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打擾，氣氛便更顯沉默。眼看著便見了宮門，月殺牽著馬在宮外等，元修便喚住了暮青。

暮青不說話，這案子不歸她審，詢問烏圖時她不在場，無法根據他的神情瞭解到更多事，因此不想做無憑的推測。

那麼，此事會是何人所為？

其實，當發現勒丹神官是假的後，他曾懷疑過爹，但爹對議和之事緊張得很，看起來對此事並不知情。

“我倒希望人是在進京途中被換掉的。”元修道，若不是，那就說明人是在更早以前就被換掉了，那麼多年前就換掉了勒丹神官的人實在有些可怕，此人藏得太深，所謀之事必不小！

“若烏圖這些日子沒發現布達讓有何不同以往之處，那麼人在進京途中被換掉的可能性就不大。”暮青低聲說道，這事她沒當殿說，昨夜與步惜歡說好了，此案要密查。

“假勒丹神官一案，你怎麼看？”元修找著話問。

元修看起來並無尷尬神色，彷彿昨日望山樓裡的事沒發生一般，他不提昨日之事，暮青自不會去提，只點了點頭便和他一起往宮外走去。

男子立在天光裡，眉宇疏朗，目光溫和，雪一般清澈，問：“一起出宮？”

一聲低咳聲打斷了暮青的思緒，她轉身看去，見元修正望著她。

“咳！”

太皇太后……

下朝後，暮青走在後頭，到了廣場回頭望了眼，見大雪覆了金瓦，金殿巍峨遮了後宮。少年一身武袍，目光比雪清寒，似寶劍鋒刃，穿透巍巍宮牆刺入那永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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