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八分熟,也是我的。有我在,你別惦記著跟第二個男人上床,想都別想!”
紅綠燈,方鬢辭被迫停車,許振回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開門跳了下去,跑到馬路對面攔了輛出租。
方鬢辭坐在車廂裡深深嘆息,從內到外,俱是疲累。
周可不斷地打電話過來,他一個都沒接。許振回會出面處理,他不想再跟著攪和,好像故意給孟鈺難堪似的。
在醫院鬧的那一場,已經足夠丟人,他實在沒有力氣繼續撒潑。
開著許振回的大奔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準備下廚煮麵的時候電話又響了,看一眼屏顯,居然是葉重。
葉影帝的面子不得不給,方鬢辭喂了一聲,手指在眉心處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葉重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的笑,道:“聽說你跟許振回掰了,要不要來投奔小爺,小爺把正宮娘娘的位置留給你!”
方鬢辭實在懶得跟他扯皮,道:“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我掛了,累,煩,不想說話。”
葉重依然在笑,一把好嗓子音調婉轉,天生的名角兒:“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跟許振回掰了嗎?”
方鬢辭被他這繞口令似的問題繞的頭暈,順著接了句茬道:“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許振回跑到我這來堵門罵街了,”鏘的一聲脆響,葉重點了根菸,吐著煙霧道:“他說他身邊的人隨我挑,打包送我都行,只有一條,離你遠點,不許動你一根汗毛。”
許振回上了計程車之後,居然直接去找了葉重。
真他媽是個腦回路清奇的。
方鬢辭抱著電話有點想笑,他關了門氣閥門,追問了一句:“然後呢?”
葉重是個地道的人精,怎麼可能只賣情報不佔便宜,故意道:“好想喝酒啊,可惜沒人陪。”
方鬢辭嘆了一聲:“我去爵世開個包廂,等你來。”
葉重隨即笑開,眸光一閃一閃的,比妖精還要惑人,讚了句:“難怪許振回死抓著你不肯鬆手,果然是個貼心的。”
(16)
被投毒事件那麼一鬧,葉重的偶像劇轉為全封閉式拍攝,謝絕一切採訪和探班,家屬都不行。少了媒體盯梢,葉重徹底自我放飛,沒他戲份時就躲一邊喝酒,一天有半天是迷糊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導演氣得恨不得拿鞋底子抽他。
說好的去爵世開包廂,結果葉重半路上又改了主意,打電話過來,說他有個朋友在自家別墅裡辦泳池派對,大姑娘小夥子都穿的賊清涼,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咱一塊去那鬧騰吧。
方鬢辭真的懷疑葉重和許振回是一個媽生出來的,這一股子市井無賴氣息,尋常人想學都學不來,母胎級的,純靠天分。
他問葉重要了地址,保證半個小時之內趕到。
別墅在近郊,依山傍水,佔地六百多平米,設施一應俱全。院子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泳池,盛夏時分,山色正濃,映著粼粼的水光,還真有點海天盛筵的味道。
派對的主辦人叫鄭鯉,也是別墅的主人,近些年剛冒頭的一個地產新秀,三十左右的年紀,標準的享樂主義者。以“今朝有酒今朝醉,親爹來了也得跪”為人生信條。
方鬢辭跟鄭鯉打過幾次交到,知道這人是個雷劈都劈不彎的鋼鐵直男,不然他一準會去拉一拉鄭鯉和葉重的皮條。
太他媽的臭味相投了,妖孽就該彼此禍害,不該去糟蹋凡人。
方鬢辭入場時葉重還沒來,音樂開的震天響,一院子的紙醉金迷。鄭鯉被兩個大胸妹妹夾在中間玩法式溼吻,轉頭看見方鬢辭走進來,笑眯眯地揚了揚手:“小辭,這邊。”
鄭鯉是個自來熟,逮誰給誰起暱稱,他試圖管葉重叫小重,被葉影帝一記斷子絕孫腳給踹了過去,從此規規矩矩叫葉少。
方鬢辭被那句“小辭”寒了一下,心道我是不是也應該踹你一腳。
鄭鯉遞給他一杯香檳,正好方鬢辭渴得厲害,仰頭悶了,道:“葉少約我來的,他人呢?”
鄭鯉笑得一臉奸詐:“你還不知道呢,葉少撞上冤家了……”
一句話沒說完,就聽見一陣猛犬狂吠由遠及近,方鬢辭一愣,暗自腹誹,誰家傻逼帶狗逛派對啊,扭頭就看見葉影帝牽一隻精瘦兇悍的杜賓犬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真是個不缺傻逼的世道啊……
方鬢辭嘆息。
大晚上的葉重居然戴了副黑色的太陽鏡, 方鬢辭忍不住槽了他一句:“裝什麼盲人藝術家,你也不怕撞柱子上。”
葉重嘿嘿一笑,刺短的黑髮上帶著水汽,格外野性,他指了指腳邊那條狗:“介紹一下,這我弟弟,葉小賓。”又指了指身邊的人。“這我新助理,傅昭年。”
傅昭年站在葉重右手邊靠後一點的位置,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眉毛很濃,一雙眼睛既黑且亮,模樣很精神,一看就知道是個脾氣倔的。
葉重會帶助理來不值得驚訝,讓人驚訝的是新助理的名字。
傅昭年……
方鬢辭揉了揉額角,看了鄭鯉一眼,意思是你覺不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鄭鯉笑而不語,一臉的高深莫測。
方鬢辭還沒理出頭緒,那個叫傅昭年的先開了口,語氣硬邦邦的,一點都沒有做助理的謙卑感,他道:“沒有事情需要我做的話,我能先回去嗎?晚飯還沒吃,我有低血糖,挨不得餓。”
葉重回手掐住那人的下巴,墨鏡滑下來,露出一雙筆墨點就似的漂亮眼睛,格外挑釁地看著傅昭年,道:“你還沒吃晚飯啊,真可憐。正好我的狗也沒吃呢,要不,你先帶它去吃點,它比你還挨不得餓呢。”
這也太拿人不當人看了,就你葉影帝是爹生媽養的,金貴,其他人都是石頭砌的?
方鬢辭看著都來氣,正想說話,鄭鯉突然攬住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還記不記得傅家的老爺子弄了個私生子回來,說這是傅家的二少爺。傅夫人一哭二鬧三上吊,鬧了好一陣,也沒斷了傅老爺子認兒子的決心?”
方鬢辭先是一愣,緊接著全想起來了。
難怪他會覺得傅昭年這個名字耳熟,傅家的家事鬧得人盡皆知,連許振回都上趕著八卦了好多回,不止一次提到過,那個私生子的名字就叫傅昭年。
傅家的私生子二少爺成了葉影帝的助理,聽著可夠玄幻的。
葉重跟傅家的原裝少爺,也就是傅昭年同父異母的哥哥傅雅文是青梅竹馬。倆人也曾有過一段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可惜,後來葉重玩心漸重,情路越走越邪性,傅雅文又是個感情潔癖,兩人才漸漸斷了,但感情基礎畢竟在那裡。
眼看著傅昭年牽著狗氣哼哼地走遠,方鬢辭忍不住多了句嘴,道:“你把傅昭年弄到身邊來折騰,是為了替傅雅文抱不平?人家的家務事,你能不能別伸手,爪子癢癢就回家撓牆!”
葉重從果盤裡拎了個櫻桃出來,扔進嘴裡嚼了兩下,表情是一貫的漫不經心,道:“是他自己主動湊過來讓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