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母妃沒恩怨。”步惜歡淡道，“與她有怨的是先帝。”

太皇太后和恆王妃有何恩怨他還沒說呢。

暮青一瞧就知道他沒往好事上想，頓時冷著臉道：“說書說一半就想領賞錢？”

“愛卿好志向。”笑了會兒，步惜歡抬起頭來，眉宇間繾綣溺人，道，“不過，朕的後宮都還沒有這麼些人，愛卿就別想了。與其想這些沒邊兒的，不如想想聽朕說書的賞錢如何給。”

步惜歡低頭，肩膀微顫，半晌，沉沉笑出聲來。她這正正經經的性子，竟也能開玩笑。他知道，她是想要他心情好些，不然哪會陪他說這些。

娶五百個媳婦？

暮青挑了挑眉，“尋常百姓家，二兩銀子夠買個媳婦，臣不算黃金，現有銀千兩，可娶五百個媳婦。”

步惜歡險些磕著，見暮青面無表情，說得理直氣壯，不由笑得有些深，“嗯，那是得留著，多攢些，不然還真娶不上媳婦。”

“……”咳！

“娶媳婦。”

“留著何用？”

“並非小氣，只是錢要留著。”

“算得真清楚，可真小氣，倒沒瞧出你財迷來。”步惜歡笑了聲。

“客官來將軍府吃年夜飯，可有給飯錢？”暮青反問。

他懶在那裡，畫燭銀臺，容顏比月明，這等姿色坐著就能領賞錢了，還需說書？

步惜歡懶支著下頜，氣得牙癢，卻仍笑道：“那客官聽得開懷，是否該賞點銀錢？”

月殺就在樓下，聽見傳喚便上來把飯菜端下去了，人走之後，暮青回身時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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