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疏，你為祭奠亡夫犯下此案，可曾想過一旦案發，你家中一兒兩女今後的日子該如何過？”暮青問。

“還有客棧裡你留下的血字，只需叫你寫幅字來比對便可。”

“但你可想過？捕快在你家中未搜出柴刀來本身就是破綻，你家中沒有柴刀，柴如何劈？你一人拉扯一兒兩女，夜裡還要趕製蓑衣貼補家用，日子定然清貧，怎捨得花銀子去買柴燒？”

楊氏盯著暮青，眸中震色如潮。

暮青不待她辯解便接著道：“朝中議和，你對此事雖心有不滿，但起初並未想到殺人洩憤。昨夜送醬菜到永德客棧臨走時聽見的親衛之言，心中才起了殺機，昨夜見客棧裡的護衛都躲懶醉了酒，你以為是上天賜給你的良機，便回家穿上了亡夫的軍袍舊靴，取了柴刀針線。柴刀用自家的，我猜你是想以自家的刀手刃議和姦佞，殺人之後，你將軍袍舊靴和手刃奸佞的柴刀都埋去了你夫君的墳地，我想你的本意不是藏匿兇衣兇器，而是祭奠亡夫。”

楊氏心中正亂，乍聞此言，猛然望向暮青，眸中有尚未收起的驚色出賣了她。

暮青見她坐下便問道：“那舊衣舊靴和柴刀你埋去了亡夫墓地吧？”

楊氏望了眼簾後，又看向暮青，似因她此言此舉心生動容，竟忘了謝恩便坐下了。

“娘。”崔遠輕喚了聲，扶著她起來。

一把椅子搬到了楊氏面前，楊氏跪著望那椅子，久不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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