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紅的樣子。

每一樣，都化成了一灘溫暖的水，輕輕地在心間搖盪。

自己呢？

我愛他嗎？

柏楊反問自己。

心情再度激盪起來，柏楊不知道這種心情是什麼，大概就是為了一個人不顧一切，哪怕丟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懷著異樣的心情，柏楊步履沉重地走到床邊坐下，慢慢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抉擇。

或許……留下來吧。

告訴他真相，告訴他自己愛他。

他慢慢說服自己，或許這個世界過了數千年，外面不過一瞬間，待兩人一起老了死了，說不定外面才過一天，到時候自己再醒來，陪伴家人……

越想越覺得可行。

柏楊下定了決心，一下子整個人都輕鬆了。

他站起身，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外面告訴永夜魔君自己的決定，剛走兩步，忽然整個地面動了動，他踉蹌了一下，連忙站穩身體。

外面傳來喧譁聲，像是人在驚叫。

震動越來越大。

柏楊意識到不對勁，因為他現在身處永暗宮，永暗宮下方是魔界的主陣法，威力巨大，千萬年來無法撼動。就算魔界其他地方崩塌了，永暗宮也會屹立不倒。

可現在，永暗宮整個在搖晃，彷彿底下發生了地震。

柏楊衝出寢宮。

外面的侍者侍衛急匆匆地走來走去，到處查詢哪裡出了問題。

“發生什麼事了？”柏楊抓住一個侍衛問。

侍衛見到他的樣子嚇了一跳，聽到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是謝澤天，連忙恭敬道：“謝大人，現在還不清楚永暗宮為何發生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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