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那詩會的熱鬧，那邊有暖閣，你可去歇著，午時再一道兒用飯。”

他笑了笑，她肯拿他去擋那些女子，他心裡倒是歡喜，只是蕙蘭柔弱了些，他更喜歡青竹。

“蕙心紈質……心如蕙蘭，品如紈素。”元修低念，深深看向暮青，她不就是這等高潔的女子？

元修沒說過此話，是她隨口胡編的。方才聽聞沈問玉回京，她原本只是心中不快，倒不至於出聲，只是後來聽見那些女子說聖上荒淫，不知怎的就壓不住惱意，忍不住嗆了幾句，氣是出了，倒是十分對不住元修。

“我說你若娶妻，不求傾國傾城，但求蕙心紈質。”

“你說什麼了？”

“抱歉。”暮青忽然道歉，倒叫元修愣了，正要問她為何道歉，便聽她道，“方才去了橋上，聽見那邊有人嚼舌根，忍不住拿你說了她們幾句。”

元修邊問邊看了眼遠處走來的巫瑾，莫非是巫瑾惹她不快了？

元修本該在亭中陪客，但暮青進了桃林，巫瑾便藉故跟了進去，他哪還有心思陪著那些士族公子，耐著性子坐了會兒便也出來了。林中雪地裡留了腳印，他本想去尋暮青，沒想到半路就碰上了，見她臉色非但沒好看，反倒寒了不少，不由沉聲問：“誰惹你不快了？”

暮青沒回園子，本想在桃林裡散散心中惱意，卻碰上了元修。

巫瑾腳步一頓，看著暮青遠去的背影，眸底生了古怪神色，後又搖頭一笑。終究是少年，還跟那些女子們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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