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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圖章與那賬本上的當面一對,一模一樣!

元相國眼一眯,眼底似迸出異光,臉色如那賬本上的墨跡和印跡,黑紅難辨。

暮青啪一聲合上賬冊,聲音響得百官肩頭一顫,只見她將那賬冊丟給月殺,又將奉縣知縣的那本賬冊一翻,再念!

“元隆十六年二月二十,朝廷撥西北軍撫卹銀兩十五萬兩!”

“元隆十六年二月二十七,獻恩師胡文孺十萬兩!”

“元隆十六年五月十日,獻恩師胡文孺五萬兩!”

堂上鴉雀無聲,傻子都聽得出,三本賬冊——奉縣的、興隆銀號的、升昌錢莊的,雖然是倒著唸的,但出入賬的日子和數目全部對上了!

奉縣到盛京的路程差不多是五六日,而奉縣知縣孝敬給胡文孺銀兩的日子和胡文孺去興隆銀號取銀的日子正好相差五日!

暮青將手中的銀票和私印都交給月殺,只將那三本賬冊拿在了手中,看向元相國,問:“數目全都對得上,相國大人還有何話要質疑?不止這一筆,與奉縣這本賬冊裡相關的三年出入賬,這三本賬冊全都對得上,一筆一筆,要我全都念出來嗎?”

...

第六十六章 君心深重

還用再念嗎?暮青雖入朝為官的時日不長,但百官對她的行事作風也算是瞭解了。她不會妄言,但凡說出口的話,必有證據!再念,顏面無光的也不過是元相國。元相國端著茶盞,盞蓋碰著盞沿兒,咔咔作響,那響聲細碎清脆,再看那手,指端捏得發白,恨不得將茶盞捏碎的力道。堂內寂靜,似等著一場暴風雨。元相國忽然回身,將茶盞狠狠往胡文孺身上一擲,怒道:“你乾的好事!”那茶已冷,潑溼了官袍,茶葉濺了胡文孺一臉,他的臉色霎時青成了茶色。那茶盞碎在腳下,片片如雪,胡文孺噗通一聲跪倒,朝服下血色殷紅,大呼道:“相爺,下官冤枉!”這些年來他辦此事從未出過差錯,沒想到元修會發現撫卹銀兩之事有鬼,也沒想到相爺會允許那週二蛋查察此案,他摸不透相爺的心思,只能猜測三個月太短,那少年定然查不清此案,相爺許是想羞辱她,未曾想還不到半個月,她就拿足了證據,不僅把矛頭直指向他,連相爺都難免要遭受百官的懷疑!他跟了相爺多年,自知此事利害,他是絕不能說此事與相爺有關的。侯爺再怎麼說都是相爺的兒子,即便他知道此案與相爺有關,也不能弒父,只能把他交給憤怒的西北軍將士,以了結此案。若他此時護著相爺,興許胡家還不會禍及滿門,若是他咬出相爺,相爺不會有事,胡家卻會滿門受累!但這只是最壞的打算,若能自保,他自是不願意走這一步,因此他高聲喊冤道:“相爺不可聽信一介武夫片面之言!即便三本賬簿對得上,焉知不是一起作的偽?且下官雖不在刑曹奉職,卻也知斷獄事重的是物證口供,英睿都督拿出的不過是物證,沒有口供,下官不認!”三本賬冊一起作偽,這簡直是強詞奪理,但物證口供一說卻有刑律可依,只是奉縣知縣已死,哪會有口供?“有!”這時,暮青忽然出聲,堂內目光刷刷射來,見她往衣襟裡一摸,摸出幾張紙來,眾目睽睽之下凌空一抖!胡文孺身朝元相國,面朝暮青,脖子險些扭到。紙上墨跡細密,百官凝神細瞧也瞧不清,元修一把將那紙撈來,定睛一瞧,震驚抬頭!奉縣知縣的口供?!她從何處得來的?“回京途中。”暮青深望元修一眼,這話是說給百官聽的。元修會意,卻添了一腔悶意,難解難紓。他一心想查清撫卹銀兩案,卻不想真相越近,越令他心痛難堪,而她也有事瞞著他。他見她查了那麼多案子,從未見她在審案時隱瞞何事,雖然他知道,她必有苦衷,可……他們共過生死患難,何事不能與他說?她藏著的那些事,百官不知,他也不知!她可知道,被她瞞著的滋味有多苦?在西北時,那大漠關山,烈日黃風,被胡人砍一刀他都可以灑血大笑,那些年,心懷豪情,何曾品過苦滋味?自從回了京,家中為他選定婚事,他猛然發覺這一腔情意後,心裡就一直是苦的。元修拿著口供,目光落在上頭,卻一字也看不進去,直到手裡的口供被人拿走,他才猛然驚醒。暮青看元修發呆,伸手便把口供拿了回來,當堂念道:“下官剛到奉縣上任時,將朝廷下撥的撫卹銀兩分作三份,送給了越州刺史秋大人、戶曹尚書曹大人和恩師胡大人,那時胡大人已任翰林院掌院學士,下官送去的銀兩自是最多,但恩師來信時曾說謀朝中肥缺需銀兩打點,頗有嫌銀兩少的意思,下官忙又送了些去,恩師卻還是年年嫌少,時常催要銀兩。這三年,送給恩師的銀兩足有朝中下撥的撫卹銀兩那麼多,打點秋大人和曹大人的銀兩都是從稅銀裡擠出來的。”只這一段供詞便讓胡文孺面白如紙,目光不似人色,“假的!定是假的!”“這口供後有奉縣知縣的親筆畫押!”“偽造!偽造!”胡文孺打死不認,反咬一口,冷笑道,“都督既能尋得匠人刻出本官府上的私印來,尋個人模仿奉縣知縣的筆跡畫押也是容易之事!”此言一出,暮青還未說話,元修先動了怒。“私印是找人刻的,口供也是找人仿寫的,你怎麼不說地上的屍體也是找人假扮的?”元修怒道,事已至此,他竟還敢抵賴!胡文孺自是要抵賴的,不抵賴便是死,他不僅要賴,還要賴到底!事已至此,他與暮青已是不死不休,口下自然不留情,冷笑一聲便道:“那英睿都督也得有這本事才行!”暮青聽聞此言,反倒不說話了。屍體是假的,但她不能說。這事是步惜歡的手筆,事先她也不知情。奉縣知縣在押回盛京時,這案子還不歸她查,她料到朝中派人查察此案定會一拖再拖敷衍了事,因此認為奉縣知縣不至於一回京便被滅口。沒想到步惜歡算計得深,行事容不得半點差錯,還是將人半路給偷樑換柱了。人換了,百官不知,仵作也沒驗出來,如今朝中上上下下皆以為堂上這具屍體就是奉縣知縣,她若說不是,要答的事便多了——地上陳屍者何人,何時被換了,面具從何處得來,奉縣知縣這些日子又被關在何處?大寒寺下的地牢只有大興歷代帝王才知曉,此事不可說,而面具的來歷更是難以解釋。她是仵作出身,若說江湖上千金難得的人皮面具是她尋來的,定然無人相信,可又不能說是步惜歡的手筆,他在朝中處境艱險,四周暗箭重重,此案他若暴露在外,處境無疑會更險。其實,她料到今日會遭遇百般抵賴了,物證,人證,口供,只有三者俱在,胡文孺才無法抵賴,如今物證,口供都在,人證她卻顧慮重重,不敢傳上來。奉縣知縣已被送入城中,他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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