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清醒，身邊圍著的是熟悉的人，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一樣，看著他們我會如此安心的。

“少爺……”果然，這二月哭得眼都腫了，我努力扯出個笑臉：“好醜。”聽罷，二人擔心又內疚的臉總算是有點生氣了。

“哪裡醜了、！”水月可是個大脾氣，嘟著小嘴很不樂意，倒是火月，抹乾了淚，露出個讓人安心的笑：“那是，跟少爺比起來，就一個天上的，一個地下的了。”

“呵。”難得的，火月會說出這種等輩的話，我是忍不住有點開心。

看了一旁沉默不言的馮一田，我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好。屋裡一下子變得好安靜，靜得讓我有點噁心想吐。

“你們二人幫我弄些熱水吧，我想洗澡。”總覺得身上有一股讓我噁心的味道。

“是。”二人沒有猶豫，馬上領命出了門，房裡留著馮一田站崗。

熱火很快送來了，二月出了去，但馮一田還是一動不動地立在我床邊，沒有離去的打算。

“你打算如何？”我拖著身體下床，馮一田馬上上前來扶，臉低著，見不著表情，“這不是你的責任，無需內疚。”沒有掙開他的幫助，來到水池邊。

見還沒有離去的人，有些皺眉，難道他要在這裡看著我洗澡嗎？我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那裡好痛，全身都痛。

“如果不清理，會生病的。”許久，才聽到馮一田說一句。

“……”我現在不是在打算清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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