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了一聲，得虧車窗玻璃很好的阻隔了老闆的所有話，他覺得這些話比那些記者憑藉隔著車窗拍到的託尼的表情隨意亂寫要來得更糟糕，要是沒有車窗他還得考慮給老闆來個消音處理。

“你的焦慮症犯了，先生。”

“不不不，我可沒有什麼該死的焦慮症，沒有!”

託尼的態度比預計中的還要不好，語速快的像是機關·槍，賈維斯猜測老闆今天的行程應該不會太愉快，再加上週邊像是喪屍圍城一樣的記者，對於焦慮症患者可不太友好。

“我覺得你現在的任務是找到安全的路線讓我離開這裡然後我才能回去收拾殘局順便……”

這語速已經讓標點符號全都消失了，賈維斯不得不再次打斷自己的老闆，“不得不提醒你，裡德爾先生就在你的三點鐘方向，先生。”

託尼愣了一下，嘴裡的聲音像是突然被人按了靜音，誰？

湯姆？三點鐘方向？

下意識的向右邊轉頭，透過圍在車旁邊的記者，有那麼幾個微弱的縫隙，可以看到湯姆的身影，湯姆也在看著他。

知道這麼一個事實之後，心臟彷彿在瞬間就跳的沒那麼快了，微弱的耳鳴也遠離了他，能夠重新呼吸的感覺讓他放鬆下來。

這個人似乎就像是藥一樣讓他平靜，而且沒有副作用。

就算丟失掉所有，至少還有個湯姆不是嗎。

然而下一秒，等他完全看清楚那邊的景象，託尼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樂觀，湯姆旁邊站著一個……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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