。”暮青冷麵對帝顏，他與她皆寬了衣袍，此時貼著，她頭一回真切地體會到**溫度與屍溫的差別，兩個**貼在一起，竟可以這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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